“駕!”
……
“吁!”
畢夏在訓(xùn)練的士兵之后勒馬,向方陣的最前方看去,花倚石以及九嶺等在與士兵做相同的訓(xùn)練。
甚至有些項目,畢夏離這么遠(yuǎn)都能看出來,他們是加了雙倍甚至三倍的量的。
“山谷軍瘋了吧?這么不要命的嗎?咱們軍隊里好像也沒有什么模范標(biāo)兵之類的吧,他們至于嗎?”
花無名震撼得無以復(fù)加,聲音中帶著不解與敬佩。
畢夏呵呵一笑道:“這不正是我之前所說的,在平時多流汗,戰(zhàn)斗時少流血嗎?他們做的非常好啊,說明花倚石和九嶺將軍真的落實貫徹了我的思想?!?p> 這時,在最前面帶頭訓(xùn)練的花倚石,也看到士兵隊伍后方有幾個騎馬的人。
而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有一個渾身金甲,在太陽下散發(fā)著刺眼的光輝的將軍。
“九嶺,那邊幾人是誰?莫不是偽帝亂莽親自來了?”
花倚石停下手中的訓(xùn)練,頗為警惕的道。
九嶺看了看金甲,搖了搖頭道:“不知,太遠(yuǎn)了,我也看不清,不過看巡邏士兵的態(tài)度,應(yīng)當(dāng)不像是偽帝軍?!?p> 沒有打擾苦訓(xùn)中的士兵們,畢夏帶著小半與花無名從方陣旁邊策馬往高臺繞去。
很快,花倚石便認(rèn)出了穿金甲那個將軍旁邊的人,“是天秀將軍!”
“花倚石(九嶺)見過天秀將軍!”
畢夏將黑雪遞給花無名,點了點頭回禮。
“花將軍,九嶺將軍,你們可以啊,這山谷軍的風(fēng)貌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錯,不錯?!?p> 畢夏毫不掩飾的大加贊賞道。
花倚石和九嶺聽到這話,不僅沒有高興,反倒紅著臉低下頭。
“將軍,我們沒能攔住那幾百黑衣人,還折了一千個兄弟,實在是沒臉休息。”
“嗬!”
畢夏一聽這話,頓時呆了,這倆人不用這么自責(zé)吧?
就以他了解的情況來看,那群黑衣的人實力是真的強,領(lǐng)頭之人還能與花倚石斗個50回合不敗,跑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夏擺了擺手道:“嗨,過去多久了,你們還放在心上,別自責(zé)了,就是換我來,也不能比你們做的更好。”
頓了頓,畢夏繼續(xù)道:“不過你們能知恥而后勇,是我沒想到的,你們訓(xùn)練的很好,我很欣慰,此番北伐,我也心安了不少?!?p> 倒不是畢夏夸張,而是真的覺得安心了不少。
在他看來,現(xiàn)在山谷這一萬兩千人,就算沒有陳牧那1000人精銳,也相去不遠(yuǎn),面對亂莽偽帝軍也就勝算大一些了。
“謝將軍贊賞,只是他們還遠(yuǎn)遠(yuǎn)不合格,末將會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讓他們再提高一個檔次!”
花倚石一向是對自己要求嚴(yán)格,對別人要求更嚴(yán)格,這才會有劉演軍隊的好紀(jì)律。
畢夏拍了拍花倚石的肩膀,寬慰道:“花將軍不必太過勞累,身體才是革……北伐的第一本錢,注意勞逸結(jié)合,繃得太緊反而不好。”
”是,末將會注意的?!?p> 不過花倚石還是沒能把畢夏的話放在心上,也許,依然在內(nèi)疚中吧。
“將軍,可以讓士兵們給您展示一下訓(xùn)練的成果,順便休息休息?!?p> 花倚石建議道。
“噗……”
畢夏被這可愛的話逗笑了。
感情在花倚石這,軍演就是用來放松的?是不是看不起自己……
“行,來吧,我也看看城里的士兵和你們差多少?!?p> 畢夏點頭道。
只見花倚石從一個架子上取下三面小旗,一紅,一黃,一黑。
看到黃色旗子那一刻,一種名為親切的感情浮上畢夏心頭。
猶記得小學(xué)放學(xué)時,總是會分成四支回家隊伍,每一隊都有一個離學(xué)校最遠(yuǎn)的孩子,作為領(lǐng)頭羊,也是舉著蕭煌奇……不是,小黃旗在前面吹著口哨……
“呼呼呼……!”
小旗揮舞的破風(fēng)聲,將沉浸在回憶中的畢夏喚醒。
“咚咚咚咚……!”
推進(jìn)式的戰(zhàn)陣,仿佛凝聚成一個人,向畢夏走來,那氣勢,極有壓迫感。
畢夏雖然不懂得望氣,但那種讓人幾乎提不起來反抗欲望的推進(jìn),絕對在戰(zhàn)陣中有一只下山猛虎。
“呼呼呼呼……!”
小旗揮舞時的破風(fēng)聲再次響起。
“咔!”
“咚!”
巨盾與地面沉重的撞擊聲,幾乎是同一時刻響起。
畢夏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跟著猛然一震。
一種堅不可摧,天下萬物皆可阻擋之感,在腦海浮現(xiàn)。
那如猛虎下山般的氣勢,陡然一轉(zhuǎn),成為上古神獸玄武附體戰(zhàn)陣。
畢夏設(shè)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自己是敵方的某一個小兵,要如何突破這巨盾呢?
答案是……
除非從他們頭頂澆開水,不然,只能與人比誰的力氣更大了。
“哈!”
萬千長槍直刺。
畢夏站在高臺上都能感覺到一陣風(fēng)向自己襲來,是長槍出手時所帶之風(fēng)。
即使離士兵們還有些距離,但那明亮,閃著寒光的槍尖,卻如同停在自己的脖子上,仿佛輕輕一動,便能要了自己的狗……不,要了自己狗的命。
“這一定是為了阻擋敵方的騎兵。”畢夏暗自思襯。
“呼呼呼呼……!”
熟悉的破風(fēng)聲后,令畢夏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場中士兵們每個小隊的隊員藏在巨盾后,輕盾手將小盾舉在頭頂,形成一個直角似的防護(hù)墻。
可怕的是,畢夏從正面看中間的一列士兵,竟然基本看不到有人!
“這這這……這難道是為了阻擋草原部族的騎射?嗯,是了,聽說這花倚石是東夷戰(zhàn)神一族之人,有對抗騎射的辦法也的不足為奇了。”
畢夏還未思考完,接連不斷的破風(fēng)聲響起。
有擲矛的,有射箭,嚇得畢夏差點滾下臺去,好在下一刻才看清,為了軍演,他們都是斜著射到場外的。
畢夏擦了把冷汗,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畢夏差點喊出“回家”,感覺死亡離他更近了一步……
“咚咚咚咚咚咚……”
場中的士兵們在不斷的變換著大陣小陣,一張一合的,如同噬人的惡魔在一張一合吃著什么……
“絞肉機(jī)!”
一個詞頓時出現(xiàn)在腦海,這種戰(zhàn)陣變換之術(shù)簡直如同戰(zhàn)場人頭收割機(jī),屠宰場絞肉機(jī)。
“這才一個月沒見,花倚石竟然可以訓(xùn)練到這種程度,得虧不是敵人,不然這特喵的還怎么打……”
畢夏在心中暗自慶幸。
同時,那連路線都不是自己定的,而且對前方有什么城市,有什么鄉(xiāng)鎮(zhèn),都兩眼一抹黑的畢夏,此時也憑空添了一些信心。
“有了這一萬兩千精銳,就算被打的屁滾尿流,也可以讓他們斷后。自己從容跑掉?!?p> 還未出征,畢夏就為自己以后的逃跑做好了準(zhǔn)備。
畢夏深諳,三軍主帥是靈魂,只有主帥活著,潰散的士兵們才有聚攏的可能。
當(dāng)然了,說到底,就一個字,茍。
只要能茍活下來,讓誰斷后都一樣。
“咳咳,花將軍,不,花都統(tǒng),你們東夷戰(zhàn)神一族有多少人???”
畢夏好奇的問道。
花倚石想了想才道:“將軍,我離開部族時,大約有一萬兩千人左右,青壯在五千左右吧。”
“呼……”
畢夏松了口氣,東夷戰(zhàn)神一族那么強,練兵又這么秀,他真怕自己以后秀不起來。
“好了,讓士兵們歇歇吧。我去山谷深處逛逛?!?p> 畢夏說罷就離開了高臺。
路過花無名身邊時,畢夏瞪了他一眼,道:“花無名,學(xué)著點,同樣是姓花,你說你們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花無名還沒從震撼中走出來,就被畢夏這么一諷刺,委屈到流淚,躺著……不,站著不說話也不對???
最主要的是茍白沒給賜名啊,我到現(xiàn)在還是龍?zhí)滓幻叮ツ呐舭 ?p> 畢夏將花無名留在原地,自己帶著小半往山谷深處走去。
淡淡的花香,讓畢夏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春天,他與環(huán)兒在此相遇,如翠柳與荷花,如……賣茶葉的小女孩……
“呸!”
畢夏趕緊搖了搖頭,將這痛覺邂逅強制自己遺忘。
不過好像人家還給自己寫過一封信,還說……
“我呸!”
怪不得古代人總說睹物思人,還真特喵的是,想忘都難啊。
“咳咳咳,小半,你平時都有什么愛好???”
畢夏強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
“啊……呃……嘿嘿嘿嘿……忽悠那些初入江湖的菜鳥,把他們的錢都騙光,讓他們感受一下社會的險惡,是我最喜歡做的?!?p> 小半猥瑣一笑,隨后一拍腦袋繼續(xù)道:“不過說起來,我最喜歡的還是吃雞腿,呲溜,雞腿那個香的,湫咪湫咪,太香啦……”
畢夏對小半這幅模樣簡直無語了,好好的做個人不好嗎,非要那么茍……
就跟那個為了碼字,日漸消瘦的茍白一樣茍……
“咦?”
畢夏本來走在寂靜的小路上,卻突然看到之前自己洗澡的院子已經(jīng)被士兵們看管了起來……
“嘖嘖嘖,看來以后就不能隨便來取這樣清甜的水了?!?p> 畢夏頗為遺憾的道。
小半側(cè)耳聽了聽水聲,出主意道:“仙師,您要是不好意思去,要不讓小半去吧?”
“滾滾滾滾……這是山谷軍生命之源,你好意思取嗎?走了,回去了,說不定還能趕上吃晚飯,對了,回去給我烤兩只雞送過去?!?p>
李白喝小酒
感謝世界各國人民對茍白的支持,你們的激勵是我前進(jìn)的動力…… “啪!“ “做啥夢呢?本國都沒人看你的小說,還感謝世界各國人民……” “咳咳,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嘛,萬一以后火了,也能混個預(yù)言帝什么的多好?!? “那你繼續(xù)睡吧,夢里啥都有?!? 各位讀者大大,晚安,湫咪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