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快,喊她!”無邪突然大喊。
若是等到安絡浣的意識完全完全離開這具身體,她就再也回不來了,從此以后作為一抹靈體飄蕩在陌生的地方,沒有人能看見她,也沒有人能找得到她。
歐陽末聞言,趕緊松開安絡浣的肩膀,雙手捧起安絡浣的小臉,奇怪的是,這張臉他雖是沒見過,可竟然并不陌生,總覺得比原來的那張臉更讓他覺得舒服。
難道自己也是個以貌取人的男人?歐陽末第一次對自己的自制力產(chǎn)生了懷疑。
“絡浣!”歐陽末大喊,恍惚將好像這一幕似曾相識。
可眼下也不能耽誤了,歐陽末繼續(xù)喊著:“安絡浣,本將軍命令你趕緊回來。將軍府內(nèi)的女人們還等著你去肅清。不許走!”
安絡浣的腦袋亂極了,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話,可是她現(xiàn)在只關心外婆家門外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安絡浣繼續(xù)喊著:“外婆,不要?!蹦魏紊砩系拇笫忠恢弊ブ齽右膊荒軇?。
“絡浣,你想要休書,本將軍可以給你,快回來!”歐陽末繼續(xù)喊著,不過安絡浣還是聽不見。
她的眼里,都是外婆佝僂的背影。
安絡浣有些絕望,任憑自己怎么夠,也不能移動分毫的身體。
眼看無邪的符咒已經(jīng)快要完成,另一面安絡浣的外婆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
一個穿著警服,卻一臉陰森的警察出現(xiàn)在外婆和安絡浣的眼前。
而他的手里,赫然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啊....!“安絡浣大叫,情緒已經(jīng)失控,而無邪的筆也游走的極為吃力,眼看著最后一筆怎么落也落不下,歐陽末終于受不了了。
“安絡浣,你給我回來!”一把抱住安絡浣的頭,歐陽末的唇直接堵上了她的。
無邪一愣,倒不是愣神這一吻,而是歐陽末的這一嗓子,手里的阻礙終于破除了。
完美的畫上最后一筆血符,無邪這才松了口氣。
無邪淡笑,果然是天生神力啊!
說實在的他不看好這一對,生生世世都糾纏的毫無結果,只希望,這一世他們會好些吧!
歐陽末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放不開面前的女人,在吻上安絡浣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這個女人,已經(jīng)是她的,斷沒有讓她跑了的道理。
他睜著眼,看著眼前慢慢將眼神聚焦在一起的女人,松開了鉗住她的手。
本以為安絡浣會驚訝、會憤怒,可是沒有,她的眼神里什么都沒有。反倒是清澈的一目見底,這也不像他認識的她。
“絡浣,你回來了嗎?”歐陽末輕聲呼喚。
卻沒有注意到安絡浣裸著的手臂已經(jīng)高高抬起,“啪!”一聲響,歐陽末的頭歪了下來。
“是你!”安絡浣的聲音森冷。
歐陽末重新抬頭,看到無邪在擠眉弄眼,知道血符之后,封印還未完成。
“是我!”歐陽末回答,眼神堅定。
可安絡浣又一次抬手,又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即將凌空而下,不過這次卻是被歐陽末抓住,安絡浣不理,“那日你為何不來?”
歐陽末:”.....“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歐陽末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好在,無邪在說話間,不知在安絡浣背后鼓搗了些什么,安絡浣終于閉上眼晴,癱倒在了歐陽末的懷里。
歐陽末的眼神幽幽,一萬個疑問在這個女人身上,可他又不知如何問起。
一邊替她穿衣,一邊去看無邪,無邪渾身還半濕著,看歐陽末奇怪的看著他便隨意的擰了擰衣襟,玩笑道:“可能前世她愛的男人負了她吧!想想女人的仇恨心真是可怕,竟然能記到下輩子,呵呵,惹不起啊惹不起?!盁o邪說的輕描淡寫,歐陽末的臉色極不好看,他知道無邪是在開玩笑,卻還是冷冷道:“前世管他如何,這個女人今生開始,已經(jīng)歸我了!”
霸道如斯,無邪想著,縱身跳上了火龍樹,奇怪的是先前他把這顆樹說的非一般的可怕,可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將一棵杯狀的草拽了下來。
“切記,不要用手去碰,這陰陽淬火草里還住著母蟲,回去后只需要把它掛在小春床頭,待蠱蟲母子相聚后便會去反噬施術者,你只需要把里面的水給小春喝了就可以。”
“你不回去?”歐陽末不想去理會無邪的怪異之處了,此刻他只想抱著她的女人回家。
無邪搖頭,單手從火龍樹的根部的池水邊勾出一種極其粘稠的液體道:“我的身體靈力不多,做到這樣已經(jīng)是極限,你不用告訴她,只說我過段時間就會回去?!?p> 說罷,手一揮,那粘稠的液體已經(jīng)化成一個巨大的泡泡,很快將歐陽末和安絡浣包住。
這次不再有幻境,歐陽末顧不上驚訝。抱起安絡浣,兩個人慢悠悠的往上升,腳下的無邪的身影越來越小,歐陽末覺得自己這一夜就像是做夢一般,看著懷中的女人不一樣的臉,歐陽末一把扯下安絡浣的發(fā)簪,任由她漆黑的墨發(fā)散落,遮住她精致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