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換一個身份活著了嗎?
從沈清到元夕,又從元夕變成了齊櫻。只能說天意無常,造化弄人。
見到了沈嵐之后的元夕依舊回到了原來的那座別院。
橙子與元夕分別后,仍是不放心回到了那里。
望著元夕的背影,她喊道:“元夕!”
原本心情復(fù)雜的元夕,聽見有人喊她,回過頭來一看來的人是橙子,原本郁郁寡歡的臉一下子方才露出了一點笑容:“橙子你怎么回來了?”
“元夕你沒事就好。”
“橙子,你知道寧王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寧王?”提到這個名字一向活潑的橙子也蹙起了眉頭,湊到了元夕的耳邊小聲地說:“聽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有傳聞?wù)f當(dāng)年他的生母麗妃毒害太子,他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親手殺死了麗妃?!?p> 元夕心中一驚道:“親手殺死自己的母親?”
橙子趕忙捂著她的嘴道:“你小聲點,這只是傳聞,我也只是聽說來的,要是穿到寧王的耳朵里去了咱倆就都沒了。”
元夕沖橙子笑笑,沒想看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橙子有些時候也挺機敏的,不過一想到寧王她又深深地皺緊了眉頭。
“你為什么突然提寧王?”
“這……”說出來只會讓橙子擔(dān)心自己,元夕選擇了隱瞞:“突然聽說這個人所以有點好奇?!?p> 接下來的幾天里倒是風(fēng)平浪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元夕也在暗自準備著可以防身的東西,她去首飾店買了些首飾,暗中制作了兩把藏劍簪。拔開簪子的外殼,里面就是一把小劍,遇到危險的時候把它從頭上拔下來防身也不至于手無寸鐵。一把自己留著,一把給了橙子。
而元夕也越來越驚嘆于橙子的廚藝,這幾天的伙食全是橙子準備的。
這天橙子又做好了熱騰騰的飯菜,只是還沒有叫元夕來,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毫不顧忌地坐在桌子的正中央。
一身黑衣,蒙著面。
“是你!”橙子驚呼。
他趕忙向橙子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道:“是我。別怕,我們不是敵人?!?p> “那你這次又是來做什么?”橙子警惕地說。
“我來找元夕?!?p> 橙子納悶,這個人認識元夕?可是元夕分明不認識他啊……不過既然他這么說了,她還是把元夕找了過來。
元夕今日穿著一件廣袖碧色的廣袖華服,畢竟要扮演齊衡的養(yǎng)女,自然不能穿著過于寒酸,但寬大的袖子和長長的裙擺確實很不方便,她只能慢慢地走了過來,低頭提起裙擺跨過了門檻,問黑衣人:“聽說你找我?”
“是我?!彼铝嗣婕?。
元夕驚訝了一番,在橙子告訴她時,她也猜想了這個黑衣人會是誰,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黑衣人會是他:“重九!
重九說他來日來這里是尋一樣?xùn)|西,具體他沒有說什么,元夕也沒有問。
“我竟不知道你還會武功?”元夕問他。
重九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會什么,我像個只會流連花叢,吟詩弄月的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
“嗯,像?!痹z毫不客氣的回答,“那你那天喂我吃的是什么毒藥?”
“毒藥?”重九想了想,笑到:“那不過是個泥丸罷了?!?p> “你竟給我吃泥丸……”元夕又驚又氣。
“我當(dāng)時又不知道是你,不過真的毒藥我也有,你要吃嗎?”重九狡黠得一笑,宛若三年前初識那般。
元夕也有些恍然,恍然自己回到了三年前:“重九公子就會打趣小女子,要吃你自己吃!”
二人相視而笑。
良久,重九才語重心長地說:“聽說你這三年去了青州?”
“是啊。”
他的目光和思緒一同飄向了窗外:“你不該回來,這三年,京城已經(jīng)變了天?!?p> 元夕默然,半晌后才啟唇輕聲問道:“他怎么樣了?”
不用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他也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誰:“挺好。事業(yè)有成,賢妻相伴?!?p> 聽見賢妻這兩個字元夕的心一陣刺痛:“可是他自愿娶妻?”
重九看著元夕的眼睛,元夕卻沒有看她,只是垂直眸子,他說:“是?!?p> 元夕自嘲地笑了笑:“那我算什么?”
他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如果是一般的姑娘他大可以用天花亂墜的情話把她們哄得心花怒放??稍τ谒麃碚f卻總是不一樣的,他覺得元夕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樣,也自然不能用對待一般姑娘的方式對待她。
元夕想起來什么,突然說:“對了,你今日來找我應(yīng)該不是來說這些的吧?”
“我是來帶你走的?”
“帶我走?”元夕驚訝。
“是,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可知這里是誰的底盤。”
“我知道?!?p> “你知道?那你還……”
“我有我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痹Υ驍嗨骸褒R大人有個養(yǎng)女齊櫻,你知道是誰嗎?”
“難道……”
“不錯,是我……”
“這怎么可能……如此說來,要嫁入寧王的人也是你?”
元夕點點頭:“我有一個家人在齊衡的手上。”
“我這就去把她救出來。”
“別?!痹s緊摁住他:“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況且我也不想連累你?!?p> “要是怕被連累,我也不會來找你了?!?p> “我知道,所以,拜托你幫我把橙子帶走,接下來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p> 也想辦法,調(diào)查出那個隱藏多年的真相,還家人一個清白。也只有直面這些,才能獲得真相,如果一味地逃避,終是無用。況且她現(xiàn)在無依無靠,能夠指望的,只有自己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只怕我再勸你也是無益。你把這個收著,遇到危險就用把它對著天空拉下,我看到自會過來營救你?!敝鼐胚f給元夕一個鳴鏑。
“多謝?!痹︵嵵氐卣f,她知道他的這份情誼有多重,只是嘴上的謝并不足矣表達,所以她會牢記在心上。
臨走前,重九不忘告誡元夕:“對了,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京城知州重九卿,在旁人面前不宜暴露太多,還請裝作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