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蜜聽到了身體和地面摩擦梭行的整個過程,僵硬地拿下被子,緊緊裹在身上了,試探著:“奶音……奶音?”
她不管奶音是什么,但奶音是她的弟弟這一點是永遠(yuǎn)都不會變的。
如果……
他真要殺了她。
也是她先殺他的。
逃不掉的,不如大度接受吧。
反正……她好像也沒有什么未來值得期待了。
在家里,已經(jīng)有人等著取代她的位置。
她喜歡的男孩子又那么優(yōu)秀。
她性格孤僻也沒什么朋友。
可有可無,活著湊數(shù)吧。
花蜜曾經(jīng)也問過自己,她活得并不快樂,而且還很無聊,那為什么還要活著?
她告訴自己:“正是因為覺得沒有意義,才活著去尋找意義吧?!?p> 她不就有了班。
“我沒事。我冬眠一會。姐姐,你幫我把石頭蓋上吧?!?p> 花蜜摸索下來,朝聲源處走。
每當(dāng)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奶音就會用腦袋或者爪子磕磕地面。
一個大石頭蓋住了洞口。
白蛇不甘地緩緩合上疲憊的眼眸,沉入休眠之中。
這里,他能守著姐姐。
奶音他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在夢里面他完成了接下來的整個過程,他和姐姐成了伴侶。
喪他們和他們成為了一家人。
他總是在生氣嫉妒憤怒……
他們四個把姐姐護得很好。
他們還一起去了姐姐在那個世界的家。
他們有好長好長的未來……
只是太可惜……奶音還沒有在綿長的夢里沉眠多久。
他剛夢見自己老去,偷偷看到依舊漂亮哦花蜜有了新歡,自己糾結(jié)著在哪里找到棲息之地……
圖塔部落的鹽沒有換到物資,其他的部落聯(lián)合起來存心想讓圖塔部落降價,甚至打算分割了圖塔部落這塊蛋糕……
集市上沒有換到物資。圖塔部落的人為了不壓低市場價銷毀了運出去的鹽。
沒有了足夠的鹽,大家的戰(zhàn)斗力都大打折扣。
奶音休眠后的第七天,圖塔部落被攻破了。
在此之前,花蜜白天帶領(lǐng)著女獸/人抵抗外地,晚上也不睡覺守著奶音,不讓任何奇怪的人靠近奶音一步。
有時候,他們還要挖地溝,花蜜讓喪他們在地溝里放削尖的木頭。
她都自以為自己這么久沒有睡覺,她快要猝死了。
她不能睡覺,她再也不允許上次的事情再出現(xiàn)。
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珠,曾經(jīng)被奶音養(yǎng)的水亮的頭發(fā)也開始變得像快要干枯的茅草一樣……
即便如此,花蜜依舊還要堅持爬進洞里給奶音換藥。
奶音大抵是個什么樣的東西,花蜜心里也一清二楚了。
害怕是真。
愧疚不安也是真。
“你困嗎?”
“嗯。”
“那就好好睡一覺吧。”
“啪!”花蜜給了昏昏欲睡的自己一巴掌,使勁搓搓臉。
“怎么又要睡覺了?”花蜜搖晃了幾下腦袋,“不能睡!”
她絕不會給她身體里的那個奇怪的東西有機可乘!
隨著花蜜的這一番動作,腦海里的那個聲音消失了。
兩個聲音。
一個是隨時哄騙她。
一個就是她的復(fù)讀機。
喪皺著眉頭,語氣嚴(yán)厲:“你知不知道你在生???”
她很早就感覺生病了,硬要追溯那就是在那個聲音出現(xiàn)之前似乎就有些生病了。
花蜜點點頭,幾天的時間臉頰都瘦了下去,精神更是一會好到變/態(tài),一會就跟飄一樣:“沒事的。一點小問題?!?p> “我自己會注意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待會找草藥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