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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歲

酒鬼醉鬼

聲聲歲 一里寒 3114 2020-03-21 12:00:00

  出了客棧的門,我們便直奔魔界最繁華的地方,君令儀佯裝著少年心性道:“想必你們初來乍到,對魔域還不是很熟悉,我若今日帶你們吃遍魔域的美食,回頭你們拉了肚子又要怪在我的頭上。這樣吧,也不知是誰,仿照著人間在魔域搭了一個戲臺子,平日里去那戲園的人山人海,今日我便帶你們?nèi)ツЫ绲膽驁@長長見識?!?p>  其余的兩個熊孩子聽罷都裝作興高采烈的模樣,這戲演的,瞧得我尷尬癌都要犯了。我便忍無可忍地阻止了三個戲精,尾隨著君令儀前往那所戲園。那所戲園名為瓊臺,雖說是戲園,卻又保留了幾分人間青樓的意思。畢竟是開在魔域的戲園,入鄉(xiāng)隨俗,處處都體現(xiàn)著魔族人的豪放。戲園里的人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與人間品茶吃點心相差十萬八千里,而舞臺上的那些演員濃妝艷抹,演的都是魔族人喜歡的話本子。

  君令儀身為魔族少君,想要在人群之中開一間雅間并不難,因此待小廝將酒肉都上齊后,我與仙尊便悄無聲息地從窗戶溜了出去。

  在經(jīng)過萬壽宮前的火山口時,仙尊問道:“廣寒珠可帶了?”

  “帶了。起初是嫌在廣寒珠的庇護下,我平日里周身顯得格外冰冷,反倒惹人生疑,現(xiàn)在卻懂得了它是何等重要?!?p>  “既重要,以后可莫要再丟了。”仙尊笑了笑,那副模樣倒像極了長輩指引晚輩,也許是平日里本就習(xí)慣了自己年歲大,如今被這般對待竟使我心里有些不爽,不過另一方面,我倒又想起來了當(dāng)年庭岳和玄素對仙尊年紀的種種猜測。既然是迷,能不惹還是不要惹。

  此次經(jīng)過火山口,也許是因為有了三個熊孩子吸引注意力,我們通過得格外順利。但是要潛入到萬壽宮的腹地,還是較為艱辛,不然,持續(xù)了幾萬年的仙魔爭端早就已經(jīng)做了了結(jié)。萬壽宮內(nèi)外的守衛(wèi)極為密集,我們東躲西閃,又不能動其中的任何一個守衛(wèi),否則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更是退無可退。躲避多時,我們竟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萬壽宮的哪個位置。

  “有人!”我與仙尊迅速閃到一個柱子的后面,便瞧見從遠處而來的兩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身著錦衣華袍,頭戴金冠,一雙丹鳳眼襯得他原本陰沉的模樣更顯奸邪。后面的人一身簡單的黑色衣裳,長發(fā)隨意地披在腦后,同樣是丹鳳眼,眉目間卻顯得恭順無比。只聽前面那人道:“魔君那個老東西,一大把年紀,頭暈眼花的,竟然還攥著權(quán)利不肯放手?!?p>  “長老莫惱,小心氣壞了身子。”身后的人笑道,“此時老魔君若放了權(quán)力,落入的自然還是他那寶貝徒弟的手中,那君令儀要對付起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p>  “無知小輩而已,只懂得吃喝玩樂,在這萬壽宮里沒有一點根基,我倒要看看這宮里的人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p>  “長老莫要忘了,老魔君若讓位,那老魔君的勢力就會變成君令儀的勢力?!?p>  “那你說怎么辦?”

  “這君令儀,自然不能留了?!?p>  “哦?你有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請長老記得與我家主子的約定,我們幫你奪得魔君的位置,但是君令儀身邊的那個姓明的女大夫,要交給我們?!?p>  聽到這里,我心中一跳,果然是玄寧的人,想來玄寧的手下中有最為熟悉魔域的煉子獄,正好便掐準了萬壽宮里的人的小心思,想要混進來簡直輕而易舉。

  待那兩人走近,我悄悄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那長老身后的軍師突然有了一種熟悉感,隨后反應(yīng)過來:糟了,是煉子獄,煉子獄竟然親自來了。我瞥了一眼仙尊又看了一眼那兩人離去的方向,暗下決心,此事決不能告訴烏落雪,否則那丫頭指不定會做出些什么!

  “那個是魔族的大長老,斬末橋。”待那兩人完全離開后,仙尊說道。

  我點點頭以作回應(yīng),為了不引起懷疑,我們二人便匆匆趕回了戲園。戲園之中,與我們離開的時候并無什么不同,我們從戲園的后院翻窗戶進入了雅間,便瞧見君令儀正滿臉通紅地調(diào)戲樓梯口的一個姑娘,烏落雪和應(yīng)聽塵一起拉都拉不回來。

  “怎么回事?”我皺了皺眉。

  “師……師父,那個,就是,小廝上了酒,君師兄說莫辜負了好酒,他不會醉的,所以我們就沒攔著他……”烏落雪磕磕巴巴地說著。

  我將他一把拉近屋內(nèi),鎖好門后道:“他這是喝了多少酒?!?p>  “三……三杯?!?p>  “三杯?三杯就這樣了?”我拎起那酒壇子往里面瞧了瞧,就像個黑窟窿,可惜我沒有嗅覺,不然還能聞聞這酒的味道。我揉了揉頭,道:“聽塵,你快些把令儀送回去吧,洛洛,你也跟他們一起回去,回去給令儀煮一碗醒酒湯,照顧他一會兒?!?p>  “是,師父。”烏落雪應(yīng)后,應(yīng)聽塵扛起現(xiàn)在就像個傻子的君令儀向外走去,烏落雪緊隨其后。

  “你莫要對他太過苛責(zé)了?!毕勺饘ξ艺f道。

  “我知道?!蔽胰嗔巳嗝夹牡溃骸澳呛⒆又熬鸵驗闊捵营z的事情郁郁寡歡,最近魔族又出了這檔子事,也難怪他心煩,能一直強顏歡笑到如今,也是苦了他了,他若是想借酒澆愁,便隨他去吧,只是他這酒量,當(dāng)真讓人不放心。”

  “身為魔族少君,萬事都應(yīng)先以魔族為第一考量,相信過了今晚,他也定不會再如此了?!?p>  我點點頭,遂道:“罷了,他們也已經(jīng)回去了,接下來,也該清理清理一些尾巴了?!?p>  應(yīng)聽塵、君令儀、烏落雪三人走在路上,君令儀依舊是那一副不給酒喝就不死不休的模樣,一旁正扶著他的應(yīng)聽塵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始終厭惡地皺著眉頭,烏落雪瞧見街旁的一家店鋪便道:“我去買些原料,回頭給他做點解酒的吃食。”

  應(yīng)聽塵道:“那我便與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你們先在這里等我吧,我馬上就回來。”

  烏落雪離開后,君令儀微微彎下腰,直接吐在了應(yīng)聽塵的衣服上……

  清理跟著我們的尾巴倒是沒費我與仙尊多長時間,之前不肯動他們,不過是怕打草驚蛇,如今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誰,自然留不得他們了。等我們回到客棧,便瞧見君令儀已經(jīng)睡下了,烏落雪還在廚房里忙活,問及應(yīng)聽塵,烏落雪只道:“他洗澡呢,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洗了好幾遍了?!?p>  我:……

  仙尊:……

  別過烏落雪后,我們便各回各自的房間,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仙尊:“仙尊且等一下,我還不知仙尊的名字,我們在外一聲聲地叫著仙尊反倒奇怪?!?p>  仙尊頓住腳步,轉(zhuǎn)身對我道:“阿歟?!?p>  “歟公子。”我笑著喚道,卻見仙尊一頓,道:“你怎得想到叫我歟公子?”

  “不叫歟公子,難道叫歟老伯嗎?”我笑了笑,便轉(zhuǎn)身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一夜安好。隔日,卻是君令儀的驚恐聲將我們一起喚了起來,結(jié)果我們真的沒想到,這君令儀喝完酒后竟如此的不靠譜,他竟將象征自己少君身份的腰牌送給了昨夜他調(diào)戲的那位姑娘。我們只得一同前往瓊臺去討要腰牌。

  瓊臺的早上,生意很是冷清,我們一進門便瞧見幾個大漢坐在桌子上,一腳踩在桌上,一腳搭在凳子上,完全是一副在等人的架勢,最中間的那個大漢則把弄著一個物件,正是魔族少君的腰牌。

  “少君這是來取腰牌的?”大漢被胡渣包圍的嘴大張,露出焦黃的牙齒。

  “這不是你們能擁有的東西。”君令儀的聲音前所未有得低沉,充滿了震懾力。

  “這就奇怪了,我家妹子分明和我說,是少君非要送于她的,不收還不行?!闭f著,那腰牌又在大漢的手上轉(zhuǎn)了一圈。

  君令儀頓時有些泄了氣,但氣勢卻不敢有絲毫減小,道:“昨夜是我喝多了,為難了令妹,還望壯士能將腰牌還與我?!?p>  “這既然送出去了,就是我的東西了,少君不知嗎?”

  君令儀忍了忍道:“若是壯士希望我向令妹賠罪,我這便去請罪?!?p>  “不必?!贝鬂h突然不知從哪里搬出了十二壇酒,“我們就用魔族人的方式解決?!?p>  “喝酒?”烏落雪脫口而出地疑惑道。

  “不錯?!贝鬂h應(yīng)道,“若是少君能喝得過我,我便將這腰牌還與少君,不過看昨夜少君的表現(xiàn),顯然是不勝酒力,我彪大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欺負人,既然你帶了這么多朋友,你也可以讓你的朋友代替你出戰(zhàn)?!?p>  “我君令儀豈會……”君令儀話說了一半突然感覺背后涼涼的,他回頭只見我們幾個都瞪著他,目光中充滿了威脅,但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你敢喝個試試。

  “不是,這彪大以前是開酒館的,我不上,你們誰喝得過他。”君令儀解釋道。

  我打量了一圈,若是君令儀不上,應(yīng)聽塵肯定不行,洛洛更別說了。反正我是一具尸體,這些酒對于我來說與水沒什么兩樣,那就我上吧。我剛要上前,卻見一只手突然阻在了我的面前,仙尊上前道:“我來?!?p>  我:?!

  君令儀:???。?p>  烏落雪:????。。?p>  應(yīng)聽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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