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仙尊會喝酒?真的假的?”君令儀拍了拍腦袋,下意識地將C位留給了仙尊。我們其他人也都是盯著那個身影眨了眨眼睛,正懷疑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卻見仙尊已經(jīng)利落地擼起了袖子,打開了第一壇酒的蓋子。
彪大打量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這人戴著一副簡陋的面具,一頭白發(fā),這魔域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這號人物,剛想要詢問,卻聽我道:“歟公子,不行還是算了吧?!?p> 仙尊回首笑道:“無妨?!?p> 我心里有些打鼓,真的沒問題嗎……
卻見彪大笑道:“歟公子爽快,那我們便開始吧?!?p> 仙尊熟練地捧起酒壇,直直地向口中倒去,明明狂野的動作在仙尊做來卻甚是灑脫豪邁,連正在對面將酒倒到酒碗里的彪大都大驚失色,忙撤了酒碗,也如同仙尊一般直接捧起酒壇子。喝下一壇子之后,仙尊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接著又打開第二壇,以同樣的姿勢豪飲。我瞧著這人飲酒的動作,明明滴酒未沾,卻仿佛出現(xiàn)了幻影,好像在這一席白衣的仙尊身后看到了一個同樣捧著酒壇子以同樣的姿勢喝酒的男子,只是那男子一頭如墨的黑發(fā),由一根藍色的發(fā)帶束在腦后,身著藍色長衣,一樣的灑脫豪邁。
在我出神期間,那彪大好像因喝酒喝急了嗆到了,由身旁的人扶著道:“算了算了,我算你贏,老子認輸?!?p> 然而,仙尊已經(jīng)喝完了最后一壇,一揮手,六個壇子齊齊打碎在了地上,里面竟是干干凈凈,沒有一點弄虛作假的成分。
我眨了眨眼,有些震驚:仙尊,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
“他爺爺?shù)?,喝了這么多酒,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你上輩子是個酒壇子吧?!北氪笄屏饲谱约菏稚系难?,直接扔了過來,“這個我不要了,你們拿走吧。”
仙尊接過腰牌,又扔向了君令儀,“收好?!毕勺鹜蛭遥覄t悄悄為仙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等我們已經(jīng)全部回到客棧時,君令儀還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做夢,原本以為會和彪大糾纏許久,卻沒想到竟然有仙尊這么一個外掛,等等,仙尊,那可是仙界的老大啊,竟然幫他這個魔界的少君,仙界和魔界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我回到自己房間后,反復揉了揉眼睛,那道幻影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我還未看清那人的臉,那人便突然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吊足了人的胃口。但是,這卻并不重要,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進入萬壽宮,找到煉子獄的本命石。而如今煉子獄不露身份,卻偏要依附于一位地位極高的長老,所以我們非正大光明不可進入,這樣才能預防煉子獄的一切陰招。但是如果正大光明的話,君令儀就會成為老魔君的軟肋,老魔君也將受到大長老的牽制。
我正想著出神,卻聽到了敲門聲,開門一瞧竟是烏落雪,想來烏落雪這些日子始終擔心著穆林清的安危,卻又不敢催促我們趕緊行動,心中焦悶,只能自己壓著。
烏落雪道:“師父,我之前看到一家店,店里的點心還不錯,我想再去瞧瞧,買一些回來?!?p> 出門透透氣也好。我點點頭,便允了出門,道:“你叫上聽塵和你一起去。”
“好的,師父?!睘趼溲┩讼潞?,我便到仙尊的屋內(nèi),與他一同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烏落雪出了門,徑直走向一條小巷,左拐右拐后,便是當初她為君令儀買解酒吃食的那家店,今日的店內(nèi)有些昏暗,伙計仿佛都不在店內(nèi),然而烏落雪還是徑直走了進去,只聽到黑暗中有人說到:“你果真如約來了?!?p> “廢話少說,解藥在哪里!”烏落雪吼道,突然間店鋪的門關了起來,那從屋外投進店內(nèi)僅存的光也被吞噬殆盡。烏落雪突然覺得頸間仿佛有手輕撫而過,有人在她的耳邊吐出熱氣道:“這么急著救你的小情郎啊?!?p> “煉子獄,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你嗎!”
“呵?!睙捵营z輕笑道,“不愧是姜煬的徒弟,有骨氣,只是這實力嘛……不堪入目?!?p> “是嗎!”烏落雪調(diào)動全身靈力向周身一震,果然那近在咫尺的壓迫力仿佛頓然散去了,烏落雪趁機調(diào)出蠱向四面八方咬去,然而在黑暗之中,卻石沉大海,周圍安靜得令人心驚,“煉子獄,你出來!我殺了你,一樣能救他!”
烏落雪突然覺得似乎有什么香味強行鉆進了自己的鼻中,而后便一陣頭暈,倒了下去。店中突然明亮了起來,煉子獄端著燭臺放在了桌子上,看著躺在地上的烏落雪笑道:“一個小姑娘而已,我能對你怎樣。你的醫(yī)術確實不錯,打架就算了?!睙捵营z坐在凳子上,“我便看看,你失蹤了,姜煬還能坐得住嗎?!?p> 我與仙尊商量著對策便商量到了晚上,應聽塵端著兩盞茶走進屋內(nèi),放好后,便要離開,我頭也不抬地叫住他道:“你何時回來的,洛洛呢?”
“回來?老師,我并沒有出過門。”應聽塵答道。
“沒出過門?我不是讓洛洛去找你了嗎?”我一怔,急忙沖到烏落雪的房間里。
然而,房間中卻空無一人,連帶著床上、床下、柜里、桌下我都找了一遍,只見應聽塵急急走了過來,竟是從點心盒里翻出了一張字條:想要救肅王,來店里找我,只許你一個人。
“他們竟然對落雪動手了!卑鄙!”應聽塵怒道。
我斂目垂首,只看著那張字條,面上平靜得異常,半晌沒有說話。應聽塵鮮少見到我這副模樣,有些心慌地小心喚道:“老……師?”
話音剛落,我已瞬間移形到了門外,帶著不可遏止的怒氣與氣勢,霎時震碎了幾根柱子。
“老師,你冷靜點!”應聽塵自知已無法阻攔我只能立刻去找仙尊去了,而我已趁著這個空檔沖出了房間,卻在樓梯口被仙尊攔住了去路。
“讓開!”
“明玉為,你冷靜點!雖然你法術高強,但以你現(xiàn)在的靈力,根本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不勞你操心!”我左手一揮,便設了一個屏障將仙尊和應聽塵關在了其中,連帶著剛剛走出房門還未來得及說話的君令儀。其實,在剛剛我已向我頸間戴著的玉佩借了靈力,顧不得會損傷我的多少靈識,立刻沖向了萬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