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打雪仗 堆雪人
“沒什么新奇的,大家還如往常一樣,該練習(xí)的練習(xí),不過,這大雪倒是蠻新奇的?!?p> 念筱寧聞言,莞爾一笑,“我們都已司空見慣,你就不一樣了,第一次見這么大的雪,肯定是很興奮的,”念筱寧說著,忽地蹭了下朱杉雪的肩膀,“一會打雪仗去呀?!?p> “好啊,”朱杉雪眼睛里馬上閃爍起星星。
眾弟子紛紛來到大場子,他們都披著相同的披風(fēng),有說有笑,自在其中。
朱杉雪想取下披風(fēng),剛一拉線,披風(fēng)自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念筱寧驚奇的看著,贊嘆道,“哇——杉雪,你這披風(fēng)太神奇了吧。”
“這是今早出門的時候,師父給我拿的。”
“掌門真是對你太好了,這簡直是高高高等待遇,”念筱寧滿臉羨慕,不過也替朱杉雪高興。
“凌胥,這是我給你做的劍穗,希望你喜歡?!?p> “凌胥,你別看她的,我的劍穗比她的好看,而且……更適合你?!?p> 兩個女弟子圍在凌胥跟前,都當(dāng)仁不讓的吵著送凌胥劍穗。
“明明是我的好?!?p> “我的好!”
兩人就差點沒打起來。
朱杉雪凝望,好奇的看著事情的經(jīng)過。
“杉雪,這已經(jīng)是第二十個了,”念筱寧小聲道。
朱杉雪聽得一頭霧水,“什么二十個?”
“自從凌胥露出他那張罪惡的臉,五絕女弟子不是獻花就是投懷送抱,”念筱寧解釋。
“投懷送抱?”
“你看!”
朱杉雪朝著念筱寧指的方向望去,兩個女弟子已經(jīng)打起來,又有一個女子向凌胥撲去,凌胥輕巧的避開,從始至終,他未和一個女弟子搭話。
朱杉雪清了清嗓子,跑到凌胥面前擋著,“咳咳……準備練劍,別一天天凈想些沒用的。”
耳畔響起女弟子們的議論聲:
“不就是當(dāng)了個首徒嗎?現(xiàn)在給眾弟子擺譜,論年份,她還得叫我一聲師姐呢。”
“你說她到底喜歡凌胥還是喜歡大師兄???”
“勾引大師兄未遂,還不放過凌胥,白瞎了凌胥這么俊的臉?!?p> “一口氣吃兩個,胃口可真大?!?p> 朱杉雪撇了撇嘴,沒有用武力解決不了的問題,抬起右手與肩同高,掌心幾股閃電互相蹦來蹦去。
瞬間空氣安靜,鴉雀無聲,朱杉雪緩緩而道:“練武去!”
嚼舌根的幾個女弟子立馬轉(zhuǎn)身,選擇一個合適的位置,練武去了。
“阿雪,你別聽她們胡言亂語,”凌胥終于開口說話。
朱杉雪會心一笑,拍拍凌胥的肩,“沒事的,我不在意?!?p> 凌胥將昨日藥仙說的門派切磋之事告訴朱杉雪。
念筱寧聞聲而來,“對呀,我都忘了還有這么個友誼賽呢?!?p> “你參加過嗎?筱寧,”朱杉雪詢問。
念筱寧搖搖頭,“五年前我還小呢,當(dāng)時好像只有大師兄和楚璇參加,然后分別拿了個第一第二?!?p> “都有哪些門派呀?”姜城暮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念筱寧皺著眉頭,“有……我有點忘了,等我想想?!?p> 簡清依次道來:“飛燕谷:擅于刀,輕功了得;千鳥道:主弓箭,遠程殺手;無念院:長矛槍,全是男弟子;最大的競爭對手是——明月涯,雖弟子皆女,但個個武藝高超,她們的法器便是身上的飄帶?!?p> “對對對,就是簡清說那樣,”念筱寧表示贊同。
“每次多少人參加啊?”朱杉雪歪歪腦袋,疑問道。
“每個門派最多五個,”念筱寧說著伸出五個手指頭。
姜城暮拿著桃木劍晃悠,“贏了有什么好東西?。俊?p> “贏了可以得七八千靈力吧,還有稀世珍寶,什么珍珠,翡翠,玉石之類的,”簡清回應(yīng)。
姜城暮拿著桃木劍瞎比劃,“不感興趣?!?p> 朱杉雪仔細瞅了一眼姜城暮,他現(xiàn)在兩只眼睛都是青紫色的,“姜城暮,你眼睛怎么又紫一只呀?”
姜城暮頭也不抬,嘟囔著,“昨天……被藍冥彥打了一只,然后另一只撞桌角上了。”
念筱寧偷笑,悄悄拉過朱杉雪,小聲說:“昨天藥仙發(fā)現(xiàn)好幾味藥材沒了,姜城暮說他拿去弄十全大補湯了,就被藥仙收拾了一頓。”
朱杉雪深吸一口氣,原來這小子把罪責(zé)自己一個人擔(dān)了呀,有義氣,想著,朱杉雪來到姜城暮面前,把師父前幾日給自己的化瘀膏給他。
“這個早晚都涂一次,活血化瘀,不出三日便好了?!?p> 姜城暮小心翼翼的接過藥膏,“朱朱對我最好了?!?p> “那你以后能不能好好練劍呀,都一個多月了,你還抱著這把桃木劍,好意思嗎?”
“我好好學(xué),盡早擺脫它,那你快教我們啊,凌胥,咱們一起啊,”姜城眉頭的烏云消散,拉著凌胥站在朱杉雪面前,兩人的身高不相上下,倒是朱杉雪得仰著頭才能把他倆看全。
朱杉雪教了他們一天的太虛劍法,兩人練得那叫一個費勁,休息的時間都比練習(xí)的時間長。
不過凌胥確實進步不少,至少華胥劍在他手里用得很是襯手,讓他學(xué)習(xí)劍法時也不費力。
一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眾弟子紛紛離場。
朱杉雪走出大場子,披風(fēng)瞬間顯現(xiàn)出來,身子一點都不覺得冷。
“啊——”
剛走出來,便被身后的念筱寧用地上積雪搓成的小雪球砸到后背,不疼,但是好玩!
“好呀,筱寧,居然搞偷襲,”朱杉雪笑著拾起地上的雪花,揉成一大坨,扔向念筱寧。
念筱寧只顧著搓雪球,沒來得及看,便被朱杉雪的大雪球砸到膝蓋。
姜城暮覺得有意思,雙手抱起一堆雪,大聲喊:“朱朱——”
朱杉雪一回頭,一堆雪花從天而降,整個人從頭涼到尾,冷極了。
凌胥連忙踩著厚厚的雪過去,輕輕擦拭著朱杉雪頭上的雪花,轉(zhuǎn)頭對著姜城暮道:
“姜城暮!你是不是活膩了?”
“雪堆里你肯定打不過我!”姜城暮放言,又抱著一堆雪花沖過來。
“吃我一招,雪花大暴擊,”姜城暮繞到朱杉雪身后,將那雪花一扔。
凌胥見姜城暮的大雪襲來,一把將朱杉雪攬入懷里,自己把披風(fēng)圍在朱杉雪身上。
朱杉雪的高度,正好被披風(fēng)裹住,他的身上,好暖和,平穩(wěn)有序的心跳聲,好像慢慢加快了,感覺自己的心可能隨時都會被融化。
冰冷的雪水在凌胥臉上跳動,他的肩上,披風(fēng)上,全都是散落的雪,好在朱杉雪安然無事。
姜城暮被凌胥兇狠的眼神嚇到,傻呵呵的笑了幾聲,把腿就跑。
凌胥輕輕松開懷里的朱杉雪,柔聲問,“沒事吧。”
朱杉雪被他的暖意融化的張不開嘴,只是搖搖頭。
凌胥放開朱杉雪,直奔向姜城暮,兩個人在滾在雪堆里,打的不可開交,地上被掀起紛揚的雪花。
只聽姜城暮的聲音若有若無,“我錯了,我錯……”
“杉雪,發(fā)什么呆?臉都紅成猴屁股了,”說著,念筱寧又扔起了雪球。
朱杉雪和念筱寧也開始雪球的紛爭。
簡清自然不甘示弱,跟著凌胥,兩人把姜城暮裹在雪堆里,讓他成為真正的雪人,正好姜城暮的兩只熊貓眼夠引人注目。
不遠處,一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拳頭緊握,心里說不出是滋味,是被拋棄,還是格格不入……
“你看看他們,玩得多開心,穎蘭,我記得,你以前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呀,怎么朱杉雪一來,你、念筱寧和簡清這個鐵三角就分裂了呢,不過,念筱寧和簡清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感受。”
文茵走近穎蘭,看出她心中的憤懣。
穎蘭斜瞟了文茵一眼,“我只是……想多花點時間在學(xué)習(xí)上而已,所以最近才少和他們在一起的。”
“是嗎?如果沒有朱杉雪,你現(xiàn)在也可能是元道長老首徒了吧,若沒有她,藥仙測試的仙桃都是你的,試煉之境的修為也是你的,昨日的首徒儀式更是你的?!?p> 穎蘭沒好氣的對文茵道:“文茵,你又想來挑撥離間?你做的壞事還不夠多嗎?”
文茵冷笑一聲,“我挑撥離間?穎蘭,你的心是騙不了你自己的,你不過一個自私的小人罷了?!?p> “你!”穎蘭指著文茵的臉,心中怒火中燒,好像被人看穿了一一樣。
文茵扒開她的手,“我可沒有說錯,你就是討厭朱杉雪,討厭她奪走了本該屬于你的一切,當(dāng)初藏經(jīng)閣外,朱杉雪為護凌胥被楚璇吊打,你明明就在那兒,可你卻沒有出手相救?!?p> 文茵見穎蘭面色難堪,接著挑撥,“試煉之境第二關(guān)的時候,你分明想殺了朱杉雪,你也想像我一樣搞偷襲,卻礙于姜城暮的疑問:你要做什么?所以你沒有那么做。穎蘭,你不過和我一樣,在他們口中都是下三濫的小人。”
穎蘭心虛,“你……胡說……你空口無憑?!?p> “還有,你有所不知,明年的門派切磋,你也沒有機會了。”
“你說什么?不可能,師父一定會讓我去的,我可是火系法術(shù)學(xué)的最好的人!”穎蘭像是被觸及了底線一樣,瞪大了眼睛質(zhì)疑著文茵。
“你現(xiàn)在學(xué)得是好,可有的人是有特權(quán)?!?p> 穎蘭追問,“你什么意思?”
文茵得意得笑了一下,“學(xué)火系法術(shù)的不止你一人,還有……”說著,文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正在嬉笑打鬧的凌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