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
林真真當然不會認為邵建紅打電話過來的目的是對胡說噓寒問暖。
更大的可能是對他的工作有了新的安排。
心中的那一抹小心思,終于在臉上再也掩飾不住。
略帶著一絲緊張,
細碎的銀牙輕咬著泛紅的嘴唇,眸子里透著絲許擔憂,美展目疏之間已然暴露了內(nèi)心的情緒。
“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呸!你就是現(xiàn)在就走我也不會舍不得,你想多了?!?p> 白了胡說一眼,
林真真暗罵這個混蛋就是這么不著調(diào)。
自己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被他一張嘴就擊得七零八落。
但是兩只耳朵卻豎得老高。
看到林真真明明一副很想知道答案,偏偏又被自己弄得不好意思開口問下去的樣子,
胡說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把林真真軟似無骨宛如柔荑一般的小手抓進掌心,嘴角忍不住裂開笑起來。
“胡說!你混蛋!你還敢抓我的手?!?p> 林真真氣急,
整條手臂都被胡說拉扯著,抬腿就朝胡說腳背上踩下去。
胡說躲避不及,
腳背上被狠狠地踩了一腳。
果然,
再冷的女人,
也無法掩飾住心中那一絲柔軟之處被觸碰后露出的嬌羞。
幸好穿的不是高跟鞋,否則自己這只腳就要骨折了,但是即使如此,林真真這一腳還是踩得他有些呲牙咧嘴。
吃痛之下,
趕緊松開林真真的手,然后才板著臉死死盯著她看個不停。
“干嘛這么看著我?”
似乎被胡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林真真也不免有些一異樣的情緒從心底冒出來。
冷哼一聲問道,
一開口,
臉上頓時一陣滾燙。
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已經(jīng)不會再用那種惡狠狠的語氣問這個混蛋了。
看到胡說的目光還是肆無忌憚地落到自己臉上,林真真再也忍不住,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記。
“不許看!”
“好好,我不看了!”
……
因為林真真是早就知道邵建紅會離開東大去市教委任職,所以盡管已經(jīng)猜到胡說這個混蛋極有可能會隨著邵建紅一起離開。
但是心中還是有些說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不舍還是什么。
胡說無疑是很令人討厭的。
整個東大就沒有比他更討厭的人,
盡管這個家伙不會低俗到給自己發(fā)曖昧短信,甚至表白,但是卻更過分。
他竟然敢抓自己的手,
而且還把她整個人都抱在懷里。
最可怕的是,
這種小動作竟然成了兩人相處的時候,一種隨時都會出現(xiàn)的小習(xí)慣。
而自己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抗拒,而是會露出跟那些一向被她認為是做作的小女人樣。
林真真是女權(quán)主義的堅定支持者,
她并不認為臉上露出小女人樣,甚至小鳥依人的表情是一件多么自豪和溫馨的事情。
這只會加劇那些不要臉的男人高度膨脹的自信心和所謂的大男子主義。
對于提升女性在愛情和婚姻里面的地位其實并沒有半點作用。
然而當自己身上也出現(xiàn)這種獨屬于弱勢女性的特征的時候,
林真真卻有些迷茫。
都怪胡說這個混蛋,
如果不是他臉皮太厚,死不要臉的往自己身上湊的話,她怎么可能會這樣。
“真真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不會是胡說這個混蛋欺負你了吧?”
李萌萌從衛(wèi)生間里回來,給林真真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又隨手朝胡說扔過去一瓶運動飲料,這才眼帶狐疑地朝胡說瞪了兩眼疑惑道。
“沒…沒有!”
林真真有些慌亂地從李萌萌手里把水接過來,擰開喝了兩口掩飾道。
因為已經(jīng)是上半夜,
所以機場候機廳里的人已經(jīng)明顯比之前要少了很多,李萌萌這個女人顯然沒有按理出牌從通道里出來,而是直接橫穿了整個機場專賣店。
“男人就是臭不要臉,你們看那邊,真特么猥瑣,這么多人也不避諱,那嘴巴…臥槽,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一路狗啃,真是辣眼睛?!?p> “你就是偷看人家接吻去了所以才磨蹭了半天才回來的吧?”
胡說有些戲謔地問道,一邊擰開手里的飲料,機場上賣的唬人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東西,長得像脈動,喝起來比可口可樂還要刺激,銘牌都認不出來。
“切!偷看?我看他們那是因為那個男的雖然搓,但是長的還是人模狗樣的,要不然老娘我還不稀得呢?!?p> 對于李萌萌這種早就已經(jīng)把顏值送給了高熱量食物的女性,害羞早八輩子就已經(jīng)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里去了。
偷看人家接吻,這能叫偷看嗎?
敢耍流氓還不許人看熱鬧的。
胡說忍不住撇開腦袋朝李萌萌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
在不遠處候車座的角落里,一個年輕女孩子正坐在男朋友腿上,兩人面對面,姿勢曖昧就算了,關(guān)鍵是那嘴巴……
臥槽!
就跟被502黏在一起差不多。
胡說也不得不佩服現(xiàn)在的小年輕的大膽,那手都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特么的,
你再大膽深入一點就直入正題了吧。
人的心理就是這么奇怪,來明的不如來暗的,來暗的不如眾目睽睽之下的。
圖的就是一個刺激,
不過胡說還沒看兩眼,腳背上就被林真真狠狠踩了一腳。
一轉(zhuǎn)頭,
就看到這個女人一臉通紅的瞪著自己。
“要點臉!”
“額!我就看了一眼!”
“得了吧,你們這些男的,都是一個德行,你敢說你就沒點反應(yīng)?”
李萌萌百無禁忌,不代表林真真也能同流合污,被這個女漢子一句話說得俏臉通紅。
偷偷瞥了胡說一眼,
腦子里不禁想到兩人在飛機上的情形。
這個混蛋!
沒反應(yīng)才怪了!
臭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
晚上轉(zhuǎn)機的時間是10點半,
到了距離登機還有不到三刻鐘的時候,梁玲玲就把眾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好幾個年輕老師估計是剛從飯店里出來,手上還拿著紙巾擦嘴巴。
胡說瞥了李森一眼,這個女人竟然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原本的套裙換成了一套長袖運動衫,估計也是在飛機上凍得不行。
雖然沒有林真真那么高挑的身材,但是穿在身上也是凹凸有致。
瞥了一眼胡說就收回目光,跟林真真并肩站在一起,兩人的座位還是并排,不過胡說已經(jīng)隱約察覺到林真真對自己似乎有了提防。
一登機就讓他坐到里邊去。
“那個…主任,要不還是你坐里邊吧,喏,你看……”
撇了撇嘴,
胡說示意了一下兩人身側(cè)的位置,赫然是一個皮膚白凈,臉上畫著淡妝,描眉抹唇,正在那里對著手機屏幕摳眉毛的年輕……男人?
胡說有些不大敢確定究竟是不是帶把兒的。
不過林真真皺了皺眉后,還是點了點頭又起身跟胡說換了個位
雖然她不怕被胡說這個混蛋占便宜,但是跟一個看著越看越怪的家伙坐到一起,總覺得心里有點膈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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