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過位置,
林真真挨著胡說靠窗坐下來,
身側(cè)的美妝男臉上果然露出一絲很古怪的表情,“媚眼如絲”地瞪了胡說一眼。
“哥們,這么做不厚道吧?”
趁著胡說坐下來,
小聲在他邊上耳語了一句。
對于這個年代的男人來講,能不能占到便宜尚在其次,關(guān)鍵是面子抹不開。
林真真雖然不是那種風(fēng)騷入骨,媚眼如花,千嬌百態(tài)的女人,但是那腿長的,那皮膚白的,還有那瓜子臉好看的……
這兩小年輕,
赫然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那啥啊。
當(dāng)然,
自己這幅長相的確有那么點意思,這一點,于景龍心知肚明。
鬼才知道航班竟然這么急,自己剛剛從后場出來,連臉上的妝還來不及卸掉,立馬就匆匆上了飛機。
“那怎么樣才是厚道?讓她跟我換過來坐你邊上,然后磕磕碰碰地發(fā)生點什么?
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個能把跆拳道練到黑帶段位的女人,你考慮考慮要不要占她便宜,考慮好了我再跟她換。
而且我告訴你,她只喜歡男人!”
胡說也不客氣,
連敲帶打地一通胡謅。
不過他說的一點都不夸張。
林真真的力氣雖然不大,自己抱起來不費力,但是如果真的動手練把式,那估計自己還不夠她兩只手揍的。
“你唬我?”
于景龍一愣,
他倒不是存了心要跟人理論,只是這小子,嘴巴挺毒的啊!
而且,
什么叫她只喜歡男人?這話聽著怎么有點不對味!
老子難道像女人?
晦氣!
抹了把臉,
于景龍恨不得馬上下飛機把那個逼著自己上飛機的混蛋狠揍一通。
一世英名…全毀在了化妝品上!
“是不是唬你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p> 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胡說自顧自地招手問空乘要了條毛毯遞給林真真,隨即習(xí)慣性地掏出耳機,
還沒塞進(jìn)耳朵,
就看到邊上的娘炮朝自己湊過來,鼻息里嗅到一絲古怪的香味,胡說竟然有一種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的感覺。
“其實我也沒想占人家便宜,就是想問問那個…那個能不能問你女朋友借點卸妝棉,對了,我叫于景龍。”
臉上涂粉抹腮的,胡說也看不出來這家伙到底是臉紅臊得慌還是故作硬氣,
但是一個大男人頂著一張腮紅的臉往自己耳邊湊,胡說還是看得好一陣膈應(yīng),心里直發(fā)毛。
特么的,
這都什么破事,
一大男人竟然問人借卸妝棉。
不過于景龍那句女朋友還是讓胡說有些心虛。
“你叫我胡說就可以了,胡說八道的胡說,那個…你要不先離我稍微遠(yuǎn)一點,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這個忙真不好幫,一個大男人要那玩意兒干嘛?”
卸妝?
你特么的敢把脂粉口紅往臉上涂,現(xiàn)在要卸什么妝,卸了妝也改變不了你是娘炮的事實。
“這不是不好意思么!幫個忙,大不了回頭到了我的地頭上,我請你吃驢肉?!?p> 這趟航班目的地就是敦煌,中途恕不下客,而且胡說跟林真真都是一副輕裝簡從的打扮,于景龍自然知道兩人是來旅游的。
胡說其實也就是隨口那么一問,反正能占林真真便宜的男人,十有八九還沒出生。
當(dāng)然,
自己是個例外。
只要身邊這個娘炮不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他才懶得管這家伙是真的卸妝,還是打著借東西的名義跟林真真搭訕。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不過當(dāng)娘炮遇上流氓,胡說鐵定情愿自己是那個流氓。
“行吧,我?guī)湍銌枂?,不過驢肉你記好了!我在敦煌待的時間可不短?!?p> “你放心,只要你吃得下,我就請得起?!?p> 胡說猶豫了一下,
吃不吃驢肉不要緊,
但是該問的問題還是要問清楚。
當(dāng)然,
一個流氓遇到娘炮,問的第一個問題應(yīng)該是什么?
胡說有些苦惱。
“那個…我多一句嘴啊,你真不是那個啥…”
“哪個?”
于景龍一愣。
這家伙說話吞吞吐吐的,怎么比娘們還娘們。
胡說有些難以啟齒。
但是一看于景龍那張比女人還女人的臉,肚子里的隔夜飯都想吐出來了。
一咬牙,問道,
“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一句話問完,
兩個大男人頓時面對面,眼瞪眼地愣在那里。
深吸了口氣,
于景龍氣得臉都有些發(fā)顫,
平復(fù)了一下略受創(chuàng)傷的內(nèi)心。
“哥們,也就是我性格好,要不是看在還要你幫忙的份上,我特么今天就弄死你丫的?!?p> “別,你當(dāng)我沒說!我馬上幫你問?!?p> 對于林真真來說,
胡說這個混蛋,竟然撇開自己跟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娘的男人在那里聊的火熱,肚子里的無名火也是直往上沖。
一轉(zhuǎn)眼,
胡說竟然湊到自己耳邊問她手包里有沒有帶卸妝水跟卸妝棉,林真真頓時就有點懵。
慢慢抬起頭,
然后給了胡說一個白眼,眼里閃過一絲狐疑,又瞥了那個娘炮一眼。
“他?”
胡說點了點頭。
林真真也不說話,
胡說看著她把隨身帶著的手提包拉開,然后從里面搜羅出一瓶卸妝水和一個小盒子。
都說女人的手提包就是百寶箱,他算是見識到了,就林真真鼓搗的這一陣,他起碼看到了超過二十樣不同的東西在里面。
“這么多?”胡說有些白癡地問道。
“就他臉上抹那么厚一層粉,不把我的東西全給折騰沒了就算是對得起我了。”
啐了一口,
林真真懶得搭理這個混蛋。
跟他換個座位而已,不光費力,還費化妝品。
“你怎么知道他……”
“也就你不懂,真以為人家是娘炮啊,我估摸著是來不及卸妝,說不定卸完妝還真是李萌萌愛的那一號?!?p> 李萌萌那個女人,雖然口口聲聲地說喜歡壯漢,實際上尤其鐘愛小白臉。
于景龍是不是壯漢胡說一眼就看得出來,但是是不是小白臉現(xiàn)在還真不好說。
胡亂把東西塞給于景龍,胡說下意識地往林真真身側(cè)挪了挪。
隨即就看到那個娘炮輕車熟路地打開盒子,然后開始拿起卸妝棉沾了水往臉上抹。
粉妝落盡,胡說突然有些心虛。
有點不對勁,
這混蛋看著一副娘炮的樣子,隨著臉上化的妝被一點點擦掉,露出來的那張臉,分明…分明比老子還帥氣?。?p> 特么的,
早知道就該讓李萌萌那個剽悍的妞兒坐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