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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如歌之風蕭離離

第一百三十章 迷霧

往昔如歌之風蕭離離 小洛與小波 7097 2020-05-15 21:30:05

  現(xiàn)在的玄天對顧千漓已經(jīng)是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了,畢竟神兵太稀有貴重了,顧千漓固然該死,但比起神兵,他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為了保全神兵,玄天是愿意付出一些代價的。

  “清心,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jīng)做了,現(xiàn)在你該把無悔給我了吧?!贝藭r玄天開口道。

  可就在這時,顧千漓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極度恐怖的東西,只見他一臉驚恐的指著玄天等人的身后說道:“快看,高老活了!”

  “什么!”

  玄天聞言第一個就向身后看去,可身后根本就沒其他人,可當他再次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顧千漓已經(jīng)跑了。玄天怒了,于是他連忙對屬下們說道:“敢騙我!快,抓住他!不管他再耍什么花招,抓住就給我碎尸萬段!”

  不對!就在這時,玄天整個身體都靜止了,因為他在想剛才自己的身后確實沒有活人了,但是……但是高良墨卻不見了,他的尸體……消失了!包括之前被砍下的頭顱和手臂,都跟著消失了。

  一瞬間,玄天害怕極了,于是他又回頭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高老的尸體真的不見了,于是他便連忙叫住了已經(jīng)跑出去的屬下們,“停下,不要追了!”

  黑衣人們停下后,玄天便問道:“我問你們,你們剛才有誰看到什么異常沒,就在我身后的高臺上。”

  “沒有啊?!北娙私該u搖頭。

  玄天不相信,他說道:“怎么可能,那為什么高良墨的尸體不見了?”

  玄天的屬下們皆是一臉懵,因為他們并不知道之前這地宮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以關(guān)于玄天說的話,他們并不能理解。

  玄天見屬下們是真的沒注意到,于是他便自顧自的環(huán)顧起了四周,包括頭頂,可依然是沒能發(fā)現(xiàn)高良墨。最后,當玄天看見地上的一堆暗黑色粉末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高良墨已經(jīng)化成灰了,雖然他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弄清楚真相后,玄天便帶人離開了地宮,并且還將這地宮永久的封閉了起來,任何人都不得再入內(nèi)。

  走出地宮后,屬下們問玄天道:“宗主,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

  “關(guān)于高良墨的死,暫時不要透露出去?!毙煜肓讼胝f道。

  “明白?!?p>  “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給我好好的清理無心宗,任何不服從我的人全部殺掉,記住,是任何。還有,玲瓏和清心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這兩個人我必須要親自處理。”

  “我等記住了?!?p>  “好,去吧。”

  黑衣人們隨即便退下了,雖說是安全的從地宮里出來了,但玄天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很多對他有威脅的人都跑了,該死的一個沒死,不該死的倒都死了。不過這些都必須要拋到一邊去了,現(xiàn)在又更重要的事要處理,那就是接替高良墨,處理朝廷里的事。

  想到這里,玄天輕聲自語道:“看來,我得去拜訪一下黃淵了?!?p>  玄天剛說完,突然,他的胸口就開始疼了起來,而且是鉆心的疼,于是他便輕輕的卸下玄鎧,想看看傷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來的一幕算是徹底的讓玄天看傻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上的傷居然變得嚴重了起來,被高良墨抓破的地方都變黑了,就連露出的骨頭也是。一瞬間,玄天想起來了,高良墨的手應(yīng)該是帶有劇毒的,泰山就是觸碰到才中毒身亡的。太大意了,之前只一心想著殺死高良墨了,完全忘記了他身上有毒這件事。

  想到這里,玄天更害怕了,因為泰山僅僅只是碰到高良墨的手就被毒死了,而自己的胸口可是被他的手給抓爛了,那自己不就是死定了!可為什么自己居然可以挺住這么久?難道是因為自己身體很強壯的緣故?不,一定不是,雖說自己功力比泰山強,但泰山練得可是金剛不壞神功,單論這方面,泰山就絕不比自己差。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可玄天想了很久都沒能想明白,最后,他干脆就放棄了。

  此時此刻,玄天一邊痛苦的捂著胸口,一邊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連這么厲害的毒都弄不死我,看來,我還真是命不該絕啊,老天都在幫我。”

  當然,他笑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顧千漓和初陽,他們也觸碰過高良墨,那他們應(yīng)該也會中毒才對。

  不過隨后他還是冷靜的呼喊道:“來人啊!”

  因為即使如此,現(xiàn)在對玄天而言,處理胸口上的傷依然是重要的事。

  而與此同時,顧千漓已經(jīng)帶著無悔劍逃離了無心宗,之前,關(guān)于高良墨復(fù)活的事,其實是假的,是他欺騙玄天的。

  高良墨根本就沒有復(fù)活,他確實是死了,但不尋常的是,他的尸體卻消失了,準確的說是在一瞬間化成了灰燼。雖說這嚇到了顧千漓,但他還是急中生智,借此去騙玄天,好在是成功的騙過了。

  已經(jīng)跑了很久了,顧千漓感到累了,見四下無人,于是他便停下了腳步,想著先休息一會兒再趕路。趁著休息的功夫,他拿出了手中的無悔劍,并且開始仔細端詳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這把劍的劍刃真得十分透亮,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zhì)打造出來的,真不愧是神兵,果然神奇,而且劍身上有很多細微的紋路,就像是渾然天成一般。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下,無悔劍便開始散發(fā)出五顏六色的光,見到這一景象,顧千漓完完全全的看呆了,這把劍實在是太過完美了。

  突然,就在這時,顧千漓毫無征兆的就吐了一口鮮血,鮮血噴在劍身上,他看見了,是黑色的血。他慌了,心想自己是什么時候中的毒?很像,這和之前的泰山一樣,他也是吐的這種黑色的血。是高良墨嗎?可自己既沒被他傷到,也沒被他碰到過,可為什么還是中毒了?

  隨后顧千漓便想起來了,當時為了能殺死高良墨,玄天曾命令過自己和初陽兩個人控制住高良墨,情況無比危急,自己當時也就聽了玄天的話。這不是高良墨要殺自己,是自己主動去找死的,也可以說是玄天故意所為。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大意,當時明明看見泰山已經(jīng)被高良墨毒死了,也知道那毒是十分厲害的,但自己卻還是疏忽了?;蛟S此刻連同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中毒了,或許有人也可能已經(jīng)死了也說不定。

  “我還不想死,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神兵無悔的,我還……”隨后顧千漓一邊顫抖著,一邊不甘的自語道。

  可話還沒說完,他便堅持不住一頭摔倒在了地上。

  數(shù)天后,玄天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的他,正在拜訪著侍中黃淵。

  “黃大人?!毙鞂χS淵拜道。

  “你……你是那個高老的……你是玄天吧?”黃淵指著玄天,想了半天才說道。

  “大人果然是好記性,正是在下。”

  “哦?你可是稀客啊,平時見你比見高老還難呢,現(xiàn)在怎么到想起來我這里了?”

  “大人這是折煞在下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高老最近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所以朝廷里的事從現(xiàn)在開始都得麻煩大人打理了?!毙鞈?yīng)和道。

  “哦?這……那高老有沒有說要閉關(guān)多久啊?”黃淵故作為難的說道。

  其實,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黃淵聽到這話后,表情明顯變得激動了起來,就這樣,他還是想隱藏起來,不過,實在是演技太差。

  “高老沒說。”玄天答道。

  “哎呀,那這可難辦了呀,你是不知道,朝廷里的麻煩事可不少啊,高老現(xiàn)在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這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秉S淵苦著臉說道。

  “在下明白,在下明白,這段時間還得有勞大人了,日后等高老出關(guān),在下一定替大人在高老面前美言幾句,不過在下倒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p>  “你我都是一家人,但說無妨?!秉S淵伸出手說道。

  “其實這件事大人也是心知肚明的,高老歲數(shù)大了,說點不好聽的,指不定到哪天就仙逝了,所以以后這朝廷大權(quán)啊,還得落在大人手里,還得仰仗大人?!?p>  “哎呦,玄天兄弟,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高老那么德高望重的人,怎么能說仙逝就仙逝呢,這……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但但但……那個其實……你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其實你我都一樣,以后這墨衣不也是得靠著你嗎?我們倆那就是合作關(guān)系了,這以后我那里要是有什么麻煩了,你能不幫幫我?相對的,你要是有什么麻煩了,我能不去幫你嗎?”黃淵厚著臉說道。

  “大人說的是,那是一定的,在下定會鼎力相助?!毙彀莸馈?p>  “哈哈哈,玄天兄弟,你太客氣啦。對了,那個高老沒和你說過方庭的事?”黃淵問道。

  “方庭?那個大將軍方庭?”

  “是啊,除了他還能是誰啊,這段時間,武官派可真是神氣的不行,我在朝廷里都吃好幾次癟了,再加上圣上又看我不順眼,唉,苦惱啊。之前高老就和我說過要想辦法在方庭伐晉的時候刺殺他,現(xiàn)在看來時間也快到了,你……”

  “在下明白,高老和我說過,這事在下就是負責人?!毙爝B忙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可你得小心了,方庭那家伙不好對付啊,他手里可握著幾十萬人的軍隊呢。”黃淵提醒道。

  “多謝大人提醒,關(guān)于刺殺方庭這件事,雖然在下沒有十成的把握,但七八分還是有的,具體的計劃在下就不贅述了,到時候大人只管看結(jié)果便是?!毙熳孕艥M滿的說道。

  “好好好?!秉S淵高興的答道。

  “那個……在下還有一事相求?!毙煲荒槥殡y的說道。

  “你盡管說。”黃淵欣然說道。

  “其實在下雖為無心宗宗主,但因為高老做任何事都親力親為的緣故,所以在下在宗內(nèi)并無多少實權(quán),再加上此次高老又是突然任命的在下,這……其他人包括外界,或多或少都會對在下有些猜疑?!?p>  “我明白了,你想讓我在背后支持你是吧?”

  “正是,所以……懇請大人……”玄天一臉真誠的拜道。

  “沒問題,都是自家人,你只要把方庭這事辦好了,這無心宗宗主的位置,你一定可以坐穩(wěn)的,我保證!”黃淵說道。

  “多謝大人?!毙齑笙驳?。

  “哈哈哈?!秉S淵則陰險的大笑了起來,他心想只要玄天能成功的除了方庭,那自己日后就將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正是自己想要的,太好了!

  而玄天也跟著大笑了起來,他心里同樣也打著小算盤,他心想眼下光憑自己的實力是無法站穩(wěn)腳跟的,高老才剛剛死,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歸零了。而黃淵畢竟實力雄厚,如果有他在背后幫助自己,那自己不管做任何事都會輕松很多,如虎添翼。等日后自己站穩(wěn)了腳跟,強大了起來,再一腳把黃淵給踢開,不,應(yīng)該是除掉!

  之后玄天就回到了無心宗,可沒一會兒,一黑衣人便跑來對他稟報道:“宗主,就在剛才,底下的兄弟發(fā)現(xiàn)了清心的尸體?!?p>  “什么!清心的尸體!”玄天剛要端起茶準備喝呢,聽到這句話后,頓時嚇得差點把茶杯打碎了。

  “是?!?p>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楚沒有?”玄天連忙問道。

  “我們查過了,清心是中毒而死的,而這毒是我們從沒見過的劇毒,而且他從宗主大人您手里搶來的神兵無悔,我們也帶回來了?!?p>  說完這黑衣人便把一把纏著黑布的劍遞給了玄天。

  “啊啊,這……”

  玄天頓時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甚至伸向無悔劍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著,隨后他便揭開了纏在無悔劍上面的黑布,晶瑩剔透的劍身瞬間就裸露了出來。

  “果然是無悔劍,不會錯的。”玄天兩眼放光,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不過,沒一會兒玄天還是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的他在思考,思考清心為什么好端端的就死了,他逃出地宮的時候可還是好好的呢,為什么會這樣?

  片刻后,玄天突然就想到了,心想難不成是因為高良墨的毒?在地宮內(nèi)與高良墨死戰(zhàn)且久戰(zhàn)不勝的時候,自己曾命令過清心和初陽二人去控制高良墨,二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用雙手去拽住了高良墨,并且觸碰到了他的身體,難道說……就是在那個時候!

  “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果然和我猜的一樣。”

  想到這里,玄天就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沒想到因為自己算是無意的一個舉動,居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除了一個心腹大患,不僅如此,只怕是現(xiàn)在連初陽也可能和清心一樣被毒死了,還有那個如槿言也有可能,至于玲瓏,她全程沒有上過,所以……算她命大。不過,這高良墨的毒還真是厲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碰一下就能讓活人暴斃,不管那個人多強,要是自己也會這種秘術(shù)就好了。

  平復(fù)心情之后,玄天便對手下吩咐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nèi)フ{(diào)查一下最近建康郡內(nèi)所有被毒死的人,調(diào)查他們,看看這其中有沒有初陽和如槿言二人。還有,抓玲瓏這件事你們可不能松懈,這個人必須要抓到。”

  玄天沒有再提高良墨,因為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一直提他,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屬下明白。對了,宗主大人,最近宗內(nèi)很多反對你的人,都已經(jīng)清除干凈了?!焙谝氯舜鸬?。

  “哦?殺了多少人?”

  “殺了三名天級,十幾名地級,其他底下的倒是十分的聽話?!焙谝氯舜鸬?。

  “很好,這事你們辦的不錯,這樣一來,刺殺方庭的計劃就可以提前部署了?!毙煨χ哉Z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屬下才想起來?!边@時黑衣人又說道。

  “什么事?”

  “萬幻宗的宗主混沌得知泰山的死訊后,要求宗主大人歸還玄鎧霸天?!?p>  “哦,是這事啊,這樣,你就說玄鎧是泰山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被他自己弄丟了,和我們無心宗無關(guān)?!毙煜肓讼牒笳f道。

  “這……宗主,我們與萬幻宗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這樣做……要是萬幻宗……”黑衣人一臉為難的說道。

  “難道還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就這么說!出了事我負責!不過只是個會易容的女人罷了,我還怕她不成?!毙祀S即就大怒道。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黑衣人見玄天突然發(fā)火了,于是連忙說道。

  待黑衣人走后,玄天看著眼前的無悔劍,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貪婪的笑容,其實,剛才屬下說的沒錯,自己這樣的決定可能會影響到兩宗的關(guān)系,但……但玄鎧神兵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霸天真的不能還回去,這神兵玄鎧的搭配是缺一不可的。如果老老實實的還回去了,那自己還有什么出息去圖霸業(yè)呢?

  在這一刻,玄天變了,或許說他早就變了,在得到玄鎧霸天的時候。有了玄鎧,他還要還想要神兵,現(xiàn)在同時有了玄鎧神兵,他又想得到無上的地位與權(quán)力。不過,老天還真是眷顧他,他的愿望都在一步一步的實現(xiàn)著。

  長歸郡留城縣,姬府內(nèi),姬小夜正和夫君孟然說著話。

  “對了,那個禿子自首了嗎?這么多天都沒聽你提過他,你是不是看我忘記了,就不說了?”此時姬小夜一邊練著毛筆字,一邊問一旁的孟然道。

  “我……我不是成心想不告訴你的,只是……”孟然一邊看著架子上的木雕,一邊猶豫的答道。

  “只是什么?一個大男人的說個話怎么這么磨嘰。”

  “那個禿子死了?!泵先恢苯亓水?shù)拇鸬馈?p>  “啊?死了?怎么就死了?”姬小夜停下筆,吃驚的問道。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禿子是掉河里淹死的?!?p>  “這……什么時候的事???”姬小夜愣了愣問道。

  “就在我們嚇完他的那天晚上。衙門的人認定他是自殺,所以這事兒也就沒往外說。”

  “這怪我們嗎?我們要是那天晚上不去嚇他,他是不是也就不會死了?”回過神來的姬小夜問孟然道。

  “不怪吧,畢竟我們的初衷是好的,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泵先幌肓讼牒蟠鸬馈?p>  “那他殺人的事呢?沒解決嗎?”

  “人都死了,怎么解決,拉倒了唄。”孟然攤手說道。

  “唉,到頭來什么都沒干好?!奔∫闺S即就失落的嘆道。

  “對了,剛才一進這書房我就看你東張西望的,難道你從來都沒來過這里?”

  “沒,沒來過,也一直沒機會來這里,而且我又不識字,來這里干什么啊,只有爹倒是經(jīng)常來?!泵先淮鸬?。

  “看看,我寫的字怎么樣?”說著姬小夜便拿起桌上寫好的字給孟然看。

  孟然看后贊許道:“雖然我看不懂你寫的是什么,但我能感覺出來你的字很有氣勢?!?p>  “就會拍馬屁,你看你,這么大個人,不認字怎么能行呢,閑下來的時候也不學學認字?!奔∫?jié)蓻]好氣的說道。

  “是是,大小姐說的是?!?p>  隨后孟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見他連忙指著一旁墻上掛著的字畫問道:“這些字畫是不是也是你寫的,感覺蠻像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機靈的。沒錯,那些都是我很多年前寫的,現(xiàn)在不行了,手法下降的太多,比不了當年了。”姬小夜感嘆道。

  “哪里,都一樣好。對了,你這才寫的要不要我掛起來?”孟然問道。

  “不必了,扔了吧,反正也沒寫好。”姬小夜隨口答道。

  說著姬小夜便將剛才寫好的字揉成了一團,扔到了腳邊的紙簍里。

  “別別別,別扔啊,這太可惜了?!泵先粍t連忙走過去將那張紙從紙簍里撿了起來,并且把它攤了開來。

  “你要它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姬小夜不解的說道。

  “是,在別人眼里或許一分不值,但是在我眼里,卻比金銀還要貴重?!泵先徽J真的答道。

  “哈?你……”姬小夜看著孟然這個樣子,一時竟無言以對。

  姬小夜懵了,顯然,她并不能理解孟然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

  “以后你不在家了,我還能看看你寫的字,反正……書房我也來不了。”說著孟然便把那張紙小心翼翼的揣在了口袋里。

  此刻,姬小夜才算明白了孟然的意思,看著他,姬小夜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自己是他的娘子,可自己卻沒能給他一點溫暖與關(guān)懷,一直這樣保持著距離,也不知道是對的還是錯的。可老話說的好,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更何況自己和他已經(jīng)都做了好多天的夫妻了,每天晚上也是一個在屋子里睡的,雖然不是同床。

  想到這里,姬小夜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她對孟然說道:“你沒必要這樣,我又不是一去就不回來了,你怕什么,我一個女子我都沒說怕?!?p>  孟然聞言只是禮貌的彎了下腰,笑了笑,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就在這時,有個丫鬟走了進來,她對姬小夜說道:“小姐,衙門有人來了,說要找你?!?p>  孟然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顯然,他是怕禿子的事扯到姬小夜的頭上,不過姬小夜卻十分的平靜,一臉的不以為然,但孟然還是走過來一把拉住她,并且說道:“是不是因為禿子的事?要不你還是躲躲吧,要是出了事,我來扛著。”

  “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傻瓜,你別忘了,我可是當官的,就算我真有什么事,徐縣令也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你就放心吧?!奔∫剐χf道。

  然后姬小夜便對丫鬟說道:“讓他們在客堂侯著,我馬上就來?!?p>  “是?!毖诀咝辛藗€禮后便退下了。

  片刻后,姬小夜收拾好了文房四寶,然后她便對孟然說道:“走吧?!?p>  隨后二人便離開了書房來到了客堂,見到衙門的差人后,姬小夜便問他們道:“你們找我有何事啊?”

  其中一差人則抱拳道:“姬大人,是這樣,李欣然將軍來信了,說要您這幾天回去?!?p>  “???怎么這么快?她有沒有說是什么事?”

  “這……什么事小人倒不知道,就說有要事相商?!辈钊藫蠐项^說道。

  “我知道了,真是麻煩你們了?!奔∫勾鹬x道。

  “不麻煩,不麻煩,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走了,告辭?!?p>  說完差人們便離開了。

  “你這就要走了?”此時孟然問姬小夜道。

  “是啊,沒辦法,軍令如山,不走不行?!奔∫篃o奈的嘆道。

  “那……你多久才能再回來?”孟然平靜的問道。

  “呼!誰知道呢,說不準,可能三五年,也可能一兩年。”姬小夜微笑道。

  “那……我現(xiàn)在去幫你收拾東西吧。”說著孟然便低著頭離開了。

  看著孟然,姬小夜心里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過仔細想想,嫁給他,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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