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有些懷疑又不確定的繼續(xù)追問上了一個問題,“是真的嗎?汝憶?!?p> 徐汝憶重重“嗯”了一聲,并且輕輕點了點頭,她繼而穩(wěn)重的說道:“剛才謝謝你了?!?p> 妄騁詡微微搖了搖頭,因為他覺得自己并未幫上徐汝憶什么忙,更何況他們二人的關系也著實不用道謝。
“汝憶,他并非是尋常之人?!碑斔吹剿毁M吹灰之力用法術打傷那個想害死徐汝憶的妖物時,而且還把握的那般準備無誤,他便明白,他絕非是一般人。
徐汝憶當然知曉葉醉塵不是尋常人,他可是有法術之人,而且在今日他又救了她一條性命,他便是她不可替代的福星啊。
徐汝憶并未讓妄騁詡送她回府,因為那些杜鵑花燈一直陪伴著她來到府邸,就像是葉醉塵在貼身守護著她一般。
而妄騁詡則去了濟世堂治面頰上的傷,他可不愿以一種難看的面容每日去見徐汝憶。
無邊無際且晶瑩透澈的湖水因為黑幕上的繁星皓月交織在一起,再加上粼粼波光,令人的心逐漸變得沉靜。
一灣澄澈的湖水,湖面宛若明鏡,倒映著一棵桃花樹,微風輕拂,桃花好似粉絨球一般挨得擠擠又輕輕飄舞著。
有一藍衣男子倚在樹上,他的雙眸璀璨如星,臥蠶眉微微上揚,神采飛揚,猶如暖玉般的俊顏上卻好似有著似有似無的調侃,他眺望夜空中那皎潔的一輪彎月,桃花眼笑意十足,唇角一彎,“舍得回來了?不知有沒有令那位姑娘對你一見鐘心?二見非你不娶呢?”
四周空無一人,好似藍衣男子是自言自語。
而后,一抹如雪的身影轉瞬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男子的容顏比他還要絕美幾分,只是縈繞在他身上的氣息并無男子那般的溫和與灑脫。
“大哥,切勿胡說,恩情已還,自然回來?!比~醉塵面無表情的回答,好似是談論一件無關緊要之事,而他所說的切勿胡說也是指葉凡塵故意說錯話。
不過,若真的像他所言那般的輕描淡寫,又為何定要去救她不可。
聞言,藍衣男子仿佛并不滿意葉醉塵的回答,臥蠶眉佯裝皺起,然而就算這樣,絲毫未將他的俊逸減去幾分,反而添了幾絲哀愁之美。
他的眉眼與葉醉塵極其相似,只不過一個冷得如雪,一個卻溫得如墨。
“何談救命之恩?你明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獵戶殺死?!彼p眸變得有一絲的幽暗,他語氣微微頓了頓,才這般含蓄的說道:“而且,想必她自己都忘記曾經有過那般的往事吧?!?p> 仿佛也料定葉醉塵不會告訴他實情,便繼續(xù)自言自語道:“而且我實在不知,連你自己都說一次,而不說一次救命之恩,這分明是心里也不認可自己是被那姑娘所救,那么為何還是如此還她?一還還還三次?!?p> 葉醉塵聽他如此說道,雪一般的雙眼也是故作冷如寒冬一般,“大哥,你那般愛揣測我的想法,何不猜測一下,我此次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葉凡塵也隱約察覺出來葉醉塵為何來此尋他,他垂下眸,神色灰暗難明,他本就不喜歡朝廷之事,也不愿爭什么帝位。
只想來凡間或是別處,尋個清凈罷了。
不待葉凡塵求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葉醉塵的身影卻漸漸消失在這桃花樹下,怨妖已來,汝憶危險。
看著自家王弟漸漸消失的身影,葉凡塵那顆緊張的心這才慢慢消散開來,他的情緒也忽而一變,因為一種名為感動的意味蔓延至他的雙眸。
殊不知兄長不如女人啊,現(xiàn)如今的他還處于朦朦朧朧且自我陶醉的感覺當中,直至后來,他越發(fā)的覺得對葉醉塵來說,自己只是一只可有可無的兄長。
因為他的眼里,只有徐汝憶。
現(xiàn)如今他還極為好奇怎樣的女人令王弟還她所謂的“救命之恩”,直至后來,他覺得自己可以養(yǎng)只狗作伴了,陪狗一起看皓月看繁星。
許她一生無憂,此生不負,情緣難斷,羈絆畢露,此情此意,他人是否想成全,他亦是毫不猶疑,毫不怨悔。
夜色的星辰真的好美,站在二樓自己閨房的徐汝憶俯著身,一只胳膊放至窗邊,另一只手托著下巴看著繁星皓月點綴著夜空,似乎興味正濃。
不知何時,似乎在徐汝憶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怪異的黑影,就在此時,她被人兩手狠扣住雙肩,直直地被人從窗邊帶到了窗外的庭院中。
而后,他便將她那般摔在了地上,她躺在院子的地上。
“徐汝憶,你死期到了?!焙荻镜穆曇繇懫?,徐汝憶側目望去只能看到一抹黑影,在黑影里隱隱中竟然看到狼妖的面容。
徐汝憶全身感覺到疼痛,然而卻還是勉強站了起來,她一手撫著自己那仿佛被箭刺入皮肉之中難忍通意的右臂,便問道:“你到底為什么執(zhí)意殺我?”
“其實極為簡單,因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崩茄龘崃藫嶙约憾叺聂W角,神色帶著一絲憧憬的說道,似乎看到了極其絢爛的風景。
話音剛落,狼妖便向徐汝憶一步一步走來,笑得那般的明媚,好似已然看見了她將死的模樣。
徐汝憶心頭一顫,難道她今日真的要死了嗎?狼妖離她只有兩步之遙,立刻便可剝奪她的性命。
一抹素白色身影出現(xiàn)在徐汝憶的眼前,葉醉塵手持黑折扇,折扇一揮阻止了狼妖前進的腳步。
徐汝憶本來驚惶無措的心徹底放松下來,有他在就不必感到畏懼,有他在就斷不會死亡。
她心微滯,為何她這般的信任他?難道是因為他救過她三次性命嗎?
極大的沖擊力令狼妖后退幾步,他穩(wěn)住腳步后,才目光兇惡的瞪著葉醉塵,惡狠狠的說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相比于狼妖那高漲的怒氣,葉醉塵倒顯得極為的鎮(zhèn)定,好似他只是個局外中人,并非是與狼妖打斗之人,他只是毫無任何的表情說道:“我的身份你無須知道?!?p> “那么既如此,我便不客氣了?!?p> 他話音一落,雙爪成刀刃便直直地襲向葉醉塵,然而還沒到他的面前,就被困在一把并無任何花紋,只是色澤皆是藍色的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