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他也終于從蕭無輕的口中得知了徐汝憶是因為她姐姐才來臧潭的,而且與葉醉塵的關系匪淺。
次日,徐汝憶剛吃完丫鬟送來的早膳,便來到了庭院,見丫鬟們正在打掃庭院,她便參與了進來。
畢竟,她也想報答靳非灼對她的救命之恩,雖說這是小事不足以回報,但是總比站在那里看著她們打掃要好的多。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橫掃八方又凌厲的聲音,“你給我過來。”這個聲音仿佛是他硬生生地用自己的長劍劈開一個星辰。
那一聲冷如寒雪的聲音響起,令所有丫鬟都一怔,轉身看向他,唯獨一個女子沒有轉身向他。
他陰戾的桃花眸射向她一動未動的女子,果斷開口道:“其他人離開。”
隨后,當丫鬟們都離開庭院里,而靳非灼直接來到徐汝憶的面前。
顯然,對于剛才看到了徐汝憶并未轉身的模樣令他非常不滿,他語氣極犀利的問道:“你何時離開西庭府?若不是有人假冒你來殺我以及我隨手救了你,我也斷然不會與你有過多的接觸?!?p> 因為那時是漆黑的夜晚,徐汝憶只是被他的氣勢所震撼到了,如今親眼看到他的真實面容,便覺得他當真是長著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臉,任憑他怎么生氣在她看來也沒什么威懾力。
她緩了緩神,將目光看向靳非灼,見他用著犀利的桃花眸掃視著自己,她似乎有所顧慮,將目光逐漸收回,霎時淡淡一笑,猶如嬌俏美人,美的動人心魂,“我剛來,所以多謝靳將軍的救命之恩,若有需要我徐汝憶的地方,在不違背良心的情況下,我愿為將軍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我自然會離開西庭府,只是希望將軍回答我一件事情?!?p> 靳非灼猛然間伸手掐住她的肩膀,見她直接當場愣住,他的臉色略微變了變,又見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盯著他,想讓他告訴她所謂的真相。
他看著她如星月的眼眸輕笑,此時的他也著實美極了,令人感到無比的驚艷,“你是來找真相的吧?”
他一只手撐在庭院的的柱子上,俯身湊近徐汝憶,嘴角笑意加深道:“我實話告知你,畫貴妃之所以將矛頭指向我,不過是因為我不愿滿足她的心愿罷了,她只是想報私仇罷了?!?p> 這些話著實使她的面色微微一怔,還未緩過神來的她,突然之間在腦海中看到了一個畫面,就沒能忍住淚流成河。
這一哭,令靳非灼神情錯愕,他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徐汝憶的身上。
“你姐姐活不過今年?!彼荒槆烂C的看著徐汝憶緩緩說道,她的那副神情并不像是在撒謊,“因為你姐姐的身上有鸞氣,得鸞氣者,人類,妖皆可死而復生,現(xiàn)在你姐姐身上帶有鸞氣已經(jīng)被人泄露出來。我想,是人是妖皆不會放過你姐姐這個香餑餑。”
畫芬霏話落,好像是心疼似的想要觸摸徐汝憶的臉龐,可沒碰到她的時候,她就離開了她的身邊。
突然,徐汝憶從他腰間抽出他的烽權劍,將他的劍抵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神情木訥,像個活死人任由他人操控。
靳非灼常年征戰(zhàn)沙場,何種場面他沒有見識過,遠處控制他人身體的最下作法術,陰陽眼雖然能使妖在短時間不能行動,但并不能操控他人的身體。
他更知曉人在被操控之時不能說出你被操控了之類的談話交流,更不能加以刺激,導致事態(tài)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
他說時遲那時快趁機奪去架在徐汝憶脖子上的劍,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她,見她脖子上沒有傷痕,算是放下心來。
看來幕后之人只是在做個實驗?他不是想置徐汝憶于死地,當然有可能只是目前來說。
但是究竟是誰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傷人?
不過稍稍令她恢復了那段記憶,就能輕而易舉的操控她,竟然能造成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
真是有趣。
在一間秘室中,一個神秘人看著一個圓形的立體物,那個立體物叫角玳,是能透過它看到他想看到的一切。
他從能角玳里輕輕易易又清晰的看見徐汝憶和靳非灼的身影,他們的一舉一動皆逃不過角玳的法眼。
突然,神秘人吐了一口黑漆漆的血,他不可置信的看到角玳里的靳非灼用著烽權劍直指著他,目光如炬,好似要將他洞穿。
也不過在霎那間,神秘人才想起靳非灼一生馳騁沙場,殺人如麻令人聞風喪膽,勝仗無數(shù)的灼華將軍。
徐汝憶卻覺得頭暈目眩四肢乏力,竟直接昏迷了,旁邊的靳非灼及時走上來扶住她,他漸漸的加深了眸色。
一炷香的時間,她從一間房間醒來,掀開漆黑的帳幔,她看見屋內除了木床帳幔,只有一桌一椅,紙墨和筆硯。
她坐在椅子上,挽起袖子,紙墨鋪在桌子上,拿起毛筆蘸著墨水,寫下,勿掛念,平安無事,定會找出幕后之人。
她雙手捏訣,施了一個法術,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她便收到了渡孑的回信。
她仔仔細細地看著渡孑的回信,唯恐有她漏掉的信息。
徐子芩一切安好,有為師保護,你大可放心。這個招式是防止被控制最有效的方法,還有等你回來后,為師會為你量身制作一件武器。
對付敵人,一切都不可大意,還有等事情明朗之后,盡快回來。
然后,徐汝憶便把渡孑的回信收了起來。
門被打開,一股清冽的味道便撲面而來,他的身上是淡淡的清香味道,很好聞。
此時,靳非灼看到桌子上雖無紙墨但卻有筆硯,而且已有人動過,“你在寫信?”他嘴角毫無顧忌的露出一抹嘲諷的極淡的笑容,又被他很快的隱去,“是給葉醉塵的嗎?”
徐汝憶此時也是看到了那抹諷刺的笑容,淡淡的對靳非灼說道:“不是,是我認識的一個除妖師?!?p> 靳非灼沒有想到徐汝憶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告知于他。
就好像是因為很信任他才會這么直言不諱。
愚蠢的信任。
靳非灼不再言語,雖然他看起來也是不易親近之人,但徐汝憶還是有個問題想問他,“葉醉塵是否是臧潭的二殿下,原形又是否是一只白狼?”
靳非灼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冷冷的陰笑了一聲,當她聽到這陰笑聲,身子都控制不住一顫。
他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看著徐汝憶,緩緩的反問道:“難不成這兩件事情,他都未曾告訴你?”
許是法術的緣故,徐汝憶已經(jīng)想起她并不是葉醉塵的妻子,她被幕后之人篡改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