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些日子,她也明白了她所看到的葉凡塵都是葉醉塵一人假扮的,他再怎么如何改變相貌,他身上的氣息卻是她早就已然熟悉的,無論他如何的藏匿自己的氣息。
而他要護(hù)她的心思也未曾變過。
那么,他是臧潭二殿下的事實也已經(jīng)確認(rèn)無疑了。
而且,他的氣息與夢靨中的白狼的氣息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明他也是在夢中陪伴她七年之久的白狼。
徐汝憶此時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什么,看來葉醉塵是因為她好心相助他一事,才對她特別關(guān)照的?
至于葉凡塵與葉醉塵的臉型與氣勢并無相似之處,只是眉眼有一絲的相似,而且從他們接近的名字,還有葉月妃妃那句“除了葉醉,我還沒有怕過誰呢?!?p> 她就應(yīng)該一早就知曉葉醉塵就是臧潭的狼妖。
她并不生氣葉醉塵以他的兄長的相貌接近她,她想他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至少絕不可能是戲耍于她。
徐汝憶的臉色并無異常,只是唇角那抹失落的笑瞬間延伸,輕嗤了一聲,說道:“他并未告知我這兩件事情。”
雖說,她知曉他是以他兄長的身份保護(hù)著她,但是她不太明白的是,他為何要隱瞞自己是夢靨中的白狼的事情?而且為何隱瞞他真實的身份?
聞言,靳非灼悄悄地看著徐汝憶面容上的那一絲的失落,這讓他的雙眸中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難道還一廂情愿的以為葉醉塵會將自己的底細(xì)全部都告知她嗎?
他雙手環(huán)繞在自己的胳膊上,如同告知他人自己是一個多么冷鷙與霸氣共存的男子。
而她只是在一旁輕輕擰眉,她微咬了一下唇,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側(cè)頭避開他看向自己的目光。
靳非灼忽然側(cè)頭看向徐汝憶,他幽沉沉的眸底,深邃的就猶如黑漆漆的海水一般深不見底,他的嘴邊肆意的漾起了一抹冷笑,“看來,我是誤會你和葉醉塵的關(guān)系了。”
音落,他那雙猶如鷹潭般的眸子就變得凌厲無匹,整個臉上帶著桀驁不馴。
他的話直達(dá)人心,一下就到了她的內(nèi)心深處,但她仿佛不在意般看著他,“你還是告訴我,你怎么知曉是畫貴妃說我落湖是你的原因?你們兩人又有什么糾葛?”
這時,她發(fā)覺他坐在了房內(nèi)的長椅上,哪怕是雙腿交疊,也并無一絲的紈绔子弟應(yīng)有的姿態(tài),他的絕美五官就仿若是從一座神像中鐫刻出來一般。
他的姿態(tài)是森寒的,雙手交叉在腿上,整個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高貴且霸氣般的氣質(zhì)。
“我與畫貴妃的恩怨,你也無需知道。”他稍微的抬起眼眸,用著看不透真實情緒的眸子凝視著徐汝憶,他的嘴角輕輕翹起,笑容卻并未是明媚如陽,反而陰寒不已,“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就那般相信她的話?若不是你被人操控神智,你該不會真的來尋我問清楚吧?”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倩麗的女子對他喜笑顏開的模樣,只是那笑夾雜了很多東西,利用與不甘心哪個更多呢?
他并不知曉,更不在乎。
那時畫芬霏還是個不經(jīng)世事的純真少女,剛?cè)牖蕦m時,她的眼眸中突然有了一絲茫然無措,尤其是聽到宮女對她說皇宮中的女人都是短命鬼之時,她更是驚慌失措,想要逃離偌大的皇宮。
可最后她卻帶領(lǐng)著整個衰敗的畫家又興盛起來,她是以一己之力更以不擇手段的為代價。
所有人都覺得她變了,都說她因為改變自己改變畫家而失去了很多東西,但她卻說失去的那些東西都不重要,她所擁有的一切便是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
徐汝憶微微垂下了眼瞼,感受到了一絲的為難,不過他既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那么她給出的答案也是毫無疑問的肯定的,她先是微微點頭,才給出了準(zhǔn)確的答案,“我不是相信她的話,只是,她既然給了我一個答案,我也會來看看她所說的答案是否屬實?!?p> 見徐汝憶點頭,也著實令他啞然失笑,她還真的會尋到西庭府求一個答案呢。
“若是告訴你,我并未害你,你也不值得我去害你。”靳非灼那個神情倒真的不像是在撒謊,他還饒有興趣對她緩緩問道:“你會相信誰?”
他邊說著,邊眼尾不留痕跡的向上揚了揚,他偏愛問出這些問題,讓她好生思索一番,再給他一個回應(yīng)。
然而,她卻并未思考很久,只是嘴角輕輕地挑起,她默默在暗地中給了一個自己堅定的笑意,“此時此刻我只相信證據(jù),從昨日我被操控時,你的表現(xiàn)讓我覺得你根本不可能是幕后之人,但是我也不知曉你是否有知情權(quán)。”
徐汝憶說的這些話都是下意識的,她句句都是心底想說的話。
說到這,她的臉色又變得有一絲的異常,沉聲開口說道:“至于畫貴妃,我不確定,種種證據(jù)都顯示就是她做的,可我清楚的知道她把冰絲收了回去。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當(dāng)時的我能夠感覺的到,她的冰絲武器本身就威力強大,我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當(dāng)時并不是想讓我死?!?p> 她的嘴角再次緩緩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又漫不經(jīng)心指了指自己說道:“倒是像我的身上有什么她想要的東西,她大可用冰絲這種武器來取這件東西,但是她并沒有,當(dāng)時的情況就是她收手的時候,我被控制。她再怎么強大也沒有在邊收手的時候邊用一個法術(shù)控制我。所以你和她都不是這個幕后之人,我一定會找出那個人的?!?p> 她凝眸,看到他的面色上的森冷有一絲的緩和,她知道,靳非灼不喜歡那些虛情假意的阿諛奉承,他只想要一個邏輯清楚的實話。
畫貴妃確實不可能是背后之人,她若真想殺死徐汝憶,哪里會挑到那般惹眼的地方,又哪里會自己親手而為,還不施展幻化面容術(shù)。
至于他,更不可能,他著實沒有理由針對她。
他毫無用心地拍了拍手掌,眼眸斜著看向她,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響起,“精彩,聽到你的解釋,我算是明白了葉醉塵為何對一個人類這么掛念與在乎?!?p> 葉醉塵對徐汝憶有何感情,兩人是怎樣認(rèn)識的,他并不關(guān)心,此時,他所關(guān)心的便是這個背后之人定然在臧潭,不將他尋找出來,保不齊也會做出傷害臧潭之事。
“我可以告訴你,昨日那人已經(jīng)被我打傷?!苯亲普J(rèn)為徐汝憶還不算太愚蠢,不再輕視的心思也悄然而上,想到那人利用角玳控制徐汝憶,他就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他的法術(shù)在我之下,只是靠著角玳這種小玩意來看到你我的身影。至于身體被操控的這種低級又下作的法術(shù),我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