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軟說道:“其實這種顏色的綢緞根本不適合你,如果我是你未婚妻見你穿成肯定要悔婚的?!?p> 她說得誠然,少年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一臉驚慌。
“真的?”
“自然是真得,我見你是異族人才跟你說的,反正我們北周的姑娘最討厭男人穿這種顏色的衣服了。上回路口棺材鋪老板的兒子就穿這衣服成親,結(jié)果當(dāng)晚新娘子就氣的上吊自殺了。”
少年見她說得煞有介事,信以為真,立刻對掌柜說:“這匹布我不要了?!?p> 這山炮的智商簡直跟傻狍子可有一比,太感人了,真心好騙!
那小軟見奸計得逞,馬上道:“他不要,我買了。秋月付錢?!?p> 秋月應(yīng)了一聲。
“等等?!鄙脚谒坪蹙忂^勁兒,冷哼一聲:“姑娘不會是想騙我退貨,打算自己買吧?老板,我還要這匹緞子?!?p> “不行,你已經(jīng)說不買了,不能反悔,要講信用?!?p> 那小軟急道。
“分明是你騙我的,我要是信了你的老婆就得悔婚。你若想買這匹布,除非答應(yīng)嫁給我?!?p> 那小軟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去。
這尼瑪什么邏輯,簡直轟轟烈烈雷死人??!
然而,她想拉扯回錦緞,那少年力量卻大的出奇,如果那小軟不是及時收手,恐怕自己都得連帶被他一起買走。
她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感慨:看這貨白白凈凈的手勁兒怎么如此奔放?難道他是啃虎骨吃熊肉長大的?
“公主,不如咱們再選選別的吧?”
“可我還是覺得池慕寒穿那種顏色的衣服好看?!蹦切≤涥庪U地看著那山炮的背影:“不能明搶就得偷襲。不過這個人我恐怕打不過他,秋月,你得幫我。”
“連我也要參戰(zhàn)?。俊?p> 那小軟一把拉住她的手走出綢緞莊。
因為她這些天十分厭煩閆琦一伙兒人總跟隨自己,所以來綢緞莊之前想辦法甩開了他們?,F(xiàn)在不禁有些后悔。
兩人一路尾隨少年走了兩條街,那小軟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對秋月說:“你待會在正面拖住他,主要是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迂回過去,趁他不注意一板磚拍死他。”
為了一匹布料居然要殺人!這種奇葩想法也就只有那小軟這種暴力分子能想的出來。
主仆倆簡單地謀劃了一下犯罪手段,就開始實施行兇計劃了。
“站住。”秋月弱弱地叫了少年。
少年轉(zhuǎn)過頭來。
“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
秋月一臉認(rèn)真地說。
少年略一愣:“你叫住我就是為了贊美我嗎?”
“你確實長得挺好看的,所以,我要,我要搶你綢緞?!?p> 這話都哪兒挨哪兒??!
秋月話里凌亂的邏輯讓少年一時摸不著北,但秋月已經(jīng)沖了過來。
也許她的話就是戰(zhàn)術(shù),因為秋月確實從中占到了便宜,少年一直沒反應(yīng)過來。
秋月沖到了少年身上,又被彈了回來。
少年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沒事兒吧?”
就在這時,那小軟已經(jīng)出手,她“嗷”地躍起,一板磚掄在少年腦瓜頂上。
這一招兔起鶻落,一氣呵成。
那小軟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年,得意地扔掉了作案工具,然后拿起贓物帶著秋月從人流如織的街上逃之夭夭了。
回到靜安王府,那小軟一直在想如何把錦緞送給池慕寒。是直接送,還是做成衣袍再送過去。
不多時,突然來了一位太監(jiān),叫靜安王父女速速進(jìn)宮有要事商量。
父女倆來到御書房,發(fā)現(xiàn)那里除了陛下以外,赫然還有七皇子那瓔。
落座后,小太監(jiān)送來茶點。
皇上說道:“如今對南疆的征討已經(jīng)結(jié)束。雖然我北周大獲全勝,但南疆也并未被擊垮,十幾年后即可恢復(fù)元氣。”
靜安王心中疑慮:“莫不是陛下還要繼續(xù)出兵南疆?”
皇上緩緩搖頭:“不,現(xiàn)如今朝廷的重心應(yīng)該是對南楚的征戰(zhàn)。南楚地廣人稠,武備強悍,現(xiàn)在又逢動亂,正是對他們用兵的千載時機。”
靜安王道:“陛下所言極是?!?p> 七皇子道:“父皇早想對南楚動武了,只是他還有顧慮,所以特來請王叔商議?!?p> 靜安王詫異:“陛下還有何顧慮?”
“朕擔(dān)心南疆那頭會借機躁動,配合南楚?!?p> 靜安王皺眉:“不會吧!南疆就是因為南楚沒有出兵才敗北的,他們此番又怎會配合?”
陛下喟嘆:“王兄百戰(zhàn)沙場,應(yīng)該知道在利益面前什么仇恨都能化解的道理。就在最近,南疆人偷襲了我北周駐扎在他們邊境的軍營,還燒了我們的糧草,所以今年無法增兵?!?p> 靜安王點頭,問那瓔:“七皇子你素來辦事謹(jǐn)慎,如何會犯這樣的錯誤?”
那瓔緊皺眉頭回道:“我當(dāng)時正在京城,手下的人大意才致他們偷襲得手?!?p> 皇上冷道:“剛剛請表乞和,轉(zhuǎn)眼就背后捅刀子,朕又如何敢相信他們?”
那瓔說道:“南疆人也是擔(dān)心我北周有可能攻打他們,所以才只燒了糧食,并未傷我們的士兵。目的就是要我們減少派駐在邊境的軍隊,還有和親的提議也是這個目的?!?p> 靜安王驟然一驚:“和親,跟誰和親?”
陛下思咐片刻,說道:“南疆大王提出要求,讓我們北周派個公主去和親,嫁給南疆太子祝少融。”
父女倆頓時都被震懾住了。
派個公主?
那沒個選??!北周就一個公主,正如同五雷轟頂般坐在那里。
這個信息也太藍(lán)天白云晴空萬里轉(zhuǎn)眼暴風(fēng)雨了吧?
那小軟感覺腦子里的強對流不停地沖撞著,噼里啪啦地直打得自己頭暈眼花。
那瓔說道:“如今,南疆迎親的使團已經(jīng)來了,正是由太子祝少融親自率領(lǐng)?!?p> 蒼天可表!他該不會是那個山炮大力哥吧?
因為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太匆忙,那小軟不知道那少年死了沒有。
最好是死了!
皇上對那瓔說道:“你讓他進(jìn)宮一趟,我們見見面?!?p> 那瓔道:“孩兒通知他了,想來他應(yīng)該也到了?!?p> 就在這時,一位小太監(jiān)慌張地跑了進(jìn)來。
“啟稟皇上,南疆使團適才來報,說太子祝少融被人打了,暫時來不了皇宮面圣?!?p> 那小軟一驚!
果然是他??!
“他被打死沒?”
“回公主,沒有。”
下手太輕了!那小軟痛恨自己為毛要那么仁慈?
“知道是誰行的兇嗎?”那瓔詰問。
太監(jiān)回道:“使團的人也問了,但南疆太子打死也不說?!?p> “沒死就好!”皇上吐了口氣說道:“這個祝少融,長得也很漂亮,白云玉樹一般的人物,就是太悶。聽說他一天說的話還不如放的屁多?!?p> 那小軟馬上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不是被自己打的逗比,那貨是個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