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渾身上下除了泥,就是水,膝蓋上流出來的血,滲出了褲子。
她一臉驚慌,沒有昔日的傲慢,嘴里一直念叨叨叨“有鬼……有鬼……林子里有怪物”
她一把抓住貝微微,渾身顫抖,“你別慌,怪物長什么樣?”
張葉唇齒不清,她的嘴抖動著,牙齒咬著作響,“嘴……牙齒……”
“全部都是嘴,還有舌頭……”張葉用手比劃著,雙手掐著她自己的脖子,“這么長……像條蛇,死死的勒住……”話沒說完,就暈死過去,夜幽雪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有一條深勒痕。
難道這林子里真的有怪物?貝微微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了通訊錄第一個聯(lián)系人。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請稍后再撥……”
再拔……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完蛋,被騙了。恐懼涌上了貝微微的心頭,她感覺自己被一個物體盯著……
突然間她感覺脖子上黏黏的,很滑,她慢慢轉(zhuǎn)過身子,是一張臉,不!是張嘴。
她反射性伸出手去擋,手機劇烈地晃動,好像要從手中飛出。
“啊——”物體尖叫一聲,就消失在夜幽雪的視線中,只是在怪物消失同時,手機上的鐵籠子也消失不見。
只有剩下昏死的張葉,貝微微看著殺死自己的女人就在眼前,她真想吃了她。
慕斯家常菜飯館
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路宇琛今天脫下西裝,穿了一身運動服,少了老練多了一份青春。
服務(wù)員把菜放到桌子上“是啊,哪里像你都成老板了”服務(wù)員沒有想到他還會來這個小飯店吃飯。
“還是你懂我”男人把旁邊的凳子拉開“坐,咱們兄弟之間喝上一杯”慕毅沒想到,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慕毅舉起酒杯“第一杯感謝你還能記得我這個兄弟,第二杯感謝你還記得這里?!蹦揭闶亲疃酚铊。褪峭獗砜粗唤饲?,其實他最重感情,要不是因為那件事,他也不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路宇琛稍稍轉(zhuǎn)了下腦袋,優(yōu)雅微笑:“.如果一個人成功了,卻忘了本,那才是真正的失敗?!?p> “我喜歡這里的味道,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慕毅拍了拍路宇的肩膀“你要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霎時暴雨像天河缺了口鋪天蓋地而來,雨越下越大,雷越打越響,雨聲充滿了一切空間,水霧遮蔽了平野長空。
“我怎么這么倒霉”貝微微在大雨中奔跑,今天本來打算中午出來吃口飯,也沒有帶把雨傘,早知道昨天應(yīng)該看天氣預(yù)報的。
狂風(fēng)將碩大的雨滴甩到她的臉上,不得不捂住臉,透過朦朧的雨簾,她看到一個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想都沒想,三步并作兩步趕上去,只見這位叔叔戴著一副墨鏡,手里拄著紅白相間的拐杖,雨水順著他的臉龐流下去,衣服都淋透了,他一步一步向前摸索,原來他是一位盲人。
“叔叔,你要去哪里?我?guī)闳?。”夜幽雪抬起眼皮,向周圍掃視一圈,三三兩兩打著雨傘逃竄的人們,沒人理這位可憐的盲人,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他一個人多危險,更何況是下雨天。
盲人沒有理她,任然向前摸索,“叔叔……”還沒有理她,難道他是聾啞人,聽不見?這就麻煩大了,要不先這樣我跟著他吧,遇到了危險我能幫助他,我看旁邊有超市,跑進超市,顧不得抹去嘴角兒的雨水,“有雨傘嗎?”貝微微焦急問道。
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看樣子有四十多,正所謂“中年發(fā)福”他肚子胖胖的,臉圓扁扁的,像一個漢堡包,“有,姑娘,下雨大趕快回家吧?!彼龁伪〉囊路家呀?jīng)被無情的大雨澆透,雨水順著發(fā)絲滾落在地板上,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
“給你錢”
“姑娘,找你的錢!”超市老板追出了門口喊道,他被大雨截住向前邁的腳步。
“不用找了”貝微微大聲喊到,她趕快追上盲人,“砰——”我打開雨傘把傘移到盲人頭頂,而自己半個肩膀卻露在外面,就這樣一直默默跟著。
“老板,不好了”
路宇琛皺起了眉頭,“冷南爵不見了?!甭酚铊☆櫜坏贸燥垼s快拿起外套“告訴我干什么!趕快給我找!”
“宇琛怎么了?”慕毅很少看到他如此焦急,何事如此慌張,“爵,不見了”
“怎么可能,他又耳聾,又眼瞎他能去哪里?!币粋€殘廢之人他能去哪里?路宇琛一只手捏住眉毛,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之中?!八麜粫蝗藥ё吡耍俊?p> 跑車在公路一輛輛飛馳而過,一個老頭兒瞪著一輛破四輪車朝她們這方向駛來,“危險——”夜幽雪本想拽住他。
盲人側(cè)過身子,巧妙躲過四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