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還沒有大亮,隊伍里的人慢慢的相繼起來,今天要以最快的速度穿過臨澤鎮(zhèn),沒有人愿意在臨澤鎮(zhèn)中停留。
東門橋走出帳篷,看到東門白此刻正蹲著發(fā)財前面,看著發(fā)財做早餐。
“師父,早啊。”劉乾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嬉笑著來到東門橋面前。
“早。”東門橋回了一句,然后向著東門白走去。
“師父,聽說你昨晚和那個祝天星在臨澤鎮(zhèn)里面逛到半夜,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p> 劉乾笑對東門橋的態(tài)度并不以為意,他發(fā)現(xiàn)師父的態(tài)度除了對他的妹妹百依百順,對其他人都差不多。
“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之前那么多厲害的人都看不出什么,我就隨便逛逛能發(fā)現(xiàn)什么?”東門橋走到東門白身邊,揉揉她的西瓜頭,看向發(fā)財做的早餐。
“不對啊師父,我發(fā)現(xiàn)那個祝天星對你很好啊,這是為什么?。俊眲⑶Σ凰佬牡膿Q了一個問題問道。
為什么?這個問題東門橋其實也是很想知道。
東門橋看著劉乾笑問道:“那個祝天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為什么這么問?”劉乾笑不明白東門橋為什么會突然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東門橋笑了笑,看向遠處剛從帳篷里走出的祝天星,輕聲的說:“他說我身上罪孽深重,想要度化我?!?p> “度化你?不會是想招攬你吧?!眲⑶Σ唤獾恼f道。
“或許吧?!睎|門橋并沒有對劉乾笑進行過多的解釋而是坐下來吃起早餐。
吃過早餐,眾人收拾一下開始出發(fā)。
行進的路線是順著臨澤鎮(zhèn)山腳下的環(huán)山路繞過去,沒有人愿意走中間的大路,翻山過去。
東門橋走在隊伍的中間,前面是劉半途運送的貨物,中間是祝天星一行人和東門橋兄妹二人與劉乾笑主仆,后面就是運送劉乾笑行李的那些人。
對于他們的決定東門橋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只是表示跟著他們走。
臨澤鎮(zhèn)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寂靜,除了隊伍行進之時發(fā)出的聲音,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臨澤鎮(zhèn)山下四周的房子都是一個樣式,一圈一圈的看不出區(qū)別,整片的房就如同一個圓形的棋盤。
一路上眾人只是埋頭趕路,沒有任何人有言語,沉默的嚇人。就連東門橋身旁自從出了劉家集有些跳脫的劉乾笑也是一言不發(fā)。
東門橋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只是轉(zhuǎn)頭望去的時候卻是什么也沒有。
四周空曠的有些下人。
“香!”
突然有一個聲音傳入東門橋的耳朵。
“你說什么?”東門橋轉(zhuǎn)頭看向劉乾笑問道。
劉乾笑被問的有些懵,反應(yīng)過來之后,連連搖頭說:“我沒說話啊?!?p> 東門橋皺起眉頭,明明剛才聽到一個聲音,像是從劉乾笑那個方向傳過來的,只是沒有聽清說的什么。
這時,周圍的人被東門橋的話吸引,向他不解的看來。
東門橋看向周圍的人問道:“你們剛才誰說話了?”
周圍的人左右看看,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祝天星說道:“剛才沒有人說話啊,你可不要嚇唬人?!?p> 東門橋眉頭皺的更深了,喃喃說道:“我剛剛明明聽到了,只是沒有聽清說的什么?!?p> “香!真香!”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東門橋抬頭看向周圍的人說:“又說了,你們聽到?jīng)]有?”
周圍的人紛紛再次搖頭。
劉乾笑有些好奇的問道/“師父,你聽到什么了?”
東門橋拍拍自己的頭說:“我剛剛聽到有人說香!真香!你們沒有聽到?”
周圍的人再次紛紛搖頭,看東門橋的眼光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一樣。
祝天星說道:“確實沒有人說話。”
東門橋揉揉太陽穴,喃喃說道:“難道我出現(xiàn)幻聽了?”
東門橋話音剛落,不知道什么時候飄過來一片巨大的浮云,將整個臨澤鎮(zhèn)上空的陽光全部遮擋住,四周一下子變得有些昏暗。
“就這味,真香?!?p> 東門橋突然抬頭向四周看去,他再次聽到了那個聲音。
“怎么了,哥哥?!睎|門橋身前抱著的東門白抬頭看向東門橋問道。
“我有聽到了。我確定我沒有幻聽?!睎|門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堅定的說道。
而此刻東門橋心里卻是生出了許多的不安,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漸漸涌向心頭。
“哥哥,我相信你!”東門白看著東門橋堅定的說道。
“你身上的怨氣竟然有些飄散?”祝天星盯著東門橋,突然說道。
“你什么意思?”東門橋看向祝天星。
祝天星看著四周臨澤鎮(zhèn)空蕩蕩的街道說道:“我給你說過,你身上有著濃厚的怨氣。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地方竟然能讓你身上的怨氣逐漸的消散?!?p> “我有沒有殺過人,身上怎么會有怨氣?”昨天晚上東門橋想了一夜都沒有想明白自己身上怎么會有怨氣,一度以為這只是祝天星誆騙天,耍的一個小把戲。
“殺人不是只會造成怨念纏身嗎?怨氣怎么回事?”劉乾笑好奇的問道。
“殺人之后會被被殺的人的怨念纏身,像是那些當(dāng)兵的或者匪徒殺人,因為他們的主管意思,會將那些怨念化作殺氣。有些人則會化為邪氣或者魔氣等等?!?p> 祝天星說著看向東門橋,“而一個人如果被眾多的怨念纏身,主觀上沒有意思到或者沒想著去化解,眾多的怨念就會化作怨氣。就像是一些亂葬崗,地理位置上不具備化解怨念的條件,又或者沒有人去化解那些怨念,時間久了,那些怨念就會化成怨氣。”
祝天星對著東門橋微微一笑說道:“你說你沒有殺人,那么你就很有可能長期待在一個怨氣濃厚的地方,但是你的心性竟然沒有收到污染,真是一個奇跡。”
祝天星突然對著東門橋眨眨眼,靠近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又或者你早就被污染了,現(xiàn)在你所表現(xiàn)出的只是你的偽裝?!?p> 東門橋皺起眉頭,他感覺祝天星說的有些道理,但關(guān)鍵是他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啊。
祝天星看到東門橋不說話,又靠近些用只有三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據(jù)我所知劉家集附近并沒有這樣的地方。那就有兩個猜測,一是你就是劉廣發(fā),只是你在青龍山脈之內(nèi)另有奇遇,我只是好奇你妹妹身上為什么沒有怨氣,第二就是你根本就不是劉家集的人。”
為什么是三個人能夠聽到的,沒有辦法,祝天星也很無奈。畢竟東門白就靠在東門橋的懷里,她那兩只耳朵豎的就差直接放到祝天星的耳邊了。
就在祝天星話音剛落,東門橋正思考應(yīng)該如何反駁的時候,臨澤鎮(zhèn)的地面突然晃動起來。
“地龍翻身!”
這時在前面領(lǐng)路的劉半途突然喊道。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旁邊的山還有四周的房子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倒塌。
“注意腳下!”劉半途突然再次大喊道。
話音還沒有落下,在隊伍的前面不足十米處,地面突然裂開,并且快速下陷,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幽深的裂隙。
“后面地裂了!”
就在這時隊伍的最后,突然有一個家仆大喊道。
“安靜,不要慌!”
就在眾人慌亂不知所措的時候,祝天星突然喊道,這喊聲中加入了法力,使的聲音傳出去又響又遠,像是一記重錘,錘在眾人耳低。
場面瞬時一靜,慌亂中的人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停下來,看向祝天星。
祝天星看到眾人都靜下來說道:“隊伍兩頭出現(xiàn)地裂,我們向中間靠一些,而且我們右側(cè)還有山,為了避免山上房屋倒塌,巨石滾落,我們向著左側(cè)民房間的小路走進去,但是盡量不要分的太散,要集中一些…”
祝天星在哪里濤濤不覺得指揮著眾人,而此刻東門橋卻是無暇顧及這么多了,他一直抱著東門白警惕的看向四周。
就在剛才發(fā)生地龍翻身的時候,東門橋心底的那一絲不安,瞬間邊大了很多。他能明確的感覺到危險不是來自地龍翻身,但是具體來自哪里?他又說不清那種感覺,只是隱隱猜測應(yīng)該與這臨澤鎮(zhèn)有光。
東門橋騎著赤火鳥,跟在隊伍的中間,向著左側(cè)房屋間的小路走去。
走了幾步,東門橋突然停了下來,他感覺那絲危險的氣息,似乎就來自那些房屋中間。那些房屋間的小路就像是老鼠夾上那誘人的糕點,只要踩上定然是萬劫不復(fù)。
“師父,快走?!?p> 就在這時,劉乾笑突然發(fā)現(xiàn)東門橋沒有跟上,立馬回來再東門橋所騎乘的赤火鳥尾部狠狠來了一巴掌。
赤火鳥一下子竄了出去,跑到這群人的最前面。
東門橋控制著赤火鳥停下,轉(zhuǎn)身剛要說劉乾笑幾句。
突然東門橋之前停下的地方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那里整片地方都塌陷了下去。
劉乾笑跑到東門橋身邊,擦擦頭上剛才嚇出的冷汗說:“嚇?biāo)牢伊?,就差一點就掉下去了。”
東門橋此刻卻是不在關(guān)心劉乾笑的情況,心中的危機感更加強烈了。
越過兩排房屋,眾人停下腳步。此刻地面的震動感已經(jīng)輕了很多?;仡^看剛才行進的地方一片狼藉,房屋倒塌,地面塌陷。
“讓你前面的人看看前面還可不可以走?”祝天星來到劉乾笑的身邊說道。
劉乾笑點點頭,剛要說話,突然一股更大的震動傳來。
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腳下的地面包括四周的房屋突然一起塌陷,整片地方向著地下落去。
“快跳出去。”
一直注意周圍情況的東門橋突然大喊道。然后抱著東門白向著塌陷的邊緣跳去。
只是人還在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一股如同沙塵暴的煙塵席卷而來,將頭頂?shù)奶炜照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