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好實誠的孩兒……
次日,卿許早早的便起了床,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男士短袍,準備去練武場。
卿許剛一開門,就看到了笑靨如花的白戎。
卿許疑惑的問:“你怎么起這么早啊!”
白戎:“我們林大小姐屢次爽約于我,我可不得來門口候著,以防你又溜了!”
卿許尷尬的笑了笑,伸出手來拍了拍白戎的肩膀:“這次我絕對不跑了!”
白戎:“好!”
二人的有愛互動被扒在門縫偷看的易安全然映入眼簾,易安憤憤的打開了門,喚了聲:“師父?!?p> 卿許習(xí)慣性的應(yīng)了聲:“哎!”
易安快步走到了卿許面前,質(zhì)問到:“師父去哪里!”
卿許:“練武場??!”
“為什么不帶我!”易安幽怨的瞪著卿許,活脫脫的一個怨婦。
卿許訕笑:“那一起好了,我好教你些基礎(chǔ)!”
一行三人來到了練武場,卿許先行安置好了易安,先讓其練習(xí)扎馬步,練習(xí)下盤。
卿許和白戎則各拿一柄長劍,走上了比武臺。
二人屹立于臺上,春風(fēng)微動,衣訣輕舞。
卿許微微一笑,朱唇輕啟:“開始了哦!”
話音未落,卿許便縱身一躍,朝白戎飛去,白戎依舊不動,微微抬手,以劍擋劍。
忽然白戎劍峰一轉(zhuǎn),微微側(cè)身,向卿許發(fā)出了攻勢,卿許連忙側(cè)身,劍刃擦著卿許的鼻尖而過,卿許感覺自己的鼻頭好像有些涼……
卿許大喝一聲:“白戎你把我鼻毛刮掉了!”
白戎訕笑:“抱歉?!?p> 卿許輕哼一聲,腳尖一點再次朝著白戎奔去,白戎連忙迎了上來,兩人劍鋒相對,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震的卿許耳朵發(fā)麻,卿許劍鋒一轉(zhuǎn),壓住了白戎的劍,白戎微微一笑,松手一推劍柄,劍便繞著了一圈,轉(zhuǎn)到上面來,白戎伸手接住,場面一轉(zhuǎn)卿許又處于了下風(fēng)。
卿許稍微施力,劍便帶著白戎的劍一同插到了地上。
卿許簡直連忙拔出了劍,抵在了白戎的脖子上。
白戎微微一笑,舉起了手:“高!”
卿許得意的笑了笑,微微俯身道了聲:“承讓!”
白戎站起身來:“老規(guī)矩!我舞劍,你來指導(dǎo),如何?”
卿許點頭示意:“開始吧!”
白戎隨即便舞了起來,卿許則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打量著。
不遠處的易安終于忍不住了,扯著嗓子喚了聲:“師父~!”
卿許回過身來,瞥了一眼易安:“好好給我蹲著!”
易安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但在卿許轉(zhuǎn)身之后,易安那滿臉的委屈瞬間靜了下來,變成了滔天的殺氣。
易安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二人,內(nèi)心下定了決心,必須要早點把他個搞走!
一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易安拖著不堪的身體回了房,還給門下了兩道鎖。
易安環(huán)顧四周,確定安全后,左手掐訣,一陣藍光閃過,易安邊消失在了原地。
叢林之中,一名少年正蹲在一棵參天樹旁,處理三急。
而易安就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了少年面前,冷冷的喚了聲:“南朝!”
少年十分不耐煩的說:“誰呀,好狗還不咬拉屎人呢!”
少年緩緩抬頭,看清了易安的長相后,默默的吞了口口水,暗緊兒也一消而散,停滯了。
易安眉頭微皺,一臉嫌棄的掩住了口鼻,轉(zhuǎn)過身去。
南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神君不妨到遠處等我一下,畢竟人有三急,還望神君理解?!?p> 易安拂袖而去,走出了老遠后,還試探性的嗅了嗅,確定安全后,才將袖子拿了下來。
片刻之后,南朝整理好衣物,氣定神閑的走了過來,拿著扇子輕拍了一下易安的肩膀:“不知神君到妨所謂何事呀!”
易安轉(zhuǎn)過身來,微微抬眼:“隨我去一趟!”
“去干嘛……”南朝話還沒說完,易安便雙手結(jié)印,帶著南朝下了山。
次日,由于昨日練武的緣故,卿許到日上三竿都還賴在床上。
忽然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了一個白發(fā)老人,卿許努力的將眼睜了一條縫來,打量著老人。
白父老人走到了卿許床邊,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卿許:“沒死呢吧!”
卿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當(dāng)即如詐尸般的坐了起來,撲到了老人身上,甜甜的說:“師父,你怎么來了!”
白發(fā)老人感覺世態(tài)有些不妙,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后有兩道視線,正死死的戳在他的脊梁骨上,令人膽寒。
白發(fā)老人連忙將卿許扒拉下來,尷尬的笑了那么一笑:“徒兒需要師父,師父自然要前來呀。”
卿許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老人,很顯然她已經(jīng)忘了……
白發(fā)老人坐到了一旁的茶桌旁,伸手一捏,一封信躍然手上:“一月之前你給我傳信,說有急事,怎么,忘記了?”
卿許回過神來:“哦~當(dāng)然沒忘!”
白發(fā)老人清了清嗓子:“說說吧!什么事???”
卿許走下床來,正欲開口,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卿許回頭看去,原是白戎。
“看吧,這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卿許連忙上前將白戎領(lǐng)了進來,給白戎解釋到,“這就是南朝師父!”
白戎神色一愣,連忙走上前來,給南朝行了個大禮:“晚輩見過南朝前輩!”
南朝樂呵呵的走上前來,將白戎給扶了起來,邊扶邊說到:“你看你這孩兒,怪實誠的,跟我行這么大禮,我還得站起來扶你,太實誠了!”
白戎訕訕的笑了笑:“勞煩前輩了!”
南朝瞥了一眼卿許,伸出手來拍了拍白戎的肩膀,嘆了口氣:“如果你是我徒弟就好了,我就不用挨那個鬼丫頭的欺負了!”
卿許一臉疑惑的拍了南朝一掌:“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我一向都是尊老愛幼的模范好嗎!”
南朝捂著隱隱作痛的肩膀,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
此時,在外扒了許久窗戶的易安走了進來,順便補了句:“不敢言!”
卿許回頭瞪了一眼易安,咬牙切齒的說:“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真的不會言!”
易安連忙怯怯往旁邊站了幾步,用一種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卿許,還伸出手來拉了拉卿許的衣袖。
南朝看著二人那赤裸裸的秀恩愛行為,忍無可忍的送去了一個白眼。
卿許:“師父要不你收白戎為徒吧!”
南朝一臉的震驚,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很忙的,我還要去環(huán)游世界呢!不就是被逐出師門了嗎,我?guī)еフ乙惶瞬痪托辛恕!?p> 卿許疑惑的看著南朝,如果她記得沒錯,她分明沒有在信里寫啊,師父怎么會知道?
南朝看見卿許那一臉疑惑的神情,意料到要出事,連忙開口:“事不宜遲,就現(xiàn)在吧!”
話音未落,南朝就拽著白戎溜了出去。
卿許看著南朝那連棍子都不要了的逃難性行為,不由得皺了皺眉:“一把年紀還玩百米沖刺……”
白戎和南朝在嚴府前站定,白戎抬起頭看了看那高懸著的牌匾,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南朝看著白戎那慫到極致的表情,伸出手來拍了拍白戎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緊張。
南朝:“不用怕,看我的!”
白戎微微點頭。
南朝領(lǐng)著白戎上前,卻被守門的仆人給擋在了門外。
仆人:“白公子這是要仰仗家里勢力了嗎?”
白戎面露難色,張了張嘴正欲說什么,就被南朝給打斷了。
南朝微微正身,清了清嗓子:“咳,去告訴你家主子,靈山南朝前來拜訪!”
仆人疑惑的打量著南朝:“你算哪根蔥,還想……”
仆人正說的起勁之時,無意路過的管家沖上前來,一把捂著了仆人的嘴巴。
管家笑哈哈的說:“南朝前輩突然拜訪,屬在下招待不周,這個小仆人是新來的,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南朝大手一揮,淡淡的說:“不知者無罪!”
管家:“那……還請大人前往大廳,歇息片刻,我這就去請我家主子!”
南朝微微點頭,領(lǐng)著白戎闊步走了進去,那氣勢活像要同人干架一般。
忽然南朝停了下來,身后思緒云游的白戎沒有注意到,一把撞了上來,把南朝撞的一趔趄,險些迎接地心引力。
白戎連忙給南朝賠罪:“請前輩恕罪!”
南朝拍著胸口順了口氣,擺了擺手:“沒事,你也是無心的,怪我沒亮剎車燈……”
白戎訕訕的笑了笑。
南朝環(huán)視四周,眉頭微皺,轉(zhuǎn)過頭來問白戎:“前廳在哪里?。俊?p> “?。俊卑兹钟悬c沒聽清。
南朝尷尬的舔了舔嘴唇:“前廳在哪里?”
“哦,我來為前輩引路!”白戎率先走在前面,領(lǐng)著南朝到了前廳。
南朝來的前廳一屁股就坐在了客椅上,順手拿起了身邊的點心,往嘴里塞了好幾塊,將嘴巴塞的慢慢的,不少的渣子掉落到了衣衫上,南朝也顧不得這些,依舊專心致志的禍禍點心。
忽然,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南朝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