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君心悅兮
兩人一個急著尋真相,一個有難言之隱,就這樣僵持了許久,誰也不肯讓步。路晼晚起初不敢言語,總怕說錯了什么,惹來殺身之禍,轉(zhuǎn)念一想,既然說什么都是錯的,倒不如為自己辨一番。
“督主疑我,我無話可說,但路晼晚問心無愧,自問從未有心期滿你,對督主說過的話也句句作數(shù)”。路晼晚緊緊盯著他的雙眼閃過一層憂郁,聲音變得低低的:“可是督主對我卻不是這般,你當(dāng)日說會信我,可如今因為一把匕首,便將自己的話拋之腦后如此疑心于我”。說著竟覺得心中不甚委屈,眼淚也早已控制不住的掛到了臉頰。
路晼晚聲音略微顫抖帶些哽咽接著道:“我答應(yīng)你只為魏娉婷,于是拿到證據(jù)即刻收了手,我念著你救我護我,想著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好,如今看來,只我一人在履行承諾,而你,什么都不記得”。暮墨卿聽她如此心自然是軟了一半,他從不敢想平日一臉無謂的路晼晚,會因他的一句質(zhì)疑如此激動。
就連路晼晚說出這些話才知道原來暮墨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竟也不淺。
路晼晚有些泄氣,“我承認,這刀是我給娉姐姐的賀禮,只知道出自異國,細枝末節(jié)我也不知道了。今春落水撿回一條命后,我便許多事都記不真切,這事只有吳媽媽知曉,我未告訴他人也是為自保,信不信隨你吧”。路晼晚淡淡的說著
暮墨卿本不是疑她這些,而是惱她竟還如此防備自己,她究竟是不是飽讀詩書文采出眾的路晼晚他根本不在乎,他甚至更希望她擺脫掉那個身份,但她不該瞞他,更不該在他問起時還拿著些糊弄旁人的話敷衍他。
暮墨卿聽她說自己落水失憶,突然明白為何她會對右相府種種表現(xiàn)的如此冷淡。不知是看路晼晚一張倔強的小臉掛著淚可憐,還是被她剛才一番話說服。是啊,只要她不卷進朝堂是非,不為權(quán)利所蠱,一把匕首何必至此。
“方才的話本督說重了,你不要多心,本督說過的話自然也作數(shù)”,暮墨卿說著伸手去擦她臉上淚痕,卻被路晼晚別過頭無情的拒絕,暮墨卿苦笑一下溫柔道:“小丫頭脾氣這般倔嗎”?
路晼晚不說話,只一雙桃木通紅,顰眉微皺似是賭氣,暮墨卿見狀笑笑將她拉過攬在臂里,細長的右手托著面頰,拇指輕輕拈著眼瞼掛著的淚痕。
路晼晚厭極了暮墨卿這種喜怒無常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知為何一陣煩躁不已,憤憤的說:“男女有別,督主請自重”,說罷從他懷中掙脫。
“路晼晚,你非得這般六親不認嗎”暮墨卿突然冷著臉說。
“非得這般,督主不也是這般嗎……”
話未落音,就被暮墨卿突如其來的一吻蓋住了雙唇,他這一吻竟無半分溫情,只拼命地壓著她,毫無章法地吞噬著撕咬,雙手纏著她的腰身狠狠的揉在自己懷里恨不得將她折斷。
良久,唇分....暮墨卿將她從懷中放開,雙眸倒映著貼在墻上半分沉迷半分懵然的路晼晚,眼神卷起波浪滾滾:“路晼晚,你喜歡本督這般”。話剛落音,卻被對方狠狠摔了一記耳光。
若說路晼晚在這個熱烈的擁吻里不曾羞澀那暮墨卿這一句話足以叫她燒渾身滾燙,惱羞成怒道:“暮墨卿!你不知廉恥”!
暮墨卿卻不生氣,繼而將她摟在自己高大結(jié)實的身軀里,任憑她反抗也不放開,削薄輕抿的唇湊上耳邊,荷氣溫存:“路晼晚,你可愿意放下戒備好好同我在一起,你明明,對我是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