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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西廂之見過廠督

第三十六章 把芳心 雙雙分付

待月西廂之見過廠督 語凝曳 2586 2020-04-15 03:01:56

  路蕓仕接到貴太妃口令,不敢怠慢,他成日再宮中守衛(wèi),知舒貴妃最得皇上寵愛,如今皇上不在宮中,太后卻在這個時候罰了貴妃,不知又是后宮妃嬪出得什么壓制手段,正心想著,舒貴妃卻從皇家御駕中探出頭來。

  不知何時退去宮服換了一身家常裝扮,路云仕不解,魏娉婷已一個眼色潛走了貼身丫鬟黎云。

  “舒貴妃您這是……”路云仕疑惑問道卻被魏娉婷打斷

  “路將軍快去換身常服,再取兩匹快馬,先別問,一會我自會與你解釋,哎呀你快去吧,你是晼晚的兄長,我豈能害你”。

  路云仕聽此言,卻也一刻不停的把事辦好,二人一身便裝,騎了快馬揚鞭往東華門以北方向駛?cè)ァ?p>  路云仕雖也是武行出身,卻從未見一女子身姿如此矯健敏捷,不禁在身后默默嘆道,這般本事卻倦于后宮實屬可惜。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二人以來至暮府,路上魏娉婷與路云仕解釋一番,若不是因此,路蕓仕此生都不想再踏入此地,想著路晼晚被自己親自送嫁于此便是心頭一陣波瀾。

  魏娉婷將手令拿于門上下人,說明來意,亮了身份,片刻二人便被請了進去,有人專門引了魏娉婷往后院去,路云仕卻被引進正廳,想起幾月前路晼晚在這正廳未拜堂就被塞進了洞房,無名無份不清不楚,即便如今京中傳著暮墨卿如何寵愛路晼晚,在他也不過是暮墨卿的謀略算計。

  正廳中,暮墨卿早已候著,見路蕓仕進了門廳,自是不必起身也不言語,倒是路云仕以施以官禮,合拳道了聲大人。

  后院

  “妹妹,小半月沒見你的影兒,京中竟是傳聞,我在宮中聽著吃坐不安,不瞞你說,今日若不是太后,我都想好如何翻出宮墻見你了,你倒好,躲在這里逍遙自在”!魏娉婷進門前腦子里依舊想得是路晼晚躺在塌上凄凄涼涼的場景,不想一進門先是被一聲“娉姐姐”嚇了一跳,緊接著就是一個滿懷被抱住,臉上還被這輕薄小女子狠狠親了一口。

  “我不過是調(diào)理下身子罷了,哪來的那么嚇人,你瞧你這小心眼,哎呦,快別哭了,我可不是皇上,我才不心疼你呢”。

  午后路晼晚剛剛泡完了藥浴,發(fā)了汗,如今覺得身上暖暖的,閑來無事,左右暮墨卿今日在家,便纏著他為自己寫字,上次送了敬虞長公主戲折子由覺不足,又聽彥祁玉說她所用藥方中所用一味極為難得,遍尋整個京城聽聞只有敬虞長公主處有這藥,而長公主聽說是路晼晚所用竟毫不吝嗇全拿了出來。因此,將上次演得戲整理出一部全本送給長公主,以表謝意。

  誰知暮墨卿沒臉沒皮得討價還價要什么謝禮,路晼晚想起那日因匕首之事惱怒,奪出贈與暮墨卿那把,抬筆蘸了蘸墨,在刀面作畫報復(fù)。兩人正廝鬧著聽府上下人來傳,宮中的貴妃和御林軍將士來訪。

  這才讓路晼晚脫離魔掌,暮墨卿也隨之去了前廳“會客”,臨走前,路晼晚還囑咐不要為難她蕓兄,叫暮墨卿心中好不舒服。

  “路將軍無需拘謹,即是微服秘訪,又何須行官禮”。

  “多謝大人”路蕓仕嘴上應(yīng)著,心中卻明白,此話雖和氣,卻也并非是暮墨卿禮遇加之,不過是他不想與輔國將軍府與右相府扯上關(guān)系罷了。

  暮墨卿看著路蕓仕不由得想起路晼初出入府時與自己的決絕,為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大病初愈的她在雨中淋了一夜,也是那個雨夜,叫自己此生第一次知道心疼的滋味,他雖不知眼前人究竟有何目的,是何居心,就是想不顧一切的護著她,她喊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哭得傷心,那種情景他竟是不知在何時見過一般,如此熟悉,卻也模糊,直激得內(nèi)心深處那份綿軟,他抱著她,應(yīng)著她得囈語“本督答應(yīng)你,不會離開,路晼晚,你不要再哭了”。

  悠長的思緒被路蕓仕扣上茶碗蓋子清脆的瓷音喚回,暮墨卿這才收起自己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神情也覺得尷尬,掩嘴咳了下。

  后院

  “好了,給你,作為補償如何”?路晼晚說著拿出一張疊了兩層的薄紙塞過去,嬉皮笑臉哄著撅嘴鼓腮,掐著腰假裝生氣的魏娉婷

  “這是什么東西,是藥方?給我你的藥方做什么”?魏娉婷奇怪道

  “不是我的藥方,是你的”路晼晚笑道。

  “我的?我好端端的要什么藥方”

  路晼晚趴在耳旁小聲說了一句,掩著嘴跑開一步,沾沾自喜。

  “哎呀,你這丫頭,怎么如此沒羞沒臊的,這種方子,你混拿了來做什么”魏娉婷顯然是被方才耳語羞著了,氣得兩腮生了桃紅,滿難為情的罵道。

  “我又沒說是你,你只管放心去抓了吃,彥祁玉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這是我拿頂珍貴的秘方換來的呢”。路晼晚一直惦記著魏娉婷,知她心底是真心愛虞鳳秧的,且不說那半路撿的義兄對魏娉婷是否真心,單說魏娉婷是與自己一路心性的,在情愛上心里直得很,愛就深愛,恨就痛很,若有一天不愛也不恨了,才是真正的放下。

  “你呀,自己還沒個著落,卻想著我”魏娉婷握著那一道藥方,感激道,轉(zhuǎn)念又生了愁容

  “暮大人寵你京中都傳遍了,我聽著也替你高興,若是你也能有個孩子,就好了”,魏娉婷雖豁達卻也是古代女子的心思,在她看來,只有有了嬰孩啼哭這輩子的夫妻才做的圓滿,暮墨卿再如傳聞所說對路晼晚寵愛有加,卻也不能生兒育女,想著更加悲戚,險些就要落下淚來。

  路晼晚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笑了笑道:“姐姐,我與他還沒有真正在一起呢”。

  “這話從何說起”魏娉婷詫異

  夏日輕風(fēng),蛙鳴蟬噪,白日里的風(fēng)光自今日起也多了時光,與那燃燭化盡卻不見天明的冬夜對立而過。

  前廳,暮墨卿路蕓仕二人似乎放下了些許芥蒂,低低得交談著。

  后院,路晼晚對魏娉婷從不遮掩內(nèi)心,許多話,也只愿意同她多講些,想著若是此生沒有這個人,路晼晚怕是要被自己活活困住困死。

  “那日,暮墨卿問我愿不愿意同他好好在一起,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愿不愿意。你若問我對他有沒有感情,我是有的,只是我對他的感情僅僅是因為他對我好。這種好并非只能用于男女之間。我上輩子只顧著付出一顆真心給別人了,竟從來不知道得到別人一顆真心是什么滋味,他,讓我嘗到了這個滋味,我雖被傷過心,可依舊愿意相信真心,可是這樣對他對我都不公道,他不能因為得到我的感情只一味付出,我也不能因為他的付出就施舍給他感情,這種不牢固的感情終究是要破滅的……”。

  “哎呀!”一聲清脆叫聲,背疼痛打斷還未講出的話,路晼晚摸著臉頰,看著一臉嬉笑的魏娉婷“好端端的,你掐我做什么”

  “疼嗎”,魏娉婷不答只瞪著鳳眼望著她道

  “疼死我了,你就只會欺負我,皇上跟前你也敢這么瘋嗎”路晼晚埋怨道

  “疼就對了,我看你這丫頭是在說夢話了,需得絞了臉才能醒”,魏娉婷點了她額頭,咯咯笑了起來

  “傻丫頭,你說的這些情情愛愛的歪理聽得我頭疼,什么破不破滅的,你再這般風(fēng)言風(fēng)語下去,不光你的娉姐姐破滅,你的暮督主也跟著破滅了,我只知道你若真為他動了心,就應(yīng)該應(yīng)了他,何苦兩個有情人這般難過,不過你若因他在兒女緣分上……”魏娉婷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路晼晚卻知道她的意思

  “我若真心為一個人,自不會因他的缺點而不愛他,我若不愛一個人,也不會因為他的任何優(yōu)點而動心”。

  日頭下西,余熱未散,魏娉婷看著天色,知是該走了,起身,囑咐,盡是不舍,有對路晼晚的姐妹之情,更有宮外頭的這份瀟灑自在。

  路蕓仕在前廳與路晼晚兄妹相見,寒暄幾句,臉上散了擔(dān)憂陰云,只拱了拱手對暮墨卿道:“大人的話路某記下了,只是小妹還多請大人照拂”。

  “放心,有本督她定不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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