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幼狼咬著陸瑾瑤的裙角,一直把她帶到了樹林最深處,里面很黑和晚上沒什么區(qū)別,要不是剛剛才從外面有太陽的地方進來,她還真懷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陸瑾瑤心里咯噔一下嚇了個半死。
“你想讓我救他?”不是疑問,而是很肯定的問
陸瑾瑤愣了愣,望著地面上的人,這人受傷了,很嚴重,看起來已經(jīng)撐了很久了,活到現(xiàn)在也實屬不易。身上有很多處顯而易見的刀傷,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染成了鮮紅色,如果不救的話,只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嗷嗚~”幼狼以為她會見死不救,急得在原地轉(zhuǎn)圈圈,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陸瑾瑤的群角蹭蹭。
“我為何要救他?我與他素不相識,如若我救了他,給我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呢?”陸瑾瑤雖是這么想,可身體卻很誠實
“嗷~嗷”知陸瑾瑤者幼狼也,幼狼很乖巧的給陸瑾瑤讓出了一塊地方,好方便她救人。
蹲下身陸瑾瑤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心想:還好,傷得不是很重,還可以撐幾個時辰。
回到家,陸瑾瑤把他扶到了床上,讓他躺著她好出去為他尋藥,這一路上陸瑾瑤可費了很大勁才把他從哪里給扶回來。
看他的臉色比之前又嚴重了幾分,陸瑾瑤也不敢耽擱了,扶他躺好,就出了草屋。
等她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黃昏了。她手里多了一碗藥,給他喂好藥后,接著又出去端了一盆熱水進來,正準備給他擦拭身體的陸瑾瑤被人一把抓住了手,嚇得她差點把帕子扔在了地上,可陸瑾瑤瞧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睛明明是閉著的啊,他怎么會知道她的手在哪里。
陸瑾瑤不理會他,只以為他是做了什么夢,不小心握住她的手罷了。輕輕的幫他把外衣卸了下來,準備給他擦拭身體,“你說你長得這么好看,可惜了,身上留下這么多疤,難免有一點缺憾?!?p> “她這是在嫌棄他?你是不知道男兒身上留疤是為什么?”楚瀟彥在心里狠狠的說教了她一番,等他傷好了,定要好好說教她。
幫他擦拭好身子后,陸瑾瑤幫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這衣裳是她用好不容易掙來的錢,給自己量身定制的一套男裝,好方便她出去辦事時用來遮掩自己是女兒身的身份。
接下來一連幾日,都同往常一樣,她給他喂了藥就順使幫他擦拭身體和換衣服。
“你……”她看著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剛好就放在他那不溫不熱的胸膛上,頓時小臉就通紅了一大片。從小到大她都是獨自一人在這岑雪山上自力更生,哪有接觸什么人,更別說是男人了,于是她現(xiàn)在是左右躲竄,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醒了?”陸瑾瑤見他抓著自己的手,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微摸著低頭問他
楚瀟彥不答反抬頭望她,抓著她的手也沒有松開。他面前這人兒雖然不似那些出塵的絕世美人,卻也清新脫俗,像是從瓷碗里活生生走出來的可人兒。
“你可以先松開我的手嗎?男女有別,雖說我為了救你不小心看了你的身子,可醫(yī)者仁心,任誰誰都會那樣的。”陸瑾瑤試圖從他手里抽出來,可任憑她怎樣都還是無法從他手里脫身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都忘了她的手還在別人的手心里。只見他從鼻息間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會她。雖這樣但他絲毫沒有松手,陸瑾瑤瞧了一眼被他死死拽著的手,平復(fù)了一下上下起伏的心,就那樣坐在床沿守著他,她總是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是再說這男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嗷嗚~”
不好有人闖林子,只有有人闖林子了才會發(fā)出這種叫聲。剛剛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小會兒的陸瑾瑤就被幼狼的吼聲驚醒了,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無奈的用另一只手推了推他肩膀。
“有人闖林子,我得出去一小會兒,你現(xiàn)在可以把手松開了嗎?”
楚瀟彥聽了,很是不舍的松開了她的手。見狀她速速把手抽出來,拿著一邊的配劍就匆匆離開了。
楚瀟彥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她終究還是忘了他,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這個陸瑾瑤已經(jīng)并非是當初的陸瑾瑤了。楚瀟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剛剛抓著她手的那只,上面還有她的氣息,只是在慢慢的消失,難免讓他心里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來到林子里的陸瑾瑤,蹲在一處很隱秘的草叢里,看著映在她面前的這一群人,心想:果然有人闖林子,這次人不多,憑她在二十一世紀學得防身術(shù)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過來。
想罷只見她拿出劍柄,一個跳躍就跟那群人打在了一處,其中兩人被陸瑾瑤三下五除一就給撩倒了,連給他們出手的機會也沒有。一股劍風襲來,其余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紛紛向后退幾步,再執(zhí)劍向陸瑾瑤沖來。這一次他們卻沒有之前兩人那么幸運了,只嗖的一下他們的腦袋就搬了家,看見那些人都通通倒地后,陸瑾瑤挨個的搜了搜他們的身上,把值錢的東西全拿走了。
“嘭~”陸瑾瑤把搜來的那把錢扔在桌上,向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桌上看。
楚瀟彥是誰,他堂堂一個瀟王殿下,怎么可能會聽他的指喚,他依舊把頭偏在一邊。
“楚瀟彥,我跟你說我又救了你一次,加上上次,你好好想想該怎么還我?!标戣幍靡獾淖诘首由下N起了二郎腿,拿了一邊的果子。
他并不意外她叫出他的名字,因為他枕頭底下那個香包就繡了他的名字。他沒有理會她,而是拿出了枕頭底下那個香包出來放在眼前若有所思,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又拿不定主意。
陸瑾瑤等了許久,見他好像不是很想同她說話,搖了搖頭離開了。
望著陸瑾瑤離開的背影,楚瀟彥張了張口,看嘴形像是在說: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