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只知道她好像對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總感覺她自己就像是這里的人。穿越過來的時候,她當時只有六歲,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她被扔在了岑雪山上。這岑雪山常年積雪,又總是有狼群出沒,她當時很害怕,害怕自己一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就又要經(jīng)歷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險些又喪了命。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被那些狼收養(yǎng)了,還把她養(yǎng)了這么大。如果不是之前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照這樣看來,她長大后應(yīng)該是像狼一樣去捕食,連最基本的自力更生都做不到。如今她來到這里少說也有十二年了,在這里可以說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原主父母親沒有找到不說,還連朋友都沒有幾個。
“你醒了?我還以為你會睡很久呢”陸瑾瑤端著飯菜從外面進來,看見他醒了朝他微微一笑。
在現(xiàn)代她很少有朋友,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個人過過也就算了,可來了這里竟然也是一個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多了個人出來,她竟生了私心。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居然覺得這樣很好,肯定是見鬼了,搖了搖頭把那些想象扔在了一邊,乘了碗飯給他端了過去。
“諾,給你,我這山上可不像你們城里要什么有什么,著實委屈了你吃這些東西”
“你知道就好”楚瀟彥接過飯碗,看了看一點胃口都沒有,這都是什么?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陸瑾瑤也難怪她這么瘦。
“你怎么不吃?我都說了我這里不像你們城里要什么有什么,真要不吃便給我吧”陸瑾瑤說完,還真就要去搶他飯碗。他似是早就料到了把那碗一收,撲了個空她順使落在了他懷里,他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撇撇嘴巴尷尬的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就那樣眼睜睜的望著她。
等了許久見陸瑾瑤還沒有反應(yīng),楚瀟彥有點不耐煩了,伸了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輕輕碰了碰。
“姑娘莫不是看上我了,怎么這么久還不肯離去”
陸瑾瑤回過神,猛的從他懷里跳出來,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嘿嘿,那個草藥應(yīng)該快熬好了,我去瞧瞧”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跑吧。
“嘭~”里屋傳來一陣瓷碗摔壞的聲音,吵醒了正在熬藥的陸瑾瑤。是的她在睡覺而且還做了個美夢,卻被吵醒了,晃了晃腦袋,理了理頭緒,這才進了屋里。
“滾開”
不用說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楚瀟彥的腳廢了嘛。雖說她不是醫(yī)生,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腿暫時行動起來并不方便,能把他的命救回來算是不錯了。
“我雖然不是醫(yī)師,但根據(jù)我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你的腿,是救不回來了的”
“胡說”楚瀟彥趴在地上,怒火中燒,看著她沒了平時說話的態(tài)度,他的腿怎么可能救不回來,如若真救不回來,不如死了算了。
“愛信不信,我說救不回來就救不回來”
…………
“送我進城,我要回府”
“你要走?”陸瑾瑤是想過他會離開,但沒想到會這么快,況且他這樣她怎么送他進城。
楚瀟彥沒理會他,別過頭朝著另一邊。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來,你又要走?倘若在進城的半路遇到那些殺你的人咋辦?我雖會武功可也不敢保證能護你”陸瑾瑤走過去彎腰把他扶起來,語重心長的說。
“姑娘可知我是什么身份?”楚瀟彥對于她剛剛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而反過來問她
陸瑾瑤托腮細細想了想,看他剛受傷身上穿的衣裳,不是富豪家公子也是貴族家公子。
“不知公子是何身份”她其實是猜了個大概了的,但她還是想確認一
“瀟王楚瀟彥”楚瀟彥沒打算要繼續(xù)隱瞞她,依他現(xiàn)在的身子,想要回去必須需要她幫忙不可,所以他才毫不猶豫的就說了出來。按常理是個人聽了他的身份不是震驚就是恐懼,為何獨獨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想必王爺一開始并沒有打算告訴我你的身份,可如今知道你的腿出了問題,所以才不得不告知了我,因為你需要我的幫忙,我說的可都對”陸瑾瑤望著他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姑娘跟我見所過的姑娘有些不同,沒想到姑娘正經(jīng)起來卻豪不輸男兒”楚瀟彥也回望她,眼里帶了絲笑意,這是他的真心話
“秒贊了”她可是二十一世紀楚莊園里的金牌殺手,什么事沒干過,她的性格跟演電視劇一樣,什么性格都可以掌控,為了掌控所有的性格她可是在秘密基地里足足練了六個月啊,想想那個時候就覺得命苦啊。
“不知姑娘可否幫我一個忙?”
“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姑娘幫我進城轉(zhuǎn)告我的貼身侍衛(wèi)叫他帶人來這接應(yīng)我,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可是可以,可我如何告知你的侍衛(wèi),我怕到時候門還沒有踏進去,我的脖子卻搬家了”
楚瀟彥摸向懷里的那個香包,猶豫再三還是拿了出來遞給她,見她沒反應(yīng),許是真的失憶了。
“姑娘帶著我的這個香包,那些人瞧見了自是不會攔你,你大可放心”
“好,看在你我甚是有緣,就幫你一回吧”
說完陸瑾瑤欲把楚瀟彥扶著躺到床上去,手還沒挨著就被人家甩開了。
“哎,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說什么?”
“沒什么”陸瑾瑤摸了摸鼻子,揮了揮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