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子別亂跑,小心車啊?!焙毋懸惶焯斓焦麍@凈干著看孩子的事情了。
整個人也是崩潰不已。
天氣一好起來,大家都喜歡往果園跑去玩耍,攔都攔不住,最近也在施工,何銘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小屁孩子們注意了,雨雪天氣多,山里路滑危險,都給我注意點,如果再發(fā)現(xiàn)你們不聽話,往山上跑,我可就要加罰你們作業(yè)了,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各位家長最好不要讓孩子往山里跑異常危險,已經(jīng)回家的爸爸媽媽記得好好陪孩子,不要嫌煩,那是你們自己生的,再煩也要忍著,今天就這樣?!焙毋懖V播也是越來越硬氣了,遇到不聽話的家長直接開懟。
顧凌坐在辦公室聽著除了笑笑,也沒說什么。
趁著何銘不在顧凌打了電話。
沒一會電話那頭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
“但凡你有點出息,我也不會被老爺子限制?!鳖櫫杪牭竭@聲音也是氣不打一處出。
“哥!”那邊的聲音明亮可起來“我昨天晚上有事,一晚上沒睡,所以才趁空睡了會。”顧程啟特別聽顧凌的話。
“最近沒什么事吧?”顧凌沒理會開口問著。
“沒事啊。”
“嗯。”顧凌說著便要掛電話。
“哎哥,你是不是,那啥了?”顧程啟好奇的聲音尤為明顯。
“滾?!鳖櫫枵f完掛了電話。
也或許是從小顧凌的教育,讓顧程啟也沒什么脾氣,也沒什么架子,看著掛掉的電話,聳了聳肩,又倒頭睡過去了。
“天天跟著屁股后面追這些小孩,累死我了?!焙毋戅k公室門還沒進(jìn)聲音就出來了。
“小孩子都比較有活力愛玩嘛。”顧凌想到自己剛來的時候也是手忙腳亂的,一到孩子放假就頭疼,但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啊~噗~”何銘累的不想說話。
“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沒一會顧凌放下手中的工作,做到何銘身邊問著。
“啊?”
“人的眼睛可以留存美麗的風(fēng)景?!鳖櫫铚厝岬男Φ?。
“沒有,假的吧,每天人要看那么多東西,眼睛哪里能留得住美好的風(fēng)景,存在腦海里但還有可能?!焙毋懸荒樀牟幌嘈?。
“那你看看我的眼睛?!鳖櫫杈湍菢涌粗毋憽?p> 何銘雖然不信,但顧凌這么篤定,她還是湊了上去,深邃明亮的眼睛,讓何銘不禁感嘆了句“真好看。”。
但何銘沒有在顧凌眼中看到?jīng)]好的風(fēng)景,可是她卻看到了悲傷的神色。
“真的有哎?!焙毋懸荒橌@奇的說著。
顧凌笑了起來,眼睛彎彎如月牙,不見了悲傷之色。
“那是什么美麗風(fēng)景?”顧凌問著何銘。
“美到難以形容,如果真的要打比方,那應(yīng)該是我了。”何銘自戀的沖顧凌笑了笑。
“自戀,下午去闌珊家拿份資料。”顧凌說著將微波爐里精致的包子拿了出來。
“哇,村長你做的?”何銘看著好看的包子驚喜道。
“你不是喜歡吃面食嗎,我就自己學(xué)了下?!笨粗毋戦_心,顧凌也算是欣慰,沒有浪費他深夜研究的時間。
“奶茶。”也是顧凌自己做的,但珍珠不好買,所以顧凌就用果凍代替了。
“謝謝村長~”
看著吃著特別想的何銘,顧凌摸了摸何銘的頭笑了笑。
下午顧凌并沒有開車,因為闌珊的家沒法開車進(jìn)去,反正都要走路,索性就沒有開了。
“闌珊姐家好漂亮啊。”再回來的路上何銘感嘆著,畢竟闌珊和王建設(shè)都是年輕人,所以選址設(shè)計都比較偏風(fēng)景房。
后面的那一大片楓林真的是驚呆了何銘。
這才想起來,好像是自己來的時候看到的那里,回來的一路上一個人玩的很開心,踩在咯吱想的楓葉上,何銘開心的像個孩子。
玩累了便回到顧凌身旁,看著遠(yuǎn)山慢慢往回走。
“村長,你覺著“罪”的反義詞應(yīng)該是什么?”何銘想著之前讀的《人間失格》里小葉與掘木的游戲問著顧凌,他總覺著某一方面顧凌與其有相似之處。
“你還讀那種書???”顧凌怎么看何銘也不像會讀《人間失格》這種書的人。
“所以人不能看表面嘛,你快說嘛?”何銘一直都想知道,但怎么也想不出來。
“罪,罪是所有犯下過錯的統(tǒng)稱,我覺著他不像一個行為詞語,更像是多個行為的統(tǒng)稱,比如“開心”的反義詞是“難過”但他們都有一個統(tǒng)稱叫做“情緒”,這個無解了?!?p> “那“罪”有近義詞啊“惡”?!焙毋懛瘩g著。
“那照你這么說它的反義詞也可以是“壞”?!?p> “也對啊。”
“過于主觀的東西是沒有結(jié)論的,因為很難論對錯,就像葉藏你覺著他是可憐之人還是可惡之人?”
“這個確實很難說,就比如人在堅持自己理想?yún)s沒有成功時,你也無法判斷到底是可憐之人還是可敬之人?!?p> “真聰明,學(xué)會舉一反三了?!鳖櫫栊χ滟澲?p> “那村長呢?”何銘挎著顧凌走在微風(fēng)吹過暖意滿滿的楓林間淡淡的問著。
“我?”顧凌驚訝了下“你是要問我是可憐之人還是可敬之人嗎?”腳下干枯的楓葉被踩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嗯?!焙毋懟卮鹬櫫栊α诵?。
“那你覺著我是可憐之人還是可敬之人呢?”顧凌深呼吸了下淡然的問著。
何銘看著隨即轉(zhuǎn)回頭笑了起來“是我愛的人?!?p> 何銘的話一出顧凌也笑了起來“我以為你要說我是可敬之人呢。”
“可敬也好可憐也好,那都是別人給你的標(biāo)簽,我只負(fù)責(zé)好好愛你就好。”何銘信念滿滿的說著,亦或像是在許諾。
“我覺著我是可憐之人,我是不是比葉藏有自知之明?”顧凌玩笑著問著何銘。
“那你是承認(rèn)小葉是可憐之人了?”
“嗯...”顧凌想了想“算是吧。”
“那村長為什么覺著自己這是個可憐之人呢?”
顧凌沒有回答,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遠(yuǎn)處的山巒,何銘也看了過去,但卻什么都沒看到。
“看什么呢?”何銘開口問著,顧凌才回過神,笑了笑“沒什么?!眱蓚€人繼續(xù)往回走著。
“精神匱乏吧?!?p> “什么?”
“可憐啊~”
何銘聽到這話笑了笑“那如果給村長另一種人生會怎么選擇?”
“那倒也不必,太累了?!鳖櫫杩酀男α诵?。
“總歸是要累一次的?!焙毋懣吭陬櫫杓珙^淡淡的說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