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唄,哪家的姑娘”。
“葉家的二小姐”。
嗯?蘇巖愣了。
“那天跌倒那個?”
“嗯”楊止額首。
蘇巖臉上現(xiàn)在就剩懷疑人生了。
那個奇奇怪怪的葉二小姐嗎,那日雖然隔得遠,他還是看到了那女子不自然的動作,把楊止送回來后他出門打聽了一番,得知這葉家的二姑娘小時候出門暈倒,后來醒了整個人身體都是僵直的,請了很多道士大和尚來都說是丟了魂,招了無數(shù)次魂都沒有效果,后來一直養(yǎng)在閨閣了,也無人知曉現(xiàn)在怎樣。
蘇巖本來也是問問,一個女子遇到這般事也是艱難,也不想刨根問底,回來也沒對別人說過。
可他現(xiàn)在真的是想刨根問底了。
楊止習(xí)武更不可能那天沒有看到那邊的情況,莫不是那天他愣神就是因為看到那葉二小姐?
蘇巖有點猶豫,第一次見楊止這般作為,見面第三天就提了親,還是自己去的......
“......我聽說這葉二小姐似乎.......”
從一聽到自家少爺已經(jīng)去提親就開始石化的阿伏于現(xiàn)在才靈醒過來,似乎什么?
蘇巖都快咬牙切齒了,這怎么問得出口。
“似乎......身體有點不大敏捷啊”。
楊止垂下了眼眸,密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
那是因為他。
“我會陪她去治好”。
治不好我也會一直陪著她。
治好?
該怎么治?
能治好的話葉家應(yīng)該早就去治,不會枯等這么多年。
但這些疑問蘇巖蘇巖都沒有問出口。
他與楊止是少年朋友,他十九入朝為官,進了吏部,隨便抽出一卷卷宗讓他坐角落看了十天,后來辦了一些案子,被使過的絆子和排擠都有,其中的辛酸不足與外人道也。
而楊止比他更早,十四的生辰一個過就入了軍營。
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少年笑容舒展,對看著他的人說:“我就要去可以讓青影自由馳騁的地方了,那里很大很遼闊”。
“阿兄,那是我想去的地方,你不要難過”。
他也看著楊煥看著他弟弟背影消失的拐角看了很久。
一將功成萬骨枯。
七年后他為沒落的副呂家?guī)Щ亓艘簧順s光,也帶回了一身傷疤。
戰(zhàn)場上,刀劍本無眼。
很多將軍都看好他,他冷靜、自持、謀略一點都不似個剛及冠的少年,更像一個征戰(zhàn)多年的宿將。
建立關(guān)系最好的方法是姻親,無論是世家還是新貴都向他拋出了橄欖枝,殲滅四萬蠕蠕大軍的功績讓他成為無數(shù)平城姑娘心上的人,哪個女子不愛英雄。
眾多家的帖子、邀請信遞到了副呂府,楊止已經(jīng)二十有一,他的兄長問他,你可有中意的女郎,阿兄為你求來。
他看著問他的兄長,沉默了很久,久到副呂煥以為是他還無心成親,準(zhǔn)備開口勸慰他,不要著急。
那個站著的高大男子說:“阿兄,我已經(jīng)遇到了我喜歡的人,只是我現(xiàn)在找不到她”。
那個葉家二小姐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嗎。
罷了。
蘇巖看著阿伏于老老實實的把身上的錢拿了出來,先是三張五百兩一張面值,然后又摘下腰間掛著的荷包,打開碎銀子銅幣掉在桌面上“哐啷”響。
“少爺,只有這么多了,這次出來以為府衙包飯,便沒帶那么多”。
“嗯”。楊止面不改色的把銀票和碎銀子都踹進懷里。
蘇巖白眼都翻到屋頂了,都不想看這兩憨憨。
銅板都倒完出來了,到時候沒錢吃飯別找他借!
阿伏于看著坐在街邊板凳上吃著陽春面的蘇執(zhí)筆咽著口水。
真的沒錢吃飯了。
剛出來他家大人就去了銀樓置備聘禮,都花完了。
從銀樓出來。
蘇執(zhí)筆說餓了,要吃面,長腿一跨。
“老板!來一碗陽春面,蔥花多放點”。
明顯不想請他們。
他和少爺只好站在小攤外面等。
大人一臉清冷,看著遠處來往的行人。
“呲溜、呲溜”他感覺蘇大人就像站在他耳邊吃一樣,心里趕緊默念:我不餓、我不餓、我不餓.......
蘇巖把最后一口面湯喝下,爽!
付了錢。
“走吧,憨憨”。
衣擺一撩。
“本少爺帶你們?nèi)コ院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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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大亭子
楊止:真的沒有錢了嗎。 阿伏于:公子真的沒有了。 楊止稍加思索,身上還有什么東西可以換到錢...... 阿伏于:公子,碼頭上背麻袋,背五袋一文錢。 楊止:好,我們?nèi)ァ? 蘇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