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華一聽見“錢”,眼睛亮了,看向鐘楚眠:“我們兩個人,有么斯好玩的?”
“還有她?!辩姵咧噶酥赣嵬項?。
俞晚楓目瞪口呆。
鐘楚眠這個乖乖學生會打牌?
俞晚楓吞了吞口水:“那個……我只會打斗地主。”
而且牌技很爛。
歡樂斗地主上的豆豆,一直都是負數(shù)。
“斗地主也闊以?!倍∪A展露了笑顏,“一把幾多錢?”
“我一百,你和她十塊?!辩姵呓釉挼?。
俞晚楓想跪了。
三個人便這么湊了一桌。
沈懷瑾在霍成瑜房間里,估計還在教育霍成瑜。
王繡看著幾人打了一會,有些困了,便先回房間休息了。
俞民初時不時從樓梯口探出個頭,最后忍不住了,也加入了戰(zhàn)局。
這斗地主打著打著,越打越不對勁。
起初,無論鐘楚眠是“地主”還是“農(nóng)民”,都會輸。
俞晚楓有輸有贏,丁華贏了不少,贏的都是鐘楚眠的錢,小本本上記了好幾行,說是等結(jié)束了,一起算賬。
那個得意啊,容光滿面。
俞晚楓開始還在為鐘楚眠擔心。
但很快,仿佛逆風翻盤一般,鐘楚眠連贏好幾把。
這下,丁華贏過去的錢,又轉(zhuǎn)了回來。
丁華自然是不服氣的,和俞民初兩人輪番上陣,發(fā)誓一定要把鐘楚眠白花花的銀子贏過來。
然而打的越多,俞晚楓越不懂了。
鐘楚眠似乎控局了。
對,控局。
輸贏在一次次流轉(zhuǎn)之后,竟然達到了微妙的平衡。
丁華終于打不動了。
她仔仔細細地,把賬算了一遍,又算了一遍,還是那個結(jié)果。
她沒能贏得鐘楚眠一毛錢。
倒是輸給俞晚楓十塊錢。
丁華不干了,怒氣沖沖罵了幾句,丟下牌便起身回房。
俞民初趕緊跟上去。
俞晚楓久久無法回神。
她抓著牌,大王小王,問鐘楚眠:“你……你會算牌?”
“沒什么難的,數(shù)學題而已?!辩姵咴频L輕。
俞晚楓啞然失笑。
是啊,數(shù)學題而已。
對于鐘楚眠來說,數(shù)學,是最簡單的問題。
俞晚楓收拾好牌,問鐘楚眠:“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宵夜?”
他現(xiàn)在飯量這么大,應該早餓了吧。
果然,鐘楚眠毫不猶豫地點頭。
俞晚楓煮了碗面,放幾個炸好的肉丸子,想了想,又放了幾片稀罕的小白菜葉。
一大碗面,鐘楚眠毫不客氣。
俞晚楓見他吃得挺香的,心里微暖,撐著下巴,眼眸亮亮的看著他。
以前她會時不時的,去鐘母開的面館光顧,運氣好的話,會碰到鐘楚眠正在幫忙。
運氣更好的話,會吃到鐘楚眠下的面。
他下的牛肉面也沒什么特別的,但她就是特別喜歡吃。
俞晚楓想,以后如果結(jié)婚了,每天早上她都想吃一碗他煮的面,等到了晚上,她便給他煮一碗面吃,有來有往,嘻嘻。
馬上又趕緊阻止自己繼續(xù)想。
什么結(jié)婚?
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俞晚楓定定神,起身去廚房,想給鐘楚眠倒杯水,不知怎的,目光落到了架子上的一瓶白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