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師未捷

　　“世界的運行規(guī)則復雜到無法想象，但是只有一個。所以許多東西探討到最后，都是相通的。無論是哲學、科學還是神話?！薄S夜的摘錄本

　　在武裝庫為身上衣物鍍上了一層武裝之后，許夜又跟著羅尼馬不停蹄的趕往停機坪。

　　聞人有左：“慎易欣沒事，我給你帶過來了?！?p>　　見你和羅尼過來，聞人有左迎了上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看不出人種，但無比貌美的女孩子。羅尼在看到了慎易欣之后，心里長吁了一口氣。緊張的全身也放松了下來，卻僵硬的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聞人有左：“畫面上那個不是慎易欣，至少......不是現(xiàn)在的慎易欣?！?p>　　羅尼：“你是說，就像戴西蒙那樣，穿越時間？”

　　聞人有左：“有可能，雖然戴西蒙穿越的只是記憶和思維，但沒有證據(jù)證明肉體就無法穿越時間?！?p>　　羅尼：“會不會是克隆？”

　　聞人有左：“不太可能，培育出慎易欣的彌賽亞計劃的參與者就只有我和塔羅組織。他們一沒技術，二沒神之血，更不用說還有惹惱你的風險?！?p>　　羅尼：“偽朗基努斯之槍不是給他們了嗎？上面應該還有一點兒神之血?！?p>　　聞人有左：“那一點純度完全不夠，量也支撐不起提取使用。不過，倒是還有一種推論。慎易欣是由神之血培養(yǎng)出來的母體，嚴格來說這個世界上應該還有個和慎易欣同源的母體?！?p>　　羅尼：“誰？”

　　聞人有左：“夏娃?！?p>　　羅尼：“人之母？這不太可能吧？”

　　聞人有左：“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p>　　二人交談之際，那名為慎易欣的女孩兒走到了許夜的面前。

　　慎易欣：“你好，我的名字是慎易欣?！?p>　　二人握手的瞬間，許夜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手一直蔓延到了自己的大腦。隱約中，許夜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正在有所改善。

　　慎易欣：“我們先上去吧。”

　　慎易欣拉著許夜先一步登上了眼前這個長相非?？苹玫呐擉w。

　　沒有翅膀的話算不算是飛機？許夜內(nèi)心這樣的嘀咕著。

　　登船，在自己的位置坐好之后，飛機也開始了預熱。沒一會兒，羅尼和聞人有左也跟了上來。

　　聞人有左：“許夜的情況怎么樣？”

　　慎易欣：“他的內(nèi)心和精神被粗暴的整合在了一起，混亂中又有著某種秩序和缺失?！?p>　　許夜：“你能看到人的內(nèi)心？”

　　慎易欣：“是的，這是我的能力?！?p>　　聞人有左：“坐好，要出發(fā)了?！?p>　　各就各位之后，座椅上的納米機器人將你們四人各自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類似充滿液體的氣泡。

　　聞人有左：“這是緩沖液，不用怕，正常呼吸就可以了?！?p>　　緩沖液使許夜想起了在夢境中穿越水墻的感覺，很舒服。不過沒過多久，飛機便解體了，沒有預警也沒有提示，許夜四人的氣泡就這樣被拋出，落在一個泛著藍光，籠罩了幾乎整個小鎮(zhèn)的穹頂面前。

　　落地后，氣泡和緩沖液被吸納入了許夜一行各自的衣服內(nèi)，充當補充納米機器人的材料。

　　聞人有左：“是魔法?！?p>　　聞人有左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騎士劍，在穹頂上敲了敲。

　　羅尼：“魔法的開關不是被梅林關閉了嗎？為此還沉沒了亞特蘭蒂斯。”

　　聞人有左：“嚴格來說，是關閉了這個世界使用魔法的權限，但那些被賜予權限沒有收回的人，或是之前封印了特定魔法的物品應該還是可以使用魔法的?！?p>　　聞人有左說著，提劍便要劈下去，卻見這穹頂自己先崩毀成為了點點光斑。

　　羅尼：“看樣子施術者撐不住了?！?p>　　聞人有左：“要趕快了，一定要在夏娃死亡之前找到她?！?p>　　隨著穹頂崩毀，大量的怪物蜂擁而至。慎易欣輕飄飄的遠離了戰(zhàn)場，在高處放哨支援，提供情報。許夜則學著羅尼和聞人有左的樣子沖上去和怪物們戰(zhàn)作一團。

　　許夜：“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看著眼前的怪物們滿嘴尖牙，皮膚慘白，關節(jié)扭曲但又穿著衣物，許夜實在感覺有些反胃。

　　羅尼：“你可以叫他們吸血鬼，雖然他們也吃肉就是了?！?p>　　許夜：“吸血鬼白天也能出來嗎？”

　　聞人有左：“吸血鬼也是有種類之分的，這些看起來就是當?shù)孛癖姳淮笠?guī)模的魔法或詛咒腐化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p>　　一拳打爆了一個迎面而來的吸血鬼的頭顱，紛飛的血肉骨片讓許夜感覺一陣的惡心。

　　羅尼：“以肉體力量為傲不算壞事，但你這樣效率還是太低了，把武器拿出來吧?！?p>　　許夜看向羅尼，只見其持著一柄仿佛光芒鑄成的長槍，熠熠生輝。翻轉揮舞，運用自如。仿佛是受到了鼓舞，許夜從腰間一抹，抽出了一柄由納米機器人組成的太刀。憑借著如今優(yōu)秀的身體性能，許夜手起刀落，每一次揮動都是一顆“人頭”落地。

　　漸漸的許夜也放開了手腳，哪怕是不小心劃到自己，納米機器人也會在適當?shù)臅r機重組避開，根本不用擔心誤傷的情況。逐漸掌握了技巧之后，許夜和羅尼與聞人有左一樣，殺出了自己的一片區(qū)域。

　　聞人有左：“分開行動！盡快找到夏娃！”

　　羅尼：“明白！”

　　許夜：“好！”

　　許夜和羅尼一并點頭，朝著各自選擇的方向殺去。一路上許夜勢如破竹，很快擋在他路上的吸血鬼也越殺越少。

　　突然，路邊的一具好像壓著什么的尸體引起了許夜的注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放眼望去已經(jīng)看不到吸血鬼的蹤跡了，許夜也放心的前去查看那具令人在意的尸體。

　　看著眼前這個異變程度明顯更高的尸體，許夜內(nèi)心一陣厭惡，一腳將尸體踢到了一邊。而在這尸體之下的，正是那個被聞人有左稱作夏娃的女人。

　　許夜：“我找到了！”

　　許夜大聲的喊著，并繼續(xù)觀察著夏娃。許夜發(fā)現(xiàn)這個夏娃穿著完全不合身的衣服，但是衣衫不整，手腕也被捏的黑紫。

　　再看向那具褲子褪到一半的尸體，許夜的內(nèi)心有了個大概了。

　　恐怕夏娃出現(xiàn)在這里之后，被這個男人發(fā)現(xiàn)了。男人給了夏娃衣服之后，又被夏娃的樣貌所吸引，打算強行侵占夏娃。夏娃殊死抵抗，慌忙之中釋放了魔法，這個距離她最近的男人因此直接斃命，而魔法范圍內(nèi)的其他人則被變成了吸血鬼。

　　或許是意識到了這個魔法的危險性，夏娃又釋放了穹頂將這些吸血鬼們困在了這里。這樣的分析著，許夜的本能突然驚聲尖叫，側身閃開，堪堪避開一道寒芒。

　　許夜眼前的空間被寒芒切開，露出一道懸在空中的裂縫。其中伸出的手臂一左一右的將其撐開，好似一只豎直眼睛。

　　“反應不錯嘛，看樣子你已經(jīng)適應自己的嶄新身體了?！?p>　　許夜一下子便認出這聲音，正是當初那個要求自己交出身體的聲音。

　　“還記得我啊，真不錯。不過為了稱呼方便，你就叫我將臣吧?！?p>　　自稱將臣的那個人從縫隙中完全走了出來。黑色的衛(wèi)衣，兜帽歪在一邊，另一邊是黑色的刀柄。淡金色的眸子美艷且寒銳。

　　約莫著聞人有左和羅尼也該趕到了，許夜心一橫也不回話，沖了上去。但還沒跑幾步，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摔在了地上。原來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許夜根本沒有看到將臣動手，便被橫刀腰斬。

　　將臣：“死吧，死吧。死去，然后奪取死亡的力量再回來吧?！?p>　　將臣：“出生......死亡......重生......”

　　將臣把許夜的身體重新拼了起來，手按在他的身上這樣的念叨著。許夜在他的話語中意識搖搖欲墜，陷入黑暗。

　　自己是在入睡，還是在死亡呢？又或者二者并無太大區(qū)別？許夜這樣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