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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以永懷

第五十三章 硝煙四起

維以永懷 舔爪的小狼 3683 2022-07-17 18:35:16

  北宗——

  依舊是流血漂櫓的景象。

  “寒武!”我咬牙吐字,隨即一股閑腥噴涌而出,胸口鈍痛更甚。

  我攥緊衣服大口喘著氣,半跪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眼前的眩暈好些后,我方才摸索出一枚丹藥服下,調(diào)息了好一陣,方才緩過勁來。

  我想到了另一個人,南玉。

  在南谷時二人便經(jīng)常形影不離,在陪著我之前,想必她也與寒武一起在爹爹跟前效忠。要么便是寒武隱藏的很好,要么便是他們二人狼狽為奸。

  想到此處我起身御劍朝沈家而去。

  戎械門——

  盡管心中萬千焦急,但白寒初也沒有追上去,他一落地便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分明是假戲真做了。

  顧容山擔心他們也追了過來,看到眼下景象不禁駭然:“寒初,這是怎么回事?”

  白寒初看向他:“白天來回消息的那個影衛(wèi)呢?在哪里?”

  顧容山皺眉:“你懷疑······我這便去找。那你呢?”

  白寒初御劍而起:“阿雪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問題了,此時想必在北宗查探,我也去看看,你將情況告訴胡前輩他們,讓他們注意防備,北宗這邊有消息我就告訴你。”說罷騰空而去。

  顧容山匆匆往回趕,派人去找今天的影衛(wèi),又多派了幾個信得過的高手回未明樓保護夜婳。

  “胡門主!出事了!”

  胡松正與胡子仁對弈,便聽見顧容山急迫的聲音。二人執(zhí)子的手皆是一頓,對視一眼雙雙站起來,旁邊的常凌也凝重地看向門外。

  顧容山大步走進來道:“戎械門當真,全軍覆沒?!?p>  胡松大驚失色:“你此話何意?”

  顧容山喘了一口氣:“方才寒初看到山中本應(yīng)制造出的幻境卻是真正的景象,目前他與沈姑娘已經(jīng)前往北宗確認具體的情況,還望胡門主做好防備,護好自身?!?p>  胡松聽聞山中慘狀,臉色早已慘白,待到顧容山說完,便是神色大慟,吐血倒地。

  常凌連忙將他扶起來,手掌推向他的后背灌注靈力,眉頭緊簇:“怎會如此?制造幻境的事不是白公子與沈姑娘安排人去做的嗎?難道那些人出了問題?”

  顧容山搖搖頭:“眼下就是不知哪里出了問題,胡前輩,您的身份至關(guān)重要,在查出真相之前您還是如往常一般呆在此地不要出去。”

  派去的人回稟并未找到那名暗衛(wèi)。

  “常凌,一會兒療好傷隨我一道出去,就他二人查探,沒有多少人跟隨我放心不下?!?p>  常凌沉吟著點點頭,加快功法的運轉(zhuǎn),安置好胡松與胡子仁后連忙朝著北宗而去。

  此時我已經(jīng)到了沈家,然而偌大的門庭竟然鴉雀無聲,我安撫著情緒收劍落入院中,正欲查探一番便聽見一聲微弱的呼救聲。

  我循著聲音找去,竟是南玉滿身血跡地倒在地上,我似乎還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味道。

  我沒有立馬上前,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發(fā)生了何事?是誰傷得你?還有,你可曾見過寒武?”

  南玉虛弱地喘了幾口氣:“小姐···回谷主,是沈秋如,她···她根本就是···是假意與我們···我們······合作,她···她只是為了奪回···奪回······沈家······大夫人和兩位公子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她殺了還有···還有沈家的其他人······只···留了那個姨娘的孩子······”

  聽著南玉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法,我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沈秋如嗎?不,從我與她接觸到現(xiàn)在,我不認為她是這樣的人,但是她也的確不曾言明除了助我更改身份與報恩之外為何要回到沈家,如此這般,南玉的說辭便沒有問題,但總是有些不對勁的。

  南玉還在說著:“至于···至于寒武,屬下不曾見過······難道他沒與谷主一起嗎?”

  我沉吟半晌還是上前將她扶起來喂了一枚丹藥:“沈秋如現(xiàn)在在哪兒?”

  南玉的眼中一道暗芒閃過:“似乎往桑辰宮去了?!?p>  桑辰宮?她去桑辰宮做什么?

  我瞇著眼睛想到一樁事:“那日前你給我傳音,為何說沈家一切安好?”

  南玉有些迷茫地看著我:“什么傳音?屬下不曾給谷主傳過音?!?p>  我沒有再講話,只是攜了她往桑辰宮而去。

  南玉見沈念安沒有過多懷疑自己,便又悄悄往外傳了幾道音。

  不消片刻,白寒初便收到了南玉的傳音,臉色有些不善。顧容山此時已帶著常凌與他會合,見狀問道:“又出什么事了?”

  “南玉說,阿雪去桑辰宮了。事已至此,容山,玄鬼令你帶著吧?我們也即刻去桑辰宮!”

  二人沒有異議,立馬跟上,今日桑辰宮的人勢必給白家,給戎械門,北宗還有京州大大小小的門派一個交代!

  兩方人馬幾乎同一時刻到達桑辰宮的殿前,白寒初正欲上前與沈念安交談便被顧容山抓住了手腕:“寒初,馬車······”

  白寒初順著顧容山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殿前的另一邊,緩緩駛?cè)胍获{馬車,車前駕駛的人帶著兜帽分辨不清模樣,但是這駕馬車他們認出來了,這是在空州時顧容山查探到的北辰昊的馬車!

  二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無聲交流著:“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如何知道,他的消息這段時日都沒有影衛(wèi)遞回來?!?p>  “他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查出來,阿雪還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貿(mào)然出現(xiàn)······”

  我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駕突然出現(xiàn)的馬車,只是我并不知道馬車上是何人,隨手一揮,往南玉身上下了禁制。

  南玉不解地看著我:“谷主······”

  我理了理衣袖:“你適才的說辭漏洞太多,如今冷靜下來對你不敢盡信,等你想好如此說了再議?!?p>  說完便不再理會她。

  我表面上云淡風輕,可誰人知道我心中的痛楚?這兩日的樁樁件件,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往我的心口捅著窟窿,我似乎已經(jīng)麻木了,然而一旦停下來,那痛楚便一點點擴散到我的四肢百骸,拼命撕扯著我。

  “阿雪!”白寒初終于還是拉住了沈念安的手。

  我拼命掙脫不得便運氣功法將他震開:“怎么?你想好如何與我解釋了?你說吧,我北···沈念安是不是你那辛兒的替代品?”

  白寒初拼命搖著頭:“不是,不是的阿雪,你不是誰的替代品,你就是九辛!”

  仿佛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呵······白公子原來已經(jīng)魔怔至此了嗎?”

  “不,阿雪你相信我,我其實早便想告訴你只是我一直沒有辦法證明我說的話,你真的相信我好嗎?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是你!”

  我嫌惡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些話你留著與九辛說吧。我今日來此也并不想與你糾纏?!闭f罷,飛身而起欲往桑辰宮里而去。

  一道屏障突然矗立在我前面,我連忙停下腳步穩(wěn)住身形,躲開身后隨之而來的殺招。

  “即墨涵柔?”我冷眼瞧著那穿著華麗的女子:“你做什么?”

  即墨涵柔放肆地笑了幾聲:“沈念安,往日你仗著你是沈家三小姐我不敢對你如何,只是如今沈家沒了,雖說我與你有些小摩擦不至于大出殺招奈何家族之令難違啊,我便是想放你一馬也不可能了?!?p>  即墨家想殺我又是為何?怎么誰都與我過不去!

  我瞧著即墨涵柔痛快地模樣冷哼一聲:“少廢話,憑你,有何本事能取了我的性命?”

  我提著凝霜劍運氣功法便欺身上前,朝著她的頭頂劈去。

  即墨涵柔也不是等閑之輩,祭出彎刀提氣而起便擋下了沈念安的這招,神色沒有大變。

  我挑了挑眉:“有段時日未見,即墨小姐功夫見漲啊?!?p>  即墨涵柔得意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刀:“如何,你還覺得我無法取你的性命嗎?”

  “做夢!”風獵獵地掀動我的衣擺,我再次躍至半空,手腕翻轉(zhuǎn)扔出凝霜,再以指為劍“刷刷”寫出幾個字符往劍上一送,隨即左手翻掌猛地一推大喝一聲:“去!”

  裹挾著靈力地劍危險地朝著即墨涵柔刺去,她將刀插在地上雙手結(jié)印,凝結(jié)出一個強大的保護陣法抵抗著,快要抵擋不住時,光芒大勝的劍卻驀然一松,掉落在地。

  尖銳的疼痛自肋下蔓延,我重重摔在地上,噴出一大口血。我忍痛拔出一枚銀針,看向暗器飛來的方向:“南玉!”

  不知怎么解開禁制的南玉在即墨涵柔不敵時,適時放出暗器重傷沈念安,救下即墨涵柔。

  看著她俏麗的臉,在我的眼中越來越陌生:“你果然與寒武一般,背叛了我,背叛了我的父親,背叛了南谷!”

  南玉的表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少谷主,慎言,屬下可沒有?!?p>  見到這邊的情形,白寒初幾人正要上前,也被突如其來的陣法困住。

  熟悉的血骷髏在陣法中出現(xiàn),顧容山皺眉看向那個走出來的人:“顧衡?沒想到你這么快便從戒律塔中出來了?怎么?你又要與我動手?可見上回族長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啊?!?p>  顧衡陰測測地笑了:“還得謝謝你將我送去戒律塔,我如今功力大增,還煉化了許多戒律塔中的煞氣,怎么樣???如今我這血骷髏陣我看你們怎么破!”說著從懷里掏出羅盤啟動了陣法。

  肋下的疼痛已經(jīng)緩解了不少,我有些狼狽地爬起來召回凝霜劍。

  即墨涵柔看著救下自己的南玉,又加上聽到沈念安與她之間的對話思索了片刻:“我見過你!你不是那北辰雪的婢女嗎?你···原來你就是北辰雪,難怪當日我便覺得熟悉······”

  趁著她在那里自言自語,我已再度揮著劍攻了上去,即墨涵柔連忙住嘴,與南玉一前一后迎了上來,那彎刀與鞭子竟然配合地十分默契,我是近身也不是,脫身也不得,不消片刻,我的身上便已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或多或少地滲著血。

  白寒初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顧衡所言,血骷髏陣的兇險程度大大增加,白寒初與顧容山還有常凌,連著帶來的墨松,墨華等人足有七八個人,卻仍然保不得周全。

  幾人吃力地與血骷髏周全,身上同樣掛著彩。

  馬車里,北辰煜看著同樣面露疑色的北辰昊:“父親,即墨涵柔是我們派去的,但未明樓那邊是怎么回事?困住他們的人是誰?”

  北辰昊搖頭:“不對,即墨丫頭和南玉是我派去的沒錯,可我是想等他們先解決上官家后再動手除掉北辰雪和白寒初他們,怎么現(xiàn)在就打起來了?”

  “那現(xiàn)在我們做什么?”

  北辰昊又觀察了半晌:“再等等吧,如今情況不明,我們也不變乍然出現(xiàn)動手。寒武,你傳音給南玉問問怎么回事。”

  馬車外帶著兜帽的人應(yīng)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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