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皺著眉頭,沒有多想廖然的話,但是那句殺人,讓遲晚一時有些怔愣,“我家阿肆才不會殺人呢…阿肆可是好寶寶?!?p> 另一邊的江肆。
男人帶著耳機,嘴角噙著一抹笑,一顆小虎牙露了出來,尖尖的,“阿懷,要結(jié)束了?!?p> 陸懷也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動作,湊到江肆的直播鏡頭前看著他操作。
陳放端著一杯咖啡也湊了過來,隨口說了句,“阿肆,你在直播啊,遲晚去哪了?陳瑤那小丫頭找不到她?!?p> 提到陳瑤,陸懷的眼睛里多了幾分味道,但他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江肆的操作界面。
江肆結(jié)束游戲,把攝像頭關(guān)掉,看向陳放,“晚晚不見了?”
陳放擺了擺手,“我不知道,瑤瑤發(fā)消息遲晚沒回?!?p> 江肆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遲晚,廖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江肆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怎么又是她?!?p> 陸懷和陳放挑了挑眉,離開江肆的身旁。
江肆走到窗戶旁,接起電話,脾氣不太好,“有事?”
廖然咽了咽口水,明明這是她的兒子,但是每次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卻覺得有些莫名的恐懼,她緩了緩呼吸,“江肆,我和遲晚說了?!?p> 江肆皺眉,“什么?”
“江肆,你別忘了,你殺了人?!?p> 女人淡淡的話語,把江肆拉回了那個可怕的回憶。
江南一帶,有一個江家,家里的人對外都一致的和睦,小區(qū)舉辦過一個活動,江家曾被評為最善解人意的家庭。
可誰知道,到了后來啊,那個江家的男主人江辰死了,外界都在傳是江家的小兒子江肆殺的,雖說小兒子平時是頑劣了些,但也沒必要編排這個小孩子,大家都不以為意,一直安慰著這個小兒子。
后來啊,江家招了個保姆來專門侍候小兒子,結(jié)果沒出一個星期,保姆瘋了。
為什么瘋了?沒人知道,倒是后來,保姆在病床上躺著,嘴里念叨著一個名字,江肆。
看來是江肆把她惹瘋的,大家開始對外排斥江肆,反過來保護江家的大兒子江醉。
他們開始一致認為殺了江家男主人的是江肆,把保姆逼瘋的也是江肆。
江肆他不明白,明明殺了父親的是哥哥,把保姆逼瘋的也是哥哥,為什么什么錯都壓在他的身上。
或許是年紀尚小,有心事也不敢說,以致于正處十二歲的江肆,患上了抑郁癥。
男孩子很堅強,過了三年就差不多痊愈了,雖說應(yīng)該住院觀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醫(yī)生卻放了出來,廖然不在意這個小兒子,只想著自己的寶貝江醉今天怎么樣,甚至可以為了江醉趕走江肆。
廖然可能永遠不知道,她把剛出院的江肆趕走時,她會五年后才見到江肆。
那天后,江肆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有人說他是畏罪潛逃,有人說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不想再禍害自家人了,但也會有些小苗頭說,殺了人的不是江肆,他只是不想接受輿論了。但這些話很快都被反駁了回去。
沒做錯為什么要跑?我們又不是不講理。
他走了阿醉怎么辦?他難道不知道他哥哥病重嗎,把擔子全落他媽媽身上,真是不要臉。
就是啊,江家小兒子,就是個白眼狼!
江家這個小兒子真是……
江肆的回憶到達這里,他不敢再想了。
他的喉嚨像是啞了一般,說不出話,他想反駁電話內(nèi)頭的話,但是卻不知該怎么說。
是啊,所有人都認為是他殺了人,連他的親生母親都這么認為,他能有什么辦法,他緩了緩,苦笑一聲,“廖然,我沒殺人,這是我最后一次告訴你?!?p> 廖然立馬接話,“江肆,你會坐牢的?!?p> 江肆不以為意,剛想說話,卻被她的下一句話徹底擊敗?!敖粒銜B累遲晚的,姐弟戀,不適合你?!?p> 江肆愣了愣,會,連累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