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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沙擁沫

5.遇鬼

云沙擁沫 一笙簫笑 1557 2020-03-02 13:47:21

  天色太暗,阿沫一路急急忙忙,走著走著,阿沫覺得后面有腳踩在草上的聲音,有枝掛住衣衫的聲音,有樹枝折斷的聲音。頓足聆聽,又什么都聽不見;回頭一望,又什么都沒看見;阿沫想起蘇老爹說過的一些鬼怪故事,開始懷疑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跟著自己了。

  阿沫越想那些鬼怪故事,心里越發(fā)毛,想起自己殺過的那些小動物,小聲祈禱:“阿彌陀佛,雖然我殺戮比較重,但那也是不得已為之。今日我只是將那野豬一石擊斃,可我也做了一件善事,算功過相抵。觀世音、玉皇大帝、土地公、佛祖、山神,各位大仙,小人家里還有待養(yǎng)的養(yǎng)母和小妹,求你們保佑,還希望那些不干不凈的不要再追著小人了。”

  沒想到這么一祈禱,倒有了些作用,后面的聲音果然消停了,阿沫硬著脖子,壯著膽子往前走。

  突然,阿沫往前不了了,他被什么東西拉住了,右肩上異常的冰冷,阿沫張開禁閉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只奇怪的手,它緊緊地抓住阿沫的右肩。阿沫嚇得尖叫,下一秒馬上彈開,抄起身上的豬肉腿猛地往那只鬼手打去。

  “跟你說了,不要再跟著我!不要再跟著我!你當你是鬼我就怕了你?我打死你!”

  阿沫揮舞著豬腿如同拿著桃木劍,一頓猛抽打,也不管打沒打到,也不管打到什么。

  “住手!”

  這聲音跟人的一般無二!阿沫這才定神看著眼前的“鬼”。

  這是剛被自己埋掉的那個人!阿沫趕緊跪下。

  “冤有頭債有主,求求你,看在我埋葬你的份上,放過我,去找那頭野豬吧!”轉念野豬是被自己吃掉的,那不是得找自己,阿沫趕緊磕頭,“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求求你,放過我,我家上要養(yǎng)母,下要養(yǎng)妹。”

  阿沫磕得頭暈眼花,嘴里亂了詞。

  “你姓甚名甚?”

  阿沫聽到這聲音愣住了,一下忘了思索,抬頭看著那“鬼”,只見他一手捂著頭,一手撐在地上,他那半跪的姿態(tài)跟“鬼”完全搭不上,那分明是個活人。

  “你…你沒死?”

  阿沫站直了上下打量這個自己曾埋掉的人。

  “問你話,回答!”

  阿沫傻愣愣地看著那人,沉入自己自言自語中。

  “可開始,我明明看到你沒有氣了,而且剛剛我把你埋了你怎么出來的?”

  “別廢話,你可是姓姜或是簫或是南宮?”

  “我們這村頭姓蘇的,張的,李的都有,就沒你說的姜,簫,南宮?!?p>  一雙眼睛狠狠地看著阿沫,阿沫吞了吞口水。

  “你莫不是哪里不舒服?可需要看大夫?”

  阿沫這絕不是出自關心,純粹不想被人眼神殺死。

  “這里有大夫?”

  阿沫點點頭。

  “你帶路!”

  這人說話委實不和善!但好歹是個活人,阿沫是真的替他開心,也替自己開心,這樣也不枉費自己把他從野豬身上掰下來。

  “有,有,村頭有個包大夫,我這就帶你去。少俠可是那里不舒服?”

  那個包大夫阿沫是看不起的,自打記事起,阿沫就沒花錢看過病,不是不生病,是生不起病。窮人生不起病,看不起醫(yī)生。這人要看醫(yī)生,說明口袋有點錢,怎么開始沒有好好搜搜他的身?

  阿沫說完就走近他,打算伸手去扶他,沒料到一下就被避開。

  “你前頭帶路就可以?!?p>  阿沫熱臉貼冷屁股??茨侨俗呗孵怎咱勠劊瑩u搖晃晃,阿沫覺得他隨時都會倒下,故意加快腳速。

  好不容易走到村頭的包大夫家。

  往那地方送錢,再多錢也會沒了。

  非親非故,阿沫沒打算陪到底。

  阿沫用手指了指包大夫家,然后準備掉頭回家。

  可他頭還沒掉過來,腳還沒離開地,就被人捏住脖子,阿沫在那人的眼光指使下不得已走到包大夫家門前,敲了包大夫家的門。

  當?shù)弥蠓虺鲞h門置辦藥材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阿沫心里高興,誰叫這人不會好好說話,盡指揮自己給他干白活,他揣著一顆看笑話的心。

  他將包大夫夫人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那人,最后補一句:“你可還能撐住?”

  阿沫話剛完,就差點咬斷自己舌頭,既然自己已經(jīng)將他帶到包大夫家,就算功德圓滿,何必多此一舉?都怪自己太善良,這個以后一定改。

  “那個,那個少俠家住何方?這天色也晚了,少俠得加緊回家。小的就此告別,少俠保重?!?p>  阿沫趕緊轉話題,覺得自己還算飛速反應,應該能抽身回家。

  他這么明顯的心事,相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總之就此別過后會無期的意思。

  那人表情痛苦,捂住頭,眼睛可沒打算放過阿沫。

  阿沫腳下生了根,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被一個捂著頭看似羸弱的人盯得渾身上下不自在。

  “那個,那個,少俠,我家有老母和小妹還等著我,咱就此別過?!?p>  阿沫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邁開腳步,脖子上又多了一道阻止她往前的力量。

  阿沫很希望那手的主人把手拿來,或者暈過去。

  但他卻是一手捂住頭,一手按住阿沫。那畫面就像阿沫搶劫他的東西或者暴揍了他的頭,阿沫要逃,卻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住脖子,四肢在掙扎,嘴巴在呼吸,身體無法動彈。

  “少俠,我發(fā)誓,你的頭我真沒碰過,你要是受了什么傷,真的跟小的沒有任何關系。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一張白森森的臉移到阿沫的頭頂上方,阿沫不敢仰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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