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被熱浪籠罩,從遠處看去有些不真切。
張旭一行人不敢大意,提起心弦,緩慢靠近山坡。
身處不知名之地,張旭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唯恐半路出現(xiàn)意外。
逐漸逼近山坡,并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的危險。
眼前的場景卻發(fā)生了變化。
山坡還是依舊立在那里,山坡后面卻隱隱約約出現(xiàn)一座宮殿來。
“臥槽,那又是啥?好兄弟你們看到了嗎?”
莫樹根激動的聲音突兀出現(xiàn)在寂靜的荒原,星沉顯然被他嚇了一跳。
張旭也看到了,黑灰色的宮殿靜靜立在山坡后面。
黑灰色的顏色與大漠格格不入,仿佛是孤立于沙漠外的存在。
但是一眼望去,卻又讓人覺得,它本來就該屹立在這沙漠上。
張旭心中疑惑,他們一直朝這個方向行走,原先并沒有看到宮殿。
黑灰色在飛沙縱橫的沙漠上,特外的顯眼突出,他們沒理由看不到。
“那會不會是幻象?”張旭道。
“不知道,可能是吧,這地方太他媽怪了,出又出不去,我們還要繼續(xù)往前嗎好兄弟?!?p> 莫樹根現(xiàn)在心里打鼓,原先給他底氣的保命手段,在這個地方都使不出來。
“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到處看看,或許有生機?!?p> 張旭心里也沒底,但是龜縮在原地,心態(tài)爆炸,可能會死得更快。
終于走到了山坡處。
“看來此處不是幻象。”,山坡不是張旭猜測那般是幻象,而是真實存在的。
這里嚴格來說算不得山坡,而是巨大的溝壑,張旭等人正在壑底。
左右兩邊的墻壁全是由黃沙砌成,向上望去,只有一道白花花的縫隙。
張旭等人沿著溝壑,走到盡頭,左邊居然有路。
拐進左邊,發(fā)現(xiàn)路又是向左拐的。
張旭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座巨大迷宮來,感覺他們此時就走在迷宮里面。
“這里的路怎么這么怪啊好兄弟?扭來扭去的,像是為了故意困住我們?!?p> 莫樹根說完,自己的話好像給了他靈感,又驚奇開口。
“哎???真的哎好兄弟,你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張旭點頭,道:“確實如此,我感覺此地是一座迷宮?!?p> 莫樹根聞言挎下臉,怏怏道:“那我們自投羅網了屬于是?!?p> 張旭為他打氣道:“打起精神,從這里出去說不定就能到上面?!?p> “那是什么?”
張旭一邊走,一邊注意觀察周圍。
他看到不遠處的黃色墻壁上,有很多快速移動的紅色小點。
“張旭,火。”
星沉指著墻壁上的紅點道。
“火?好姐妹,你不是想說那些紅色的點兒他媽是火吧?”莫樹根被詭異的火燒了沒多久,現(xiàn)在手上還留著疤。
“不?!睆埿駬u頭,順著紅點方向看去。
星沉說的火,不是紅點,而是它們周圍的東西。
圍繞著紅點的,確實是之前灼燒過莫樹根的那種火。
顏色似血,詭異無比。
那火像是附著在紅點上面,又像是繞著紅點游離。
由于紅點快速移動,不細看,是看不到火的。
“血火是那些紅色的點生出來的?”
不知道火叫什么,張旭暫且稱其為“血火”。
小癸作為一只雪雕,視物極遠,看著遠方密密麻麻的紅點道:“小先生,那些不是紅點,是鼠潮?!?p> “老鼠?鳥兄弟你說那些都是老鼠?就算是一般老鼠,那么多,我他媽都得殺好久,身上燒著血火的老鼠,咋整?”
“我們先不要靠近,看看再說?!睆埿竦?。
“可不就只能看著嘛好兄弟,血火那玩意兒那么兇,我也不敢過去啊?!?p> 張旭擔憂道:“也未必,萬一它朝我們過來,后面又沒有退路。”
聽張旭說這種話,莫樹根后背一涼,然后驚叫:“好兄弟你他媽的嘴開過光是吧???它們真的過來了,我草!?。 ?p> 莫樹根一邊叫,一邊撒腿就往回跑。
跑的同時,還不忘拽上張旭和星沉。
就在這時,地又開始震動起來。
震感非常明顯,張旭三人無法正常站立。
小癸從星沉頭上被震下來,撲棱著翅膀。
張旭等人從左邊墻壁被震到右邊。
但是黃沙筑就的墻壁,不管怎么震,都巋然不動。
“真他媽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的天。老子要是能出去,等以后修為高了,我他媽回來砸了這破地方。”
莫樹根拽著張旭和星沉,被震到右邊墻壁上,馬上站起來,想接著跑。
嘴里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
張旭站定,抓住莫樹根,讓他停止跑動,星沉馬上抱起小癸,又把它放回頭頂。
“根師兄,事已至此,跑也無用,你們在此等候?!?p> 說完張旭轉身,想自己去看看,那些老鼠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干什么?這種時候可千萬別犯傻啊好兄弟?!蹦獦涓托浅翑r住張旭。
“往后去,并無退路。”
張旭想與其慌忙逃竄,不如冷靜下來,看看有沒有解法。
“那......我跟你一起去?!?p> “我也去!”星沉揪住張旭衣袖。
莫樹根很害怕,不想再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他沒法放下自己的師弟不管。
“不必?!睆埿裎⑿Φ溃骸拔視男g法很多你忘了?何況婁師叔還給過我不少法寶,你們過去,反而給我添亂。”
莫樹根聽他這么說,拉住星沉,在原地等候。
“小先生千萬小心吶!”小癸在身后叮囑。
婁也鳴并沒有給張旭其他東西。
對婁也鳴來說,青玄半毀,薛青衣會催促張旭盡快去拜他為師,并不會耽擱太久。
更何況還留下七張神符給張旭,讓他應對不測。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張旭路子偏,遇到的不測都是真不測。
張旭此刻只能寄希望于浩氣。
至今張旭都沒摸清浩氣該怎么用,只會簡單暴力地使用。
鼠潮移動軌跡奇怪,一邊繞著什么轉圈,一邊朝張旭的方向過來。
老鼠顏色與血火一般無二,血紅色的皮毛上面跳動著血紅色的火焰。
乍一看去,血火確實像是老鼠身上生出來的。
定睛細看,血火只是懸在老鼠身上。
它們也并不是在繞著東西轉圈,而是像是在吃墻壁上的沙土。
老鼠速度之快,一會兒就快到張旭身前。
張旭神色一凜,老鼠數(shù)量如此之多,即使浩氣對付它們有效果,自己也沒辦法一時間殺掉所有老鼠。
張旭試探性地出劍。
浩氣對上這血火,居然出奇的有用。
星潮劍尖上釋放出來的那一點浩氣,甫一觸碰到老鼠,老鼠身上的火焰瞬時熄滅,像是被浩氣所煉化。
張旭暗松一口氣,有用就有辦法。
不停地揮動星潮,劍氣夾雜著浩氣,所到之處,大片老鼠尸體。
后面的莫樹根和星沉看到張旭果然有辦法,懸著的心放下來。
雖然有用,但是老鼠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
張旭往后面看去,只覺得鼠潮無邊無際,沒有盡頭。
這樣下去,即使他能殺掉一些老鼠,最后他們還是要被鼠潮吞沒,葬身火海。
急中生智,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張旭心頭。
在萬蟲窟的時候,婁也鳴說過,張旭體內的浩氣非常渾厚。
對付業(yè)鬼的時候,婁也鳴從張旭體內也曾牽引出磅礴浩氣。
后來張旭自己一直都使不出太多浩氣,他想著可能跟自己實力低微有關系。
但是事已至此,使不出來也得使。
張旭想的是,既然自己體內有磅礴無比的浩氣,自己使不出來,那何不將鼠潮身上的血火牽引到自己體內,讓身體中的浩氣來煉化。
想法過于大膽,張旭不由得緊張到手腳出汗。
事成與不成,只在此一舉。
張旭盤坐在地,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試圖用浩氣裹起血火,然后順著浩氣,將其收到體內。
但是血火一觸碰到浩氣,就瞬間消散。
張旭只能嘗試控制浩氣,讓它圍起來一小部分老鼠,不碰到血火,然后裹成小團,慢慢牽引到自己體內。
血火入體,如張旭所預料的,被體內浩氣煉化殆盡。
?。。?!
有用?。?p> 張旭不再有所保留,放出浩氣,想將鼠潮盡數(shù)包圍,將所有血火吸入體內。
“我草,我好兄弟果然牛逼!他居然能煉化這邪門的火?!?p> 莫樹根看到張旭的動作,已經被張旭逐漸煉化的血火,放下心來。
星沉本來緊張得抓住自己的衣擺,衣服被她抓的皺皺巴巴,此刻也不再緊張。
血火源源不斷地進入身體,張旭調動全身的浩氣來煉化。
浩氣瘋狂地吞噬血火,大有紊亂的跡象。
張旭怕浩氣在體內橫沖直撞,出了差錯。
便有意地引導浩氣運行周天,在經脈丹田中流轉。
不料,未完全煉化的血火,跟著浩氣運行周天經過丹田的時候,居然脫離浩氣控制。
血火仿佛找到了避身之地,全部朝張旭丹田而去。
丹田被血火焚燒,痛楚密密麻麻向張旭襲來。
直擊靈魂的痛,讓張旭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強撐著痛苦,張旭試圖讓丹田內的浩氣對抗血火。
丹田成了血火的溫床,此時外面的血火,甚至不需要浩氣牽引,便能直奔張旭丹田而去。
速度之快,浩氣根本不及煉化。
莫樹根和星沉此時已經走到張旭身邊。
看到外面的血火不要命地往張旭身體里竄去,張旭雖然被火焰包圍,卻看起來安然無恙。
莫樹根驚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并不知道張旭情況的他,大呼牛逼,“我他媽你也太牛了吧好兄弟,那傻逼玩意兒我一碰上,就快被燒沒了,你倒好?!?p> 浩氣本能地煉化血火,張旭已經疼到麻木,感覺自己隨時就要昏倒過去。
星沉蹲在張旭不遠的地方,不敢靠近,又不敢離他太遠。
“莫樹根,張旭是不是很痛苦?”
“哈,好姐妹你可別說笑了,我好兄弟痛苦?我看那些火更痛苦。”
莫樹根頭都不抬,撿起地上的死老鼠,扔進自己的隨身空間里。
小癸趴在星沉頭上,鬼頭鬼腦,看著也對老鼠尸體很感興趣。
“你撿這些老鼠做什么?”星沉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好姐妹,遇到不認識東西,撿回去準沒錯,說不定還會遇上一些稀世珍寶?!?p> 小癸終于忍不住,從星沉頭頂跳下來,蹦著去莫樹根旁邊。
“小癸......”
看到小癸居然在吃死老鼠的尸體,星沉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癸看到星沉這樣,跟她解釋道:“小星,你知道的,我受了很嚴重的傷,要靠吃它們恢復?!?p> 星沉聽了,果然接受了,還勸小癸多吃一些。
莫樹根撿著死老鼠,又轉身去研究墻壁。
小癸仿佛進了天堂,一直吃個不停,要不是星沉一開始無法接受的樣子,它都想帶著星沉一起吃。
星沉蹲在張旭旁邊,靜靜守著他。
有些老鼠嘴角還殘留著一些沙土,一看就是這些老鼠在啃食沙土。
莫樹根比對從死老鼠身上得到的沙子,在墻壁上觀察。
老鼠吃的沙土,顏色要稍微深些,是半透明褐色狀,顆粒也比尋常沙子大很多。
這些褐砂不知道是什么,說不定能用來煉兵器。
莫樹根從墻壁上摳了很多下來,還想招呼星沉一起。
“莫樹根小癸,你們快看張旭!”星沉帶著哭腔喊莫樹根。
莫樹根和小癸扭頭,就看到張旭身上的火焰燒得更旺。
張旭臉上方庭所贈的面具都已經被融化。
看到那張被業(yè)火燒到扭曲的臉,莫樹根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想不到好兄弟你竟然遭過這種罪?!?p> 小癸也沒想到,小先生居然這么慘。
面具被毀,現(xiàn)在星沉能看到張旭額上的汗水,想過去幫他擦汗。
莫樹根攔住她,“好姐妹這時候可千萬不能過去?!?p> 看到張旭這樣,莫樹根自己也急得跺腳,但是他們此時幫不上任何忙,上去反而會壞事。
“那怎么辦?我們要幫張旭。對了,我有藥,藥可以治病救人的?!?p> 星沉急得落淚,小癸也跟著她哭。
星沉一邊哭,一邊抽泣著想從懷里拿出藥喂給張旭。
莫樹根對她施了個術法,讓她睡過去,“好姐妹,你先休息會兒?!?p> 張旭現(xiàn)在不光被火灼燒,身體里還發(fā)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莫樹根又急又害怕,在地上走開走去,嘴里不停念叨著。
“好兄弟你可千萬不能出事,你這么牛逼,哥哥我要是振興不了青玄,還得靠你呢,你得支楞起來?!?p> 小癸收起翅膀,靠在星沉身邊,看著張旭,眼淚還在簌簌落下。
張旭的丹田內。
方才浩氣與血火斗爭沖擊最猛烈的時候,張旭疼暈了過去。
此時張旭才慢慢轉醒,從丹田處傳來的痛苦,差點讓他又昏過去。
再看丹田里面,浩氣似乎已經吞不動血火了,與血火纏繞在一起。
張旭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似乎有了突破。
從練氣四階一下子突破到五階,甚至隱隱有到六階的趨勢。
想來是這些天,他始終沒有機會安靜修煉,積累的氣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借著這個機會,正好突破了。
不過,血火的灼燒,雖然痛苦,但是卻好像對拓寬經脈有所助益。
此時恰好浩氣與血火纏繞在一起,倒不如試著讓它們一起經過靜脈,在體內運行周天。
現(xiàn)在已經很痛苦,反正都是痛,倒不如試著借機再突破。
張旭無法控制血火,但是他能控制浩氣,所以輕而易舉地就讓它們順著軌跡在經脈游走。
被血火灼燒,痛苦是必然的,但是也比它們在丹田里的時候好受很多。
練氣階段,重要的就是氣的積累,張旭也一直心無旁騖地練氣。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五階了,該思考后面如何筑基,為筑基做鋪墊了。
既然一直都是按照《四大懸解》修行的,張旭此時也不再猶豫抉擇,想直接按照懸解上的方法筑基。
說起來,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
懸解一直主張不破不立,修為要想有精進,就必須從舊我里面蛻變出一個新我來。
張旭被血火從內到外燒過一回,也算是脫胎換骨,為筑基做了準備。
進入經脈中的浩氣和血火,按照張旭所想的運行周天。
血火雖然詭異,但是不論怎么說,都是火。
既然是火,那么它就算是火之氣,所以隨著運行周天,張旭修為自然又是節(jié)節(jié)高升。
血火對修行如此有用,張旭倒不急著煉化了。
當然,這種不可控因素,不能任其自由在體內,否則光是痛苦,張旭都難以承受。
既然血火喜歡丹田,那就讓它們留在丹田,張旭想。
正好他要考慮筑基了,何不將血火用在筑基上。
張旭怕自己一下子承受不了太多痛苦,于是將血火一點點收回丹田,好讓自己慢慢適應疼痛。
待血火全部回到丹田后,張旭試圖用浩氣繼續(xù)壓縮它們。
血火進入張旭身體后,被困在張旭身體里,本就濃郁太多,顏色也較從前深了更多。
此時在張旭有意的壓縮下,顏色更深,慢慢地凝聚成一顆黑色珠子。
珠子黑漆漆的,靜靜懸浮在張旭丹田,上面偶爾會出現(xiàn)一絲血紅色火苗。
它凝聚成珠子的時候,張旭的疼痛感,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這樣的結局固然很好,但是張旭還想繼續(xù)借它修行。
于是又作死地試圖從珠子上分出火焰來,疼痛又襲來。
嘶~還是無法適應這痛,能行是能行,就是太痛苦了。
張旭結束修煉,睜開雙眼。
“根師兄,小癸?!?p> 張旭一睜眼,就看到莫樹根急得快拿頭撞墻了。
“好兄弟!你終于沒事了,哥哥我總算安心了。”莫樹根聽到張旭喊他,撲過來道。
小癸撲閃著小翅膀哭道:“嗚嗚嗚,小先生你終于沒事了,我們都快急死了。”
“我沒事?!睆埿裥Φ溃瑢⑿」飺频綉牙?,輕輕揉它的頭,然后掃過睡在一邊的星沉。
莫樹根解釋道:“你放心,我好姐妹也沒事,就是你身上著火的時候,她硬要往你身上撲,我沒辦法,就給她施了昏睡咒,我這就解咒?!?p> 星沉一醒過來,就急著找張旭。
看到張旭就盤腿坐在她身邊,抓著張旭袖子就問:“張旭你有沒有事?還疼嗎?”
張旭道:“不疼了。不用擔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嗯?”
星沉小孩子心性,見張旭沒事,馬上又開心起來,抱著小癸去一邊玩。
莫樹根看著張旭道:“好兄弟,我怎么感覺你非但沒事,修為反而還高了不少呢?”
張旭點頭,“算是因禍得福?!?p> 這時張旭修為已經突破到練氣八階。
“那你修為漲了多少?”莫樹根很好奇。
“剛剛突破練氣八階。”
“什么???我他媽你這也能行?修為突破就算了,還一下子蹦到練氣八階?你這什么運氣啊,我尋思你原先不過練氣四階吧?嫉妒令我面目全非啊好兄弟。”
莫樹根一下子不淡定了。
張旭向他講述了過程,其實算得上九死一生。
當然,說他運氣好也沒有錯,若是他沒有浩氣,這次肯定是活不了的。
聽完張旭的話,莫樹根沉默了。
血火燒灼之痛,他是體驗過的。
他被燒的只是手掌,燒了只有片刻,那痛苦就令他望而卻步,不敢再嘗試。
張旭卻是經歷了血火焚身,焚燒經脈,甚至丹田,而且燒了足足快一天。
“你這樣說的話,那好兄弟心里就平衡了。話說,好兄弟你可太慘了,被燒了那么多次,就活該你修煉得快好吧。”
張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具早被火焚燒掉,低頭一看,衣物都還在身上。
所幸,沒有在眾人面前出丑。
“好兄弟你這衣服啥材料的?你那珍貴的面具都沒了,衣服還好端端地穿著?!?p> 莫樹根很好奇,張旭的面具,一看就是上好的隕鐵,混合了其他珍貴材料鍛造而成。
這次面具都融成水了,衣服居然啥事兒都沒有。
張旭一愣,道:“這不是我的衣服?!?p> 莫樹根不高興了,“不是你的衣服你穿著,你玩兒好兄弟呢?”
“真不是,這是我一位朋友的衣服?!睆埿窠忉?。
張旭此時穿的衣物是之前與林易一起除邪,衣衫損毀,林易隨手扔給他的。
這衣服看著洗得發(fā)白,穿著卻輕盈舒適,再加上是朋友所贈,張旭一直留在身邊。
前幾天在河邊換衣服的時候,身邊沒有其他衣物,張旭才又穿上了這件。
“嘿嘿,看著是破了點,但是真不錯,啥時候借我穿穿?!蹦獦涓晔中Φ?。
“這...若是再見到他,我?guī)湍阋患碌??!睆埿窭浜沟馈?p> “好耶,就這么說定了好兄弟。”
休息片刻,張旭幾人決定繼續(xù)向前。
沒走多遠,又一陣地震。
“震的好像越來越頻繁了,這里不會塌了吧我靠?!?p> “根師兄且寬心,不會塌,你看這兩面墻壁,紋絲不動?!?p> 顯然這里經常經歷地震,墻壁也因為某些原因,根本不會受到地震影響。
“可是我怎么覺得越來越熱了呢?”莫樹根又道。
“張旭,我也覺得熱?!毙浅烈舱f熱。
小癸更是夸張地,用小翅膀扇風。
奇怪,方才鼠潮,星沉都沒有喊熱,現(xiàn)在卻連莫樹根都覺得熱。
張旭暗想,自己可能是吞噬了太多血火的原因,導致對熱不敏感了。
于是結了個簡單陣法,讓他們進去。
幾人繼續(xù)前行,到后面,甚至夸張到,每走一步,地便震動一次。
“這也太恐怖了吧?難不成是因為我們才地震的?”莫樹根道。
“不無這個可能,我們現(xiàn)在尚不清楚地震原因?!睆埿窕氐?。
“前方又到拐彎處了,走了這么久,或許出口就在前方?!睆埿裼值馈?p> “你說前面會有什么呢好兄弟?會不會是一個巨大裂縫?我們是因為懸在半空的,所以老是地震?或者下面有巨人,在一直拍打地面,所以我們這兒一直地震?!?p> 莫樹根的腦洞不可謂不大。
星沉很興奮,“巨人,我要看巨人?!?p> 張旭聽了直搖頭,“應該不會如此吧?!?p> 終于到了拐彎處,幾人剛轉過彎,強烈的地震又傳來。
“我草,那是什么東西?”莫樹根叫道。
“啊!”星沉看到后驚叫,死死抓住張旭胳膊。
張旭轉頭順著莫樹根視線方向看去。
墻壁上居然有個山洞,里面發(fā)出火紅色的光芒,往里面看去,一只身上燃燒著火焰的巨獸站在里面。
那東西看外表很像獅子,但是身形比獅子巨大太多,而且渾身燒著鮮血般的火焰,正是血火。
巨獸的眼睛也不同尋常,沒有眼珠,而是正灼燒著的兩團熊熊烈火。
張旭只看了一眼,雙目對上那火焰狀的眼睛,地下傳來比以往都要劇烈的地震。
小癸又被震下來,落到莫樹根懷里。
渡人君
幾天沒更,更個七千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