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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惹不起

第七章 完了,全完了!

昏君惹不起 撥云霧見青天 2473 2020-04-25 00:03:12

  “大人那是真英雄,小人不過一莽夫耳。”

  劉三辯苦笑搖頭。

  “小刀,你變了,昔日你可是自稱天王老子第二,你老三的,怎么現(xiàn)在圓滑了?”

  陳小刀憨憨笑道:“將軍,這是信件?!闭f著將封好書信遞給劉三辯。

  隨意接過黃色油紙裝袋的書信,尚未打開信件,劉三辯便斷定。

  “偽王林蟬又要逃了。”

  “大人如何得知?”

  需知信件是泥封好的,尚未有人打開過。

  “一路行來,偽朝廷可有一人,一軍,一城有膽阻擋我軍?可有一日,一時,一刻不在亡命奔逃。昨日就連京都三衛(wèi)都投降咱們了,偽王林蟬肯定怕的要死,怎會不逃?”

  “只是可恨,器精甲全的精銳全都落入禹州刺史章越手中?!?p>  言畢,劉三辯眼神里全是兇殘狠厲,與之前的溫潤如玉的形象天壤之別。

  需知只要真正消化掉這三萬精銳,天下之大,他劉三辯何處去不得。

  說到底還是朝廷不信任他,才把三萬精銳交給禹州刺史章越以制衡他。

  陳小刀憤憤不平道:“朝廷糊涂,姓章的不過一介腐儒,能有什么本事,若非將軍帶領(lǐng)咱們沖鋒陷陣,他躲在后面焉能獲得微薄功勞?朝廷不公至此,竟把三萬精銳全劃給那個老匹夫……真是……真是……荒唐!”

  劉三辯莫名一笑,原本暴怒的他瞬間雨化春風,笑容和煦。

  “朝廷自有其考慮,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抓住偽王林蟬?!?p>  劉三辯對陳小刀的態(tài)度很滿意,剛才不過試探陳小刀而已。

  心腹手下對朝廷心存不滿才是他這個野心勃勃,不甘人下的造反家真正需要的。

  劉三辯沒有告訴手下將士,沒告訴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沒有告訴他的親信陳小刀,他沒告訴任何人。

  他劉三辯自科考失敗,自窮困潦倒靠寫書信狀紙為生,自學院里被世家公子當眾羞辱,自家中老母病死于風雪中,自他干起腦袋別在褲腰帶造反的買賣起,從未想過居于人下,從未!

  他要把騎在他頭上的老爺們統(tǒng)統(tǒng)拉下馬!

  狗屁宋王林蟬,傀儡新王林克,高高在上的山上之人金玉宗,總有一天都要被他踩在腳下,學狗叫一聲一聲。

  “汪!汪!汪!”

  他心心念念,輾轉(zhuǎn)反側(cè),甚至夜不能寐。

  陳小刀訝然,“大人,咱們這是準備收網(wǎng)了?”

  劉三辯的神色陰晴不定,半晌,他面露不舍和可惜。

  “本欲放過偽王林蟬,讓他茍延殘喘的活著,也算留給朝廷一顆釘子,咱們亦可順勢占了禹州之北的燕州休養(yǎng)生息,不成想咱們這一路接收了偽朝不少遺產(chǎn),撈足好處,隊伍是快速壯大了,可惜,也遭了朝廷忌諱?!?p>  “朝廷把三萬精銳降兵交給章越就是明證,這次,若不絞殺偽王林蟬,表面心跡。咱們啊,可就要變成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了,說不得下回,朝廷就該發(fā)兵剿滅咱們了。”

  原來,林蟬被劉三辯從王國腹心追殺到北部,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卻能始終保全自身。

  不是他如何能跑,如何高明,而是劉三辯要驅(qū)寇養(yǎng)寇自重。

  的確,劉三辯不僅白拿鄴都的軍餉,還不斷接收掉隊的降兵,輜重,金銀,官吏,還有兵災霍亂后無家可歸的青壯,

  原本不足三萬人的隊伍,現(xiàn)在實力幾乎增長了一倍還多。

  劉三辯打開信封,看了一遍信件,信中果然是關(guān)于林蟬撤退的消息,非但如此還包括林蟬撤退的全部計劃。

  計劃之詳細,甚至包括幾時夜宿,幾時埋鍋造飯,幾時離開,何為前軍,何為中軍,何為后軍,朝廷重臣和大王在哪一路軍隊等等。

  劉三辯將信紙隨手丟在桌上,嗤笑不已。

  “現(xiàn)在跑路,可有些晚了?!?p>  “大人,散關(guān)至太平鎮(zhèn)這一帶全是咱們的斥候,想來他們也是今晚才收到散關(guān)失陷,京都三衛(wèi)投降的消息,今晚準備,明早撤退,以偽朝的效率,想來也是極限了。”

  劉三辯毫不掩飾他的輕蔑,他譏笑道:“哼哼,是了,是了,官老爺們都是天生富貴人家,妻妾不少,金銀細軟尤多,自然需得收拾停當,需要時間準備不假?!?p>  “可惜啊!可惜!到了明天,所有一切就是咱們的了,你說可笑不可笑,腦袋都不保了,還死抓著錢財美姬不松手?!?p>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笑聲中滿是不屑和快意。

  劉三辯心里冷笑。

  “哼哼,逃命?往哪逃?”

  “求稟將軍,抓獲敵方信使一人,信使自稱代表偽朝左相,有重要情報告知將軍,不知將軍是否見他?”

  賬外忽然響起一個熟悉嗓音。

  陳小刀愕然,俄爾喜笑顏開。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又有一位偽朝大員投降咱們了!”

  劉三辯大喜,“命他進來?!?p>  劉三辯忍不住滿是野望和信心,他相信今晚自己必定很忙,忙著見信使,忙著許諾,忙著招撫。

  同時,他相信敵方官員和信使亦會很忙,忙著勾連,忙著反叛,忙著給睡夢中的林蟬致命一刀。

  ……

  夜黑無月,太平鎮(zhèn)外,涼風颼颼。

  鄧太阿肅然立于林蟬身旁壓低嗓音道:“大王,準備好了。”

  林蟬眺望漆黑前路,再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靜悄悄的太平鎮(zhèn)。

  他環(huán)顧周圍將士,將士們?nèi)蔽溲b,黑影幢幢,毫無聲響,就連坐騎灰狼都出奇的安靜,除了呼氣聲。

  一呼一吸的輕微聲音敲擊著林蟬的心靈,四月花草的芳香和野狼特殊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形成的刺鼻氣味讓他愈加清醒。

  灰狼體態(tài)雄壯,足有大象大小,綠油油的眼眸在黑夜里格外瘆人和壓抑。

  這就是他當下掌控的全部力量,一千羽林衛(wèi),一千狼騎兵。

  他沉默片刻,內(nèi)心逐漸平靜。

  最終,他緩緩抬手指向前方,惜字如金令道:“走!”

  聲音不大,卻出奇堅定!

  士兵牽著灰狼如同遲暮的黑龍踽踽獨行,緩緩與夜色徹底融為一體。

  ……

  “總管大人,不好了,不好了?!?p>  小太監(jiān)急急慌慌破門而入,直接闖進了大內(nèi)總管黃印的房間。

  迷迷糊糊,睡夢中的黃印像做了噩夢般,驚坐而起。

  愣了一下后,迷惑轉(zhuǎn)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惶急不安,磕頭不止,與青石相擊砰然作響,霎時前額紫紅一片。

  “總管大人,不好啦,不好啦,大王……大王他……”

  這時,睡在黃印身旁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從被褥中悄然探出頭,緊了緊被子捂住胸口春光,眨著滿是淚痕的純真眼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若年幼麋鹿。

  不好預感涌上黃印心頭,他急問:“大王?……大王他怎么了?快說!”

  小太監(jiān)涕泗橫流,嗚咽道:“大王……他不見了!”

  黃印目瞪口呆!

  “什……么?什么?你胡說什么?昨日還有人來報,大王在韓妃處夜宿,緣何會不見了?”

  越說越急,越說越怒,他一腳將身旁的小美人踹到床下,小美人只覺腰間一股巨疼,尖叫一聲,便從床上摔到地上,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露出雪白大腿和胸前好大一片美好風光。

  慌亂用單薄布料掩好誘人春色,疼痛和委屈涌上心間,小美人鼻子一酸,淚珠兒在眼眸打轉(zhuǎn),眼淚汪汪。

  黃印哪還管的著昨日強搶來地主家的黃花大閨女,他一躍而起,三步并成兩步,走到小太監(jiān)身前,劈頭蓋臉一耳刮子扇在小太監(jiān)臉上。

  一張老臉癲狂扭曲,惶急不安,他質(zhì)問:“說?為什么他會沒見了?不是命你看著他嗎?”

  黃印的小算盤原本打的極好,只需透露昏君逃跑的計劃,那邊利用他提供的信息,提前攻入太平鎮(zhèn)。他配合那邊抓住林蟬,不讓林蟬逃了,就大功告成。

  他就能憑抓捕進獻偽帝之功,非但昔日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的罪行不予追究,還能保住好不容易撈足的財貨,今后,起碼可以安安心心做一個富家翁。

  若對方看他順眼給他一個跑腿的走狗活計,那更是極好的。

  正因如此,他才心情大好之下,和新鮮得手的小美人來一段露水緣。

  剛剛?cè)胨吐犚姶笸醪灰娏耍S印還能不瘋?

  小太監(jiān)手捂灼痛右臉,哭喪著臉感覺冤枉極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遵照大總管的命令,加強對大王的監(jiān)視,到了卯時,奴才尋思著大王也該起床準備離開……了,誰知……誰知大王……大王他竟平空不見了!”

  宛如晴天霹靂,黃印一臉灰敗,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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