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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尋仙錄

第十六章 染血

蜉蝣尋仙錄 寒香近 6047 2020-03-14 22:11:37

  許錢淡定的看著眼前的道士,猶豫了些許,指了指手中的瓷瓶,問道:“這個可以讓我進道觀嗎?”

  星葉點了點頭笑道:“自然!這是宰相府孫少爺花了大價錢為你買下的機緣,你自然可以進觀?!?p>  說完,星葉就伸出手準備將許錢手中的靜心丹拿走,卻被許錢躲開。

  “進觀再給你?!?p>  聽到許錢的話,星葉愣了一會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說道:“倒是我孟浪了,小哥隨我來!”

  說完星葉便先行一步順著石梯向山內(nèi)走去,許錢將手中的靜心丹收入懷中,跟了上去。

  仙陽城內(nèi),不斷有士卒沖入民房似乎在尋找些什么人,城門緊閉,城中瞬間恢復到戰(zhàn)時狀態(tài)。

  城中民眾看到這種情況,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誒!這些人在干什么?莫不是城內(nèi)有青原國細作?”

  “噓~不是細作!聽說?。∈窃讏?zhí)府上出事了!一夜死了好多人呢!聽聞是青原國的刺客進了宰執(zhí)府,殺了許多參加宰執(zhí)府大宴的權貴,就連那宰執(zhí)大公子的側(cè)室都沒有幸免!”

  “真的假的?那青原國之人著實可恨!被宰執(zhí)殺退后居然使陰招!可憐了宰執(zhí)的兒媳婦了,這可是為國捐軀了??!宰執(zhí)無事吧?”

  “哎!我還聽聞那二夫人紅杏出墻,死于一個小書生之手,聽說二夫人死的時候還裸著身子呢!可惜沒能在場,說不準還能飽飽眼福!”

  “你這腌臜落魄貨!凈想些污穢無恥之事!快給我滾!莫要讓我看到你!宰執(zhí)主導大勝如今又死了兒媳,你居然敢在此胡言穢語!還不快滾開,莫要臟了我的眼!如若再看到你胡言穢語,看我不打殺了你!”

  宰相府,許獨清的院落內(nèi)。

  因為許獨清命令所有仆役不許進院的緣故,此刻院內(nèi)空無一人。

  此刻的許獨清身穿內(nèi)襯,整個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直值正午時分,一仆役送飯前來才發(fā)現(xiàn)昏迷的他,趕緊轉(zhuǎn)身呼喚其他人前來,他可不敢直接上前,萬一孫少爺死了,他可就脫不了干系了!

  隨著這位仆役的呼喚,孫少爺被害昏迷的事情也傳遍宰相府邸,剛剛經(jīng)歷二夫人裸身死于屋內(nèi)的宰相府再次掀起波瀾。

  宰相府外,一隊騎士從遠處疾馳而來,為首的是一位身穿官袍,一臉方正的中年人,此刻的他滿臉凝重,到了府邸直接翻身下馬,沖進府內(nèi),速度之快,讓奴仆們只來得及低頭叫喚一句大少爺就看不到人影。

  半盞茶后。

  二夫人院內(nèi),進進出出著許多婢女,屋內(nèi)的人小心的擦拭著地板上的鮮血,那是從二夫人五竅之中流出來的。

  小于抽泣的站在大少爺身邊,哭聲道:“大少爺!您可要為我家小姐做主?。∷赖脑┌?!嗚嗚嗚~~”

  大少爺看著屋內(nèi)被白布遮蓋的嬌軀,癱跪在地,顫抖著伸出雙手將白布掀開一角,頓時強忍的眼淚再也繃不住,順著眼角流下,小心的蓋住二夫人的尸身,猛地站起,低吼道:“月兒你放心,不管是誰害了你!我都會為你找回公道!”

  突然,院外傳來一陣仆人的喧鬧聲,一位仆役闖了進來,由于太過急切,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絆倒在地,在地上滾了幾圈,方才趴跪在地上。

  大少爺指著闖進來的仆役怒聲道:“你是誰府上的!不知道這里不準進男人嗎?來?。〗o我拖出去打殺了!”

  “大少爺!大少爺!奴才不是有意為之??!而是孫少爺!”

  仆人抬起頭,害怕的憋著臉,苦兮兮道。

  “孫少爺怎么了?!又去哪里落水了?!”

  大少爺聽到許獨清的名字沒來由生出些許煩躁之意。

  “孫少爺昏迷在院內(nèi)了!”

  “什么?!呵呵!好?。『冒?!我正愁沒地撒氣!走!隨我去看看這個不孝子又在玩些什么幺蛾子!”

  大少爺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釋放怒火的地方,渾身怒氣沖沖,領著跪地的仆人邁著大步向院外走去。

  許獨清院內(nèi)。

  大夫人帶著一眾婢女仆役匆匆趕來,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許獨清頓時慌了神,也不再注重端莊,腳下生風,較弱的身子騰空而起,雙腳踏空幾步,瞬間落在許獨清的身旁。

  顫抖著伸出右手食指按壓在許獨清的脖頸處,感受到其中的脈搏后方才松了口氣,小心的將他上半身扶起,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側(cè)臉,焦急的喚道:“兒啊!兒?。靠煨研?!你不要嚇娘!娘受不住的!你快醒醒啊!”

  許獨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自己娘親焦急的面龐,張嘴道:“娘,兒無事!誒!”

  說完,許獨清揉了揉腦袋,一臉痛苦,扭了扭脖頸方才松了口氣,完全的睜開眼。

  也不知道數(shù)錢到了仙陽道觀沒有,那里可是少爺我給他花了大價錢準備的保命之處。

  哎!這家伙居然迷得那狐媚子把云香醉當酒喝,還真是個狠人!

  還好臨時配了點迷魂湯,不然還真瞞不過去!數(shù)錢??!數(shù)錢!希望你這三年能學到點東西吧!不然三年后可就是你的死期了!

  “兒??!別說話了!你這是怎么回事???你的伴讀呢?他不應該伴隨你左右的嗎?怎么這院子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

  剛剛得到消息柳家那個狐媚子居然裸身死在屋內(nèi),而如今那新伴讀卻不再院子內(nèi)。

  自家孩子又昏迷在地,怕是與其關系甚大,當即高聲問出想讓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向消失不見的伴讀。

  “嗨呀!我也不知道啊!我那伴讀生的俊俏,我就給他穿點好的衣裳讓他出門給我長長臉,誰知他回來之后十分慌張,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擔心他做錯事了,就擯退左右讓他直說,他也不說,不知道從哪里弄了點茶水給我喝,我喝了之后就沒意識了!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獨清順著母親的話大聲道。

  “哼!僅僅五年,害了整整三十個伴讀!如今被人害了也就算了!還連累家人!逆子!我要你何用?!”

  院外傳來大少爺?shù)呐鹇暋?p>  只見他右手拿著一柄劍,似乎從外墻聽到了許獨清與大夫人的對話,怒極的拎著劍就沖了進來,看樣子是要用劍打殺了許獨清。

  看著大少爺滿臉通紅的舉著劍向他們母子沖來,大夫人秀美揚起,渾身內(nèi)勁迸發(fā),剎那間站立而起擋在許獨清的身前。

  一雙素手化作一道道殘影向大少爺?shù)膭Ρ撑膿舳?,頓時舉劍的大少爺右手仿若雷擊,手中的長劍頓時脫手,長劍也在半空中折成兩截,一前一后化作兩道殘影沒入幾十米遠的院墻之中不見了蹤影。

  “怎得?死了你那狐媚子就要找我兒撒氣?!”

  大夫人對著大少爺怒目而視,姣好的身子也因大少爺?shù)呐e動氣的渾身發(fā)抖。

  恨不得將這個偏心的負心人狠揍一番,好給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出出氣。

  “如若不是你這成天游手好閑的兒子,我的月兒怎會受此劫難??!如今月兒香消玉殞,你滿意了?!”

  大少爺左手揉著右手踝骨,眼珠子通紅,死死的盯著大夫人,仿佛眼前的結(jié)發(fā)妻子是他的生死仇人一般。

  “哼!倒是叫的親熱!你那月兒背著你偷人還猶不自知,將氣撒到我們母子頭上,我看那些腌臜的庶子是不是你的種都不一定呢!”

  大夫人聽到大少爺?shù)脑?,對眼前這個男人失望至極,毫不猶豫的將他一直知道又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捅破。

  “你放屁?。?!你這只曉得舞槍弄棒的臟女人!你懂個屁!詩詞歌賦,端莊典雅,舞文弄墨你哪一點沾得上邊?我的月兒樣樣精通,還是戶部尚書之女,柳家乃是百年豪族,底蘊非同尋常!哪像你?禮部侍郎的孫女,居然連首詩都不會作,我看是武夫的女兒還差不多?。?p>  當時要不是我爹非逼我娶你,我才不會讓你當我的大婦!還生了個廢物!八成都是你的江湖習氣將他影響了,教的他成天游手好閑,無事找事!你們母子兩個就是個害人精!我許家遲早亡在這逆子的手上!刀槍棍棒能成什么事?!”

  被大夫人戳破傷疤的大少爺如同一個受傷的野獸,說起話來完全沒了往日的儒雅溫潤,腦子突然一抽,將所有的不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聽得許獨清一時間呆愣在原地,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父親從來沒有如此狂躁過,哪怕他做了再過分的事情都不會對他責難分毫,只會與他講理。

  沒想到那二娘死后會讓文氣鄒鄒的父親變得如此可怕,而自己的母親居然被父親如此羞辱。

  想到這里,許獨清心中居然生出幾分后悔之意,早知道殺了那二娘會造成如今的局面,他還不如不殺,寧愿受欺負也好過父母因此決裂。

  “你你你~~”

  大夫人聽到大少爺?shù)脑?,眼中滿是淚水,目露驚詫絕望之色,心中滿是悲哀。

  從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心中真實的想法居然是這樣的,難怪生下了兒子之后他就整日的不歸家一開始以為他在忙于公務,后來他連與她商量都沒有,私自娶了那柳家的二小姐進門當側(cè)室,差點把宰執(zhí)氣的當場殺了他。

  還是自己出面才解決這個問題,自己還一直以為是那狐媚子誘惑了他,只要自己努力一點變得更加溫柔端莊,多學點詩詞歌賦就能讓他回心轉(zhuǎn)意,沒想到,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自己。

  想到這里,大夫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氣,伸出衣袖將眼淚擦去,她從小就拜師與武學大家,如今的南巴國國師先天巔峰高手武言道為師,資質(zhì)自然是極好的。

  為了與這負心人成婚聽說他不愛習武之人,愣是沒再修行武道內(nèi)勁修為只停留在后天巔峰,也沒有公布自己的師承,就是為了當好他的妻子,如今因為這柳氏的死,他居然說出那么多絕情的話,自己怎么可以為了他流淚?

  “怎么?不說話了?說不出話了?你也知道你是個害人精了?若不是爹攔著,今日我便一紙休書將你逐出我許家的家門!將這逆子扔出府去!看你們還怎么禍害我這一族!”

  大少爺看到大夫人流淚的樣子頓時來了勁,看到她那痛苦的神色,整個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爽,這么多年的怨恨今日終于有了膽氣將心中憤懣一吐為快!

  恨不得痛飲一壇美酒,揮灑數(shù)篇文章一抒心中胸懷,可惜自己的月兒卻不再身旁研墨了!

  想到這里大少爺對大夫人和許獨清兩人更加痛恨,低頭看著周圍人的腰間,想要取一柄劍刃再向那可惡的婦人揮砍一番,雖然不起作用但能漲漲膽氣。

  回頭之際卻發(fā)現(xiàn)身后一人腰間有一柄入鞘的長劍,心中一喜,趕緊伸手將那長劍抽出,回頭舉劍毫不猶豫的就向大夫人刺去,臉上露出病態(tài)的狂笑,可是沖刺到一半?yún)s被一道怒氣十足的聲音嚇回了魂。

  “逆子爾敢?。?!”

  大少爺驚恐的回過頭看向身后,一道氣勢恢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身前,正是自己的父親,當朝宰執(zhí)許學勤!

  只是他不通武功,根本收不住刺出去的長劍,心中驚慌失措,期盼自己的妻子能夠如之前一般將長劍擊飛,這樣最起碼不會讓父親因此大發(fā)雷霆。

  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如同失了心智一般就這樣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防范之舉。

  就在長劍即將刺入大夫人心口之際,一道鬼魅的身影出現(xiàn)在長劍之前將大夫人護在身后,一陣長劍與鐵甲之間的對抗聲起。

  長劍偏離了它的軌道,大少爺松了口氣,剛想回頭對父親行禮,手中的劍柄卻突然不受他的控制。

  卻聽到四周一陣陣尖叫怒吼聲。

  “不!娘?。?!”

  “少夫人??!”

  “大嫂??!”

  大少爺回過頭向妻子那里看去,當即瞪大了雙眼。

  只見大夫人手握劍尖渾然不顧鮮血從她白皙的纖手流下,對著自己的右眼猛地刺去,身前的黑甲大漢只來得及回頭,手上的動作卻是慢了分毫。

  一時間大夫人右眼鮮血橫流,但是臉上卻如同感覺不到疼痛,漠無表情,淡然道:“我夏胡明雪乃前禮部侍郎夏胡明之孫,現(xiàn)任江州知州之女,家室清廉,祖上夏胡尚武跟隨開國皇帝創(chuàng)立南巴國,至今仍然香火綿延。

  我年幼習武資質(zhì)尚佳,吾師年近八十之際收我入門習武,親手傳授武功,你爹托人說媒甚至說動皇帝下旨,我爺爺問我意愿,因當時年幼,我看你溫文爾雅倒也是個翩翩君子,加上你二妹是我閨中密友,便答應下來,不顧吾師阻攔,與你成婚,強迫自己喜歡上你,你居然敢大放厥詞說我不知書達理,說我舞槍弄棒?

  哼!你許家不過是因你爹才華而興起的家族,說我母子二人害了你許家整個家族?你以為你是誰?手無縛雞之力,文也不過是個未過三甲的進士,要不是你爹求著當今圣上,我當時年幼心軟,你以為你能娶得到我?!

  你以為你許家是救國于水火的大英雄,就可以無視我的感受,糟蹋我母子的尊嚴?!

  十年的光景,我也受夠了!許思君,是我瞎了眼!我把這瞎了的眼睛割掉,你我之間再無情分可言!我兒你不喜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能讓他一輩子活得好好的!不靠你們許家!但我兒終究是你許家的血脈,我懂禮,今日不帶走他,但來日若是我兒在這里受了半點委屈,他便與你許家再無半點關聯(lián)!”

  看著突然變得無比強硬的妻子,許思君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他從想到自己曾經(jīng)唯唯諾諾的妻子會有如此剛強的一面,心中顫栗,就連手中的劍柄都握不住。

  但隨后又羞怒非常,對妻子會武功一事更加在意,就是因為她會武功自己才不能重振夫綱的!如今她知趣離開對于自己來說也是件好事!如果再刺瞎另一只眼睛就完美了,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報復她了!

  許學勤看到自己的兒媳婦,居然在身為先天下品的義子眼皮底下手握劍尖刺破右眼。

  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和愧疚之色,出聲道:“明雪,何必如此啊!是我許家對不住你??!”

  許獨清眼中滿是淚水,他現(xiàn)在恨極了自己,如果自己能再謹慎一點母親和父親就不會反目成仇。

  看著母親那鮮血淋漓的右眼,心如刀割,但是隨即想到神醫(yī)還在院內(nèi),趕緊大聲道:“神醫(yī)!快去請神醫(yī)!”

  “兒?。〔挥昧?,娘這眼睛好不了的~”

  夏胡明雪臉上痛苦之色顯露,染血的纖手用力將劍尖扯下,帶起幾塊血肉,看得許思君整個人身子一抖害怕的往后縮了縮,生怕夏胡明雪一劍把他給斬了。

  許獨清看到自己娘親右眼的血腥,感同身受一般哭干了嗓子,口中干嚎,雙手死死的抓住娘親的衣袖。

  夏胡明雪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許獨清稚嫩的面龐,溫柔的對他說道:“兒?。∧镏滥銧敔攲δ愕钠谠S,娘不帶你走,但是娘今日卻是要對不起你了,這許府如今被我這一鬧怕是容不下我了,但是你要記住,娘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后盾,如果受了委屈,來找娘,娘拼了命也會給你做主!”

  說完,夏胡明雪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精致布老虎放在許獨清的手中,使出一道內(nèi)勁掙脫許獨清揪著衣袖的小手,在一旁的黑甲大漢剛想出手阻攔卻被她一腳踹飛,順勢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院內(nèi)。

  “咳咳咳!大嫂突破先天了?!好厚重的內(nèi)勁!”

  黑甲大漢從地上翻身而起,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盯著夏胡明雪離開的方位驚道。

  “她師傅是國師武言道,入先天根本就不是問題,來人!把這逆子拖下去,這一個月內(nèi),我不想看到他!”

  許學勤走向前,看都沒看許思君一眼,反手就是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對著周圍的仆役吩咐道。

  “爺爺!爺爺!你要把我娘追回來?。 ?p>  許獨清第一次這么無力,看著身為先天的三叔居然連留下自己的娘親都做不到,臉上的淚水就沒有干過,下意識的抓住許學勤的衣袖,祈求道。

  許學勤蹲下身子,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孫子,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柳氏就是他要許獨清殺的,柳家如今不再需要許家?guī)头?,身為豪族在朝中實力根深蒂固,已?jīng)把手伸到了宰相府的繼承人身上了,許獨清做的很好,但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的親兒子居然對那柳氏如此癡情,而自己的大兒媳居然如此剛烈,如今的情景就算他精于謀劃也沒能算到這一點。

  看著做事波瀾不驚,心思沉穩(wěn)的孫子居然因此失了方寸,許學勤不由得想起九年前的一件事。

  那時候他還是兵部侍郎,正沉浸于嫡孫一周歲的喜悅之中。

  從朝堂歸家的途中被一位邋遢的道人攔住了去路,那道人口無遮攔,居然說他的兒子將來會讓許家分崩離析。

  還說只要他愿意,那道人便幫他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幫助他奪了這南巴國的天下,說什么想試試從龍的氣運能不能幫自己升仙開竅。

  當時以為那道人是瘋言瘋語,直接命人將他趕走,結(jié)果那道人直言他的二女兒會因為自己的親兒子死于非命,當時氣得他提劍就削了那道人的腦袋。

  誰知落地的腦袋居然還說著他不懂的話,什么既然從龍無望,壽命無幾,爾等也別想沾染我的東西,沾者遲早受到天譴,說完便不再言語,沒了氣息。

  雖說奇怪,但是自己并沒有在意,結(jié)果兩年后,自己那習武資質(zhì)甚好的二女兒居然死于心梗。

  查了眾多原因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因何而亡,期間還懷疑過自己的兒子,可是依然沒有水落石出,如今許家這番光景,讓許學勤不得不去考慮當時那道人說的話語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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