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袁夢凡坐在凳子上抹眼淚。
“大哥,這可怎么辦?我馬上就要嫁給賀少爺了,要是這時候讓他知道我們的事情,我們可就完了!”
袁龍背著手,不停的來來回回,破口大罵:“就他媽知道哭!要讓賀江知道,不是我們,是整個袁府都要完蛋!”
袁夢凡瞬間白了臉:“怎么會?如今江市不是我們袁家做主么?”
袁龍平時對這個妹妹也不怎么上心,氣的腦漿都要炸,一屁.股坐下:“你一個女人家知道什么東西!”
“這賀江可不是這么簡單,我們袁家都這么快把南北城都握在手里,其中一半都要歸功于他。”
二郎腿翹著,把玩手里的茶盞,嘴角斜著。
“你知道爹為什么要把你嫁給賀江么?”
袁夢凡擦擦眼睛,湊過身子:“為什么?”
“我們家能有今天的日子,可都是托了這位的福。袁家的生意都捏在這位手里?!?p> “你怎么知道的?”
袁龍嗤笑一聲:“我可不像你,只記著花錢,不長腦子。”
“你!”袁夢凡怒視,轉(zhuǎn)而一笑:“你怕是忘了三年前是什么樣子了吧,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槐??!?p> 兄妹二人爭鋒相對,雖然一母同胞,但骨子里流動的血液沒有絲毫溫度。
袁龍眼底陰婺,三年前他差點死在賀梟的刀下,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年。
雖然表面上瞧著完好無損,但是這腳也只能走走路,不能跑,不能跳,一到陰雨天,腿又酸又疼。
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卻過上了老年人的生活,他怎能不恨?
這一場死去活來,袁龍行事上并沒有絲毫收斂,反而讓整日只知賭博斗雞,流連風(fēng)月的袁少爺更加變本加厲,同時也在心底埋下仇恨,發(fā)誓要雄起扳倒賀梟。
袁龍看著袁夢凡冷笑:“三年前的李四就是死在賀江手里,這個把柄捏在爹手里,所以才有了你這門親事。這個男人心狠手辣,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
袁夢凡心底顫了顫,磕磕巴巴的:“那大哥,今天的事怎么辦?不如,不如把他們?nèi)珰⒘???p> 袁龍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全殺了動靜太大,等會我派人把那些報社的記者抓起來,喂點藥,我不信他們連命都不要了!”
袁夢凡如釋重負,臉上閃過一絲喜意:“都聽你的!”
袁龍不耐煩的揮著袖子,冷哼一聲出了門。
袁夢凡鄙夷的轉(zhuǎn)過臉。
看不起誰呢?
下一秒,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
張開手,翹著手指,愜意的欣賞著指甲上艷麗的丹蔻。
她要是怕,當(dāng)初也不會敢做那些事。
縱然她被退學(xué),可最后贏得還不是她?
明家那個小賤人的尸骨,如今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比起未來丈夫的心狠手辣,她更欣喜能得到所向披靡的金錢與權(quán)勢,那一點點畏懼仿佛顯得微不足道。
那無上的榮光,誰不想看一看呢?
人心的惡毒與貪婪,背叛與死亡,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陽光也無法穿透。
如禽獸一般互相爭奪一切。
有些人,生而為惡,在這條路上永遠都不會回頭。
而且,生命不息,奮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