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手中的刀斷成了兩截。刀尖部分呼嘯著從劉淵的頭頂飛過。
劉淵和大漢交錯而過。劉淵手中的劍輕輕的劃過大漢的脖頸之后,信手在大漢的后心又補了一劍。
當(dāng)劉淵把劍拔出之后。大漢已經(jīng)閉上眼睛。那邊方悅等人壓著老板娘走了過來。
其余人看著受傷的漢子自然有人補刀,昏迷的三個人也有人把他們用冷水潑醒,捆了起來。
自然有人收集征集,審訊整理口供。
第一次殺人,劉淵神色有些懨懨。接過方悅遞來的的絲巾,悶悶不樂的擦拭起手中的龍淵寶劍。
方悅在一旁靜靜的陪著。
過了一會,劉淵好似對方悅,又好似自言自語。
“怎么就搞成了這樣子呢?”
月光之下,兩個人沉默的站在院子之中。
王朝馬漢押著老板娘走進了大廳。老板娘的臉上沒有了白天時候明媚的笑意。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大漢的尸體。
“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劉淵起身走回了二樓。不一會,房間的燈就熄滅了。
方悅在劉淵起身之后。也安排人手整理尸體不提。沒人注意到,一個人影施施然的走進后院。
第二天清晨。
劉淵早早的就起來。推開了窗,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
方悅趴在了桌子上休息。被冷空氣一激。沒過多久就清醒了過來。
“悅哥,你看清晨的空氣多好!”
劉淵的臉上帶著促狹。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其余人去了其他的房間。
左右這家酒家目前也成了無主之物。自然不用和人打招呼,也不用付錢給老板。
方悅的臉上帶著苦笑。順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本子。
“殿下,賊子的口供已經(jīng)出來了。”
聽方悅談起正事,劉淵的面色正了正。
“細(xì)細(xì)說來!”
“喏”
方悅應(yīng)了一聲。
這家店的老板叫做孫虎,老板娘叫做張青。張家在這里開這個十里坡酒家屬實也有二十余年了。
后來張青和孫虎成婚,沒兩年張家老太爺撒手而去,酒樓就換成了孫虎和張青經(jīng)營。
孫虎這個人有豪氣,武功也好。身邊很是聚攏了一些游俠兒。久而久之酒樓供應(yīng)不上花銷。它們一合計,干脆撈偏門吧。
這些年它們很是做了些案子。但失蹤的大多是行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又沒有人出告。讓他們逍遙法外好多年。
后來他們截了一伙肥羊。沒想到點子扎手,雖然團滅了對方,但是他們也死了幾個兄弟。
查看貨物的時候,一看全都是海鹽,孫虎眾人就都留了心。一來二去,慢慢的他們摸清了路子。也開始干起了走私海鹽的買賣。
這家店就是他們休息囤貨和打探消息的地方。
“賬本呢?”
劉淵突然問了一句。
“張青說,賬本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在哪。只有見你之后才說!”
方悅回答的有些忐忑。三點多鐘的時候,他就回來了。只是看著劉淵正在休息,他也不敢打擾。只好坐在一旁默默等候。誰曾想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其實也不怪方悅。那時候?qū)O虎等人放的迷煙過多或少還有殘留。劉淵明知道屋中迷煙還在,只是他第一次殺人,多少有些心中不安難以入眠。索性就借著藥勁,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你把它們關(guān)在了那里?”劉淵問了一句。
回殿下的話。
“末將把它們綁在了地下室的柱子上。”
“嗯,悅哥你先休息一陣。咱們今天先不走了。養(yǎng)養(yǎng)精神。明天出發(fā)。”
“還有,可讓人通知了巨平縣?”
劉淵伸了個懶腰,振作精神問了一句。
“王朝馬漢已經(jīng)去了。預(yù)計午時左右巨平縣的人應(yīng)該就會過來?!?p> 方悅自然的接了下去。
“嗯,悅哥你好好休息一陣。到了晌午時候還有的你忙?!?p> “我先下去看看老板娘?!闭f完之后,劉淵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喏!”方悅也沒和劉淵客氣。正事說完。君臣也就變了朋友。方悅對這種關(guān)系轉(zhuǎn)換得心應(yīng)手。
劉淵來到一樓大廳。隨從早就把粥和小菜煮好了。就地取材,雖然沒有皇宮中,大廚做的滋味鮮美。但也頗為可口。
美滋滋的喝完粥。劉淵施施然的伸了幾個懶腰。
然后去了外面,站起混元樁,打熬內(nèi)力。
這個世界的武學(xué)境界,從筋力到內(nèi)力,走的是由外而內(nèi)的路子。比如說鍛煉身體,廣播體操,五禽戲,國術(shù)站樁,打法練法都沒有突破這個窠臼。
后天圓滿,意味著意識對身體的各個零件的控制如臂指使。不會出現(xiàn)大腦說:“相信我,你行的?!?p> 手:“你說啥?”
而后天到先天,是一個由外而內(nèi)的過程。意味著意識可以調(diào)動丹田臟腑之力。而不是后天的腰背腳胯手腕足之力。
而且突破先天之時,世界會給人以一種反饋,且目前為止只有突破到先天境界世界會給予反饋。
至于從內(nèi)力到內(nèi)氣,也就是先天到宗師。是一個從實到虛的過程。宗師之后,壽命會有明顯的增加。人也會朝著非凡進行蛻變。
而且內(nèi)氣比之內(nèi)力,要多了許多的妙用。比如說內(nèi)氣可以抑制毒素,而內(nèi)力不會。
至于內(nèi)氣和罡氣。則是棉花糖和木頭棒的區(qū)別。相比于內(nèi)氣,不可見,不可觸可以感知。罡氣則可以外放體外,并且形成循環(huán)利用。
可以凝實成為鎧甲翅膀,也可以形成刀氣破空而飛。而內(nèi)氣大多只能延伸到兵器之上。有幾尺刀芒劍芒已經(jīng)了不得了。
過了許久,劉淵結(jié)束了一天的晨功?;顒踊顒咏罟侵?。
劉淵讓人把張青提到了大廳之中。對于老板娘,他心中也有些些許的好奇。
不一會,侍從將張青帶了上來。剛剛過去幾個小時。對于張青,好像是滄海桑田一般。
身份上,從主人變成了階下囚。原本臉上明媚的笑容也變成了一臉木然。目光呆滯。
劉淵坐在椅子上,張青跪在了他的面前。
“悅哥說老板娘您有話要和我說?”
劉淵緩緩的對著張青說道。
聽見劉淵的話,張青木然的目光轉(zhuǎn)動了一下。
呆呆的看著劉淵。
“我想和公子做個交易!”
原本的清脆的嗓音一夜之間變得沙啞了許多。
“哦?老板娘但說無妨!”
劉淵心中十分平靜。先不說張青是階下囚,生死與他而言一言可絕。對于她說的交易,劉淵其實并不放在心上。賬本也好,其她什么也罷。他不認(rèn)為什么是他所必須要得到的。至少張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