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想要麻煩公子,在妾身死后,將妾身與夫君葬在一起?!?p> 就算張青不說,劉淵也會將他們?nèi)胪涟苍?。不會讓他們暴尸荒野。他是大漢的皇孫,不是和他們一樣沒品的賊寇。
“我可以答應(yīng)你。還有其他的要求么?”
劉淵看著張青的眼睛。問了一句。
“賬本在臥室床的的下面。床頭床板中間是中空的”
張青并沒有回劉淵的話。
不一會,小六子把賬本拿了過來。劉淵隨手翻了一番,剩下的等到巨平縣派人過來,自然有人接手。
用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劉璋劉墉日常的耳提面命,加上前一世被大哥的熏陶。這一套他還是很熟悉的。
過了晌午,巨平縣尉帶了手下的游繳領(lǐng)著衙役趕了過來。
方悅也起床和他們做了交接。不多時縣君也呆著三班衙役趕了過來。
劉淵領(lǐng)著三五個隨從,在審訊完張青,拿到賬本之后,便出門打獵去了。
在縣君和縣尉的小意奉承之下,這場晚宴可以說的上是賓主盡歡。
第二天清晨。前呼后擁之下,劉淵一行人走出了十里坡驛站的大門。劉淵也想起了之前那種莫名的不對勁的感覺的根源所在。
張青孫虎還有十里坡。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娘以及十里坡黑店。也就是水滸水中賣人肉包子那家。
不同的是,在大漢男的變成了女的,而女的卻成了男的。劉淵覺得,或許大漢天下的水,要比他想的要深許多。將心中泛起的一絲憂慮壓下。一路上劉淵一言不發(fā)。默默的感受馬力起伏,運(yùn)轉(zhuǎn)玄黃秘典。爭取早日化力為氣,破入宗師。畢竟,實力才是立身之本。
到了傍晚,眾人才來到了巨平縣城。一路上地方鄉(xiāng)老奉迎酒水吃食。劉淵也代表眾人一一謝過。畢竟這些人都是他們劉家的子民。他們奉獻(xiàn),他們辛勞,他們只是想要存續(xù)下去。他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所以劉淵可以對官員虛與委蛇,可以對武道高人橫眉冷對,可以對賊人敵寇拔刀相向。但是對他們,他想要傾聽他們的聲音,解決他們的需求。
因為他們付出的太多,而想要的又太少。
劉淵目前能做的太少,他只能給予他們尊重。
但劉淵能做的又有很多。這一天之后。劉淵十分期待在自己回到長安之后。自己是否能為他們做些什么!
我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劉淵無比確定!
明悟本心之后,劉淵胸中的郁壘一下子少了許多。當(dāng)夜便讓縣君找來了大船和船工。打算明天清晨便走水路,入大澤然后再回長安。這樣子比路上奔馬而行,要節(jié)省許多時間。
第二天清晨,眾人登船沿著汶水順流而下。汶水發(fā)源于泰萊山脈,匯合和泰萊山脈的諸多水系,從東向西經(jīng)過大野澤流入黃河。神州水系,大多是東流水,比如說長河入海流,比如說人生長恨水長東。
西流大河,在神州是少之又少。而汶水,也是神州最大的倒流河。這些都是題外話。
在船上,侍衛(wèi)們換成了三班,在船舷左右警戒。休息的人其實并未休息。二十在船前后練習(xí)拳腳?;ハ嗖鹫?。
劉淵也和方悅用木劍演練招數(shù)。
劉淵身邊的護(hù)衛(wèi)只有二十多人。腰間雁翎刀,袖中連發(fā)弩。馬上雕翎弓。人人小袖紅衣長袍。端的是威風(fēng)凜凜。
他們所習(xí)的,都是混元功。也是劉璋所創(chuàng)。練到宗師級別,渾身內(nèi)氣勃發(fā),無不如意。在天下武學(xué)之中也可以說的上是上乘功法。
二十余個后天后期的高手,呼和之下,豪邁之氣沖的天上的飛鳥也四處躲避。不好在船上的桅桿稍微停歇。
被這股子豪邁之氣所激,劉淵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子熱血。和方悅對練了好一陣。在方悅退下之后,更是輪番和侍從較量。
一番折騰,搞得盡興方才停歇。
汶水河道頗深,又極少暗礁斷石。船家也是老行船的,對汶河水道頗為熟稔。船順風(fēng)順?biāo)疅o往不利,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
一路上劉淵聽船公講著汶水沿途的風(fēng)俗地理。船公今年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須發(fā)皆白。但因為身上有些些許的武藝。所以身子骨還算硬朗。
這時候老船公指著汶水岸邊的一座山脈說道。
“前方便是良山,過了良山,諸位貴人就能看見大野澤了?!?p> “梁山?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劉淵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敢問老伯,梁山可有賊寇?”
劉淵不由得變了臉色。早知道水滸一書在中國影響十分深遠(yuǎn)。三國水滸,西游紅樓,作為中國古典四大名著。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
當(dāng)時人不注意梁山這個一隅之地。但是劉淵聽見,卻不由得多想一些。
“回貴人的話?!?p> 老伯說到這里笑了一笑。他知道貴人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過激。
他兒子就是巨平縣的縣尉。他兒子第一個趕到了十里坡酒家,內(nèi)里詳情,是巨平縣內(nèi)知道最清楚的人之一了。
這也是為什么是他來當(dāng)船公而不是其她年富力強(qiáng)的小伙。
一來,人老成精??梢越o貴人沿途解悶。
二來老人親屬在體制之內(nèi)。政治過硬。
三來,老人年老體弱,就算事有不諧,反手也可以鎮(zhèn)壓。
穩(wěn)定壓倒一切,縣君綜合考慮之下,才選了這樣一位老人家。不得不說他也是費(fèi)了許多心思。
“山上并沒有剪徑強(qiáng)人。就連水匪也都絕跡了?!?p> “哦,此話怎講?”
聽到這里,劉淵反倒是來了興趣。
“回貴人的話。先秦之時有一王姓人家來到了良山之上。他們在梁山上安家落戶。后來秦朝的地方官多次來王家拜訪。更是在良山上,建了一所瀟湘書院。免費(fèi)教周圍人家的孩子讀書認(rèn)字?!?p> 在后來天下大亂,老院長和夫人也相繼離世了。瀟湘書院的學(xué)子也四散而去。只剩下了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陪著年輕的先生,留在了書院里。
那時候大野澤里冒出了一股水匪。他們聚眾數(shù)百人,四處打家劫舍。燒殺搶掠,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說到這里,老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