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穿戴好后,司徒兮便由一個名叫小娥的宮女領(lǐng)著去到了宛婕妤的寢宮。
里面倒是好不熱鬧,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見到進來的司徒兮,第一個做出反應(yīng)的居然是太子。
他快步跨過來,一把抓起司徒兮的手道:“小兮,你感覺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p> “咳咳......”皇帝假做咳嗽狀。
意識到失態(tài),太子一把放開抓著司徒兮的手。一抹紅暈悄悄爬上他的耳根直至整個耳朵紅的宛若要滴出血來。
司徒兮整理好儀態(tài),欠身道:“多謝太子殿下關(guān)心,我已然大好,并無其它不舒服之處。”
凌崇端坐于上座,掃了司徒兮一眼道:
“司徒小姐,你來的正好?!?p> “說到底你是此事的受害者,朕正在處理此事,你盡可旁聽,有疑問也盡可提出?!?p> “多謝陛下?!闭f著便要跪下行禮。
“你有傷在身不必行此大禮?!?p> “再則你與太子已有婚約,便也是自家人,不必見外。”
“此事便是家事,不宜太過宣揚?!?p> “兮兒,你認為如何?”
“皇帝這一番說辭真是...好不要臉。半撫慰半威脅,怕事情鬧大爹爹不肯善罷甘休便先拋出‘自家人’一說來!”
司徒兮在心里不腹誹著,問候了皇帝祖宗一下。面上還是掛著善解人意的微笑道:
“這是自然,誠然此次兮兒受了些苦,但說到底還是自家之事,自然不適宜登上朝堂?!?p> 說罷,眼里的淚不經(jīng)意流下一滴,又被她飛快抹去,只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惹人心疼。
這番話真是妙,既表明受了苦,又體現(xiàn)了自己的善解人意,弱小無助。
“呵呵...誰還不是朵小白花。”
“兮兒受苦了,難為兮兒如此善解人意,此事,朕必然給你個交代?!?p> 皇帝有些不悅的道,不過好歹目的也算達到了,便是忍了這丫頭又如何。
畢竟司徒宏深是太子目前最大的助力。
司徒兮當然清楚皇帝心里是如何盤算的,本來今天也沒想著能怎么樣。
不過嘛,惡心惡心貴妃還是要的;畢竟是她先撞上來的,怪不得別人給她找不痛快。
“你想一箭雙雕,偏不讓你如意?!彼就劫饽雌鹱旖?,嘲諷地一笑。
“皇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您要相信臣妾。”
“臣妾沒有理由害司徒小姐啊?!?p> 宛婕妤被侍衛(wèi)拖進來扔在地上,嘴里一直喊著冤枉。
本是個嬌俏的美人,年紀與司徒兮相差無幾,此刻卻無甚生氣,喊完那幾句便攤在地上,連開口的力氣都沒了。只望著皇帝,希望能得到他一絲的信任與憐憫。
可她怎知,君王何來的情愛,為了息事寧人,區(qū)區(qū)一個婕妤算得了什么。
果然,皇帝開口便是質(zhì)問:“東西是你做的,你讓人如何相信?!?p> 看來,皇帝是鐵了心要讓宛婕妤背鍋了。
既然要給貴妃找點惡心,那宛婕妤必然是要保下的。
“看來,該我去找找事做了?!笨刹荒茏屇闾^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