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兮兒有些疑問,不知可否提出。”
司徒兮悠然地踱著步子出來。
“自然,兮兒有何疑問盡可提出。”
“謝陛下,煩請?zhí)t(yī)前來,兮兒有幾句話要問問太醫(yī)。”
言罷便站到宛婕妤身前等著太醫(yī)的到來。
不一會,為司徒兮診治的兩位太醫(yī)便到了大殿,分別向在座各位行禮后。便對司徒兮道:
“司徒小姐有何疑問盡管提出,老朽自是知無不言?!?p> 司徒兮回以一禮道“多謝大人,敢問...我所中何毒,毒性如何?”
“小姐所中之毒乃是一種名為閻王淚的劇毒,毒性之烈,見血封喉。”
“那敢問太醫(yī),我為何吃下糕點后沒立時喪命?!?p> “兩種情況,要么是小姐食用的少。要么就是人為控制了藥量,控制的好甚至能控制人毒發(fā)的時間?!?p> “那好,兮兒的疑問便在此了?!?p> “首先,那塊糕點我是全部吃下了的,為何我沒有立刻斃命。”
“或許是因為藥量控制得好?!币幻t(yī)道。
“嗯...沒錯,那請問大人,什么人才能做到將藥量控制的剛剛好?!?p> “那必然是熟諳藥理之人。”太醫(yī)又道。
“很好,那請問宛婕妤可是熟諳藥理之人?若宛婕妤是熟諳藥理之人,她為何不將藥量控制到我回家再毒發(fā),那必然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她身上。”
“再則,宛婕妤與我素不相識,她有何理由來毒害我。”
“司徒小姐可有想過,也許宛婕妤想毒害的并非小姐,而是貴妃娘娘,小姐只是誤食誤傷?!?p> 說話的乃是貴妃的貼身侍女清和。
“宛婕妤與娘娘素來不和,前些天娘娘還罰了宛婕妤;宛婕妤懷恨在心想要毒害我家娘娘卻被小姐誤食?!?p> 司徒兮微一挑眉道:“太醫(yī)可有檢查剩下的糕點,剩下的糕點可有毒?”
“剩余糕點并無毒。”
“哦!那我就想問了,真真想要毒害某人為何不將全部糕點下毒,而單單只下一個?”
清和急忙道:“也許就是為了不留下罪證?!?p> “哦?是嗎?”
“那為何不將有毒的糕點放在第一個而要放在下面?”
“華光殿里貴妃娘娘最大,她必然是食第一個糕點,而被我吃掉的有毒糕點卻放在下面一層?且,下面一層有三個糕點,為何其余兩個無毒,單單我吃的那個有毒。宛婕妤是能未卜先知曉得貴妃娘娘吃哪塊糕嗎?”
“而且,接觸過糕點的不止宛婕妤一人。貴妃娘娘的侍女也有嫌疑,她將糕點端來,誰知中途可有動過手腳。”
“陛下,我的疑問說完了?!?p> 言罷,又退到一旁看戲。
“這這這......這是宛婕妤故意的,她就是想要毒害我家娘娘不成誤傷了司徒小姐。”清和慌了神,聲音帶著顫抖。
“閉嘴,這哪里輪得到你說話。”貴妃氣得漲紅了臉,指甲都快把一方精致的繡帕給刺破了。
突然,在一旁的皇后道:“宛婕妤出身官家,其父乃是工部侍郎,宛婕妤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是一點藥理也不通。她是本宮為陛下?lián)襁M(jìn)宮之人,她的背景本宮自是了解的透徹?!?p> “倒是貴妃妹妹,本宮記得妹妹可是對藥理很是在行啊。想當(dāng)初,妹妹可就是憑借藥膳獨(dú)得陛下寵愛啊?!?p> 此話一出,平地一聲驚雷,擊在每個人心里。
他們......好似都忽略了一些細(xì)節(jié)。
“夠了!越來越離譜,怎得還說到貴妃身上去了?”
看來這貴妃真是獨(dú)得盛寵啊,一提到她身上,皇帝馬上就坐不住了。
“姐姐此話何意?難不成我還能在自己宮里毒殺司徒小姐不成?”
貴妃簡直要?dú)馑懒?,一個司徒兮已不好糊弄,沒想到皇后還來插一腳。
面上卻是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
“妹妹哪里話,本宮只怕妹妹未管教好宮人。說來,妹妹的貼身侍女的反應(yīng)著實太過奇怪?!?p> “那婢女乃是自小便跟著你的,學(xué)些皮毛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只怕不要是對妹妹起了二心才好。”
貴妃如今圣眷正濃,要扳倒她實屬不易。
打定主意,司徒兮便決定只救下宛婕妤惡心惡心貴妃便是。
如今宛婕妤基本已經(jīng)撇清,又有皇后出面折貴妃一心腹也是極好的。
司徒兮便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出好戲。眼里滿是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