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又尿了一回
“朱由崧,你確定能夠?qū)⑽覀円慌e擊殺?”
韓贊禮哈哈大笑,發(fā)出尖銳地非純正男聲:“姓張的,到現(xiàn)在你不引項受戮嗎?你那火銃已經(jīng)解下,身上無兵械,哪來的勇氣讓你如此囂張?皇上,夜長夢多,我們現(xiàn)在就將此賊擊殺!”
“盡快清理干凈,不要驚動外人!”朱由崧以上位者的姿態(tài),發(fā)出冷漠的聲音。
那隊宮侍在張云凡面前排了個“一”字,整齊劃一抽出長劍。
這一幕張云凡在前世的影視中很常見,殺手們要刺殺某個大人物,一襲黑色披風(fēng),站成一排統(tǒng)一出劍,劍端在地面拖行,還能劃出火星,非常拉風(fēng)。
可惜眼前不是電視劇,宮侍要刺殺的也不是劇中人物,而是一個帶著外掛的男人。
張云凡嘴角劃過一道詭魅般的弧線。
只見他兩手一翻,各現(xiàn)一把怪異的槍支,砰砰砰連響,這些宮侍像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一般逐個倒下。
胸口都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死得不能再透。
下一刻,兩把槍全部抵在了朱由崧腦門上。
一息一槍,十息便搞定了所有宮侍。
這一切仿佛做夢一樣,以致槍到腦門,這一主一狗還像僵尸一樣直挺挺著。
這怎么可能?
這是何方神器?
這火器有無窮的彈藥,自己要是妄動一下豈不死定?
明明剛才已經(jīng)解下所有兵械,為何還有這種東西?
為什么?
為什么?
只用了一秒,朱由崧的內(nèi)心崩潰了!
張云凡突然變出來的槍是多管火槍,就在那柴院內(nèi)用五個功勛點兌換下來的,并提早裝入了火藥。
一槍一輪是五發(fā),十名宮侍剛好十發(fā),再多一人他需要裝彈,多管槍的裝彈比火銃麻煩,這過程足于要了他的命。
也就是說他此刻按在兩人頭上的是空槍。
但是他們兩個怎么會知道,還當(dāng)這妖孽之物擁有著無限子彈。
張云凡還沒有說話,朱由崧兩條肥美的大腿哆嗦個不停,在哆嗦中又日常中把尿給哆出來了。
他的身下一攤黃水,比剛才張云凡尿的那一桶的量還多。
“饒命,張典儀,求你放過朕!”朱由崧?lián)渫ㄒ宦暪虻乖趶堅品裁媲啊?p> 張云凡冷笑:“你讓我饒命,剛才你有沒有想過饒了我們的性命?”
看著張云凡兇神惡煞般的臉,朱由崧轉(zhuǎn)而跪挪到朱慈烺面前:“賢侄,是朕糊涂,是朕鬼迷心竅,一時沖動,求賢侄不要殺朕!”
朱慈烺自己也像是在做夢。
可是又如此真實,他這護衛(wèi)就仿佛天上的神仙,每每生死之際總能否極泰來。
“都是這狗奴才慫恿朕,賢侄您是太子,明思宗嫡子,當(dāng)為天下仁君表率,千萬不可草莽行事!”此時此刻朱由崧哪還像個一國之君,分別就是個毫無骨氣,在地上打滾的無賴。
朱慈烺冷笑不已:“那你們剛才掌握本王那些結(jié)黨營私,圖謀篡位的證據(jù)呢?”
“本是太子之位何來篡位,狗奴才,還不快把那東西撕了!”
韓贊禮大驚,慌忙把那本冊子取出,欲撕毀。
“等一下!”張云凡一槍指在韓贊禮腦門上,“吃下去!”
韓贊禮的臉比蠟還黃,求助朱由崧:“皇上!”
“你還等什么?難道要朕來吃嗎?”朱由崧大怒。
張云凡一拍腦門:“這倒是好主意,一人一半,吃下去!”
朱由崧大驚:“張典儀,這怎么可以,朕貴為九五……”
張云凡再次把槍抬起,作出了扣動扳機的樣子,朱由崧臉色狂變,抓起紙張,瘋狂地往嘴里塞。
兩人把冊子吃完,居然還打起了飽嗝。
朱慈烺惻隱之心又起,求助般望向張云凡:“張大哥,他畢竟是小王的叔父,你看?”
張云凡一把攥住朱由崧提起來:“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朱由崧點頭不已:“自然要活,求張典儀開恩!”
“你這位置坐著不行,把它還給太子!”
朱由崧的臉又趴拉下了,他知道求張云凡沒用,又撲倒在朱慈烺面前,差點去親吻朱甆烺的腳:“太子,不是朕不想還你,你也看到了,當(dāng)今天下已成國難,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這時候江山易主,恐有動蕩?。‰蘅梢园l(fā)誓,只要建奴北去,四海升平朕一定及時退隱,將皇位還你!”
朱慈烺向張云凡懇求道:“他之言不無道理,這非常時期不能妄生事端,我也不求這皇位,答應(yīng)他吧!”
“不拿你皇位也行,你答應(yīng)我?guī)讉€要求。”
朱由崧大喜過望:“別說是幾個,幾百幾千個都愿意!”
“第一,從此以后不得再謀害定王和公主,你想害我可以,大可以再來試試!”
“那是一定,朕要是再有此歹意,就讓朕車裂而亡!”
“第二,這幾日朝堂上都在爭議揚州防線,史大人為保你的江山爭得頭破血流,寢食難安,你這昏君倒好,不僅不聽諫,還與一幫佞臣扯后腿。今天這事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朱由崧的臉又垮了來:“張典儀,不是朕蠻不講理,實在是大明經(jīng)受暴民之亂后,各地州府錢糧稅賦銳減,有的地方私自截流克扣,分文不繳,國庫形同虛設(shè),朕若是強行把國庫余錢搬空,那朝廷再一兩子銀可以調(diào)度!”
朱慈烺道:“此事確實也不能全怪皇上,國庫空乏早在我父皇之時便顯端倪!”
張云凡也不是無理取鬧,明末時期確是一個爛攤子,天災(zāi)人禍戰(zhàn)事瘟疫都占上了,如果真的抽干了國庫,就算暫時防住了揚州,國家機器也得停止運轉(zhuǎn)。
想了想便道:“我不要你別的銀子,你只管把那五車還給我,用到揚州便行!”
張云凡的要求再次讓朱由崧臉部肌肉抽搐不已,但想到這也不至于要他老命,便含淚應(yīng)下了:“明日朕讓戶部送到定王府?!?p> “第三,揚州城防,我和定王要親自參與!”
“朕授定王江北巡撫一職,揚州府、江北四鎮(zhèn)皆受巡撫節(jié)制?!?p> “再加個要求,這個人我不希望再見到他!”張云凡指著韓贊禮道。
韓贊禮嚇得全身發(fā)抖,撲倒在朱由崧面前:“小奴還想服侍皇上,求皇上開恩!”
朱由崧為難起來:“朕對此人用慣了,求張典儀也饒他一條狗命!”
張云凡冷冷一笑:“一條狗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我不希望再在定王府見到他!”
朱由崧心下一寬:“即刻起,革除韓贊禮定王長史之位,由張云凡接任!”
韓贊禮大喜:“謝皇上,謝張典儀,不不,張長史!”
事情到這也差不多了,該表達的都表達了,但是張云凡還是留了個心眼,悄悄抬起手機攝像頭:“皇上,麻煩你把我剛才提的要求再復(fù)述一遍,讓我再記得清楚一些!”
“這有何難?”朱由崧沒有任何負擔(dān),把上面提的三點要求自問自答了一遍,張云凡滿意地按下關(guān)機鍵。
張云凡三人離開后,主仆二人再也承受不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皇上,難道您真的甘愿受這小人擺布?”
朱由崧閉起眼睛,老淚縱橫,身體仍在一個勁打哆嗦:“此賊手上有這妖器,朕拿他有什么辦法?要是再謀殺不成,他絕對不會放過朕的!”
“他一介賤民,不報皇恩,還敢欺君罔上,小奴一定會想辦法將之拿下治罪!”
誰知朱由崧勃然大怒,一腳把韓贊禮踢翻:“要死你去死,休想再連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