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還是一樣的今晚，不過是以前無數(shù)個夜晚的復(fù)刻。王強和盧小慧兩人依舊沒有捅破最后那一層紙，按照他們的想法，他們最寶貴的東西要留給他們結(jié)婚的那天晚上。
求婚成功之后，兩人的感情又升溫了許多，彼此都感覺自己更加屬于對方了。
在床上不算激烈地纏綿了一段時間，王強決定把今天想了一個大白天的故事講出來：
“這個故事我想了一個早上，要聽嗎？”
“你講啥我就聽啥，你得講地有感情啊，你之前講的故事就像個機器人說話似的?！?p> 醞釀了一會兒，王強緩緩講訴了他的故事：
小李從城市打工回來，父親正處于疾病的加重期，每天的吃喝拉撒都要有人照顧。
小李的母親前年下地干活是磕到了，不久就積勞成疾死了。只剩下小李和他的父親奶奶三個人。
小李二十八歲，還沒結(jié)婚，甚至還沒談過女朋友。小時候在村里上學(xué)長大，偷偷揪過許多小女孩的小辮子，也有許多自幼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但他外出打工回來，以前的女伴大多數(shù)都結(jié)婚了。家里有那么一畝三分地，每天早起貪黑地干活只能勉強支付父親的藥錢，奶奶平地里也就織一些漁網(wǎng)賣錢。
在這人口不多的李村，他們家是屬于特困戶類型的，一旦氣候不景氣，莊稼收成少，他們就只能勉強依靠政府的補貼過日子。
前幾年在城市里打工，小李也見過不少漂亮標(biāo)志的女娃，有幾次在工廠宿舍里，他都曾悄悄和幾個女同事辦事了。
但過后人家都翻臉不認人，說到底不過是**來了，各取所需罷了，卻不是情情愛愛。
這次他回村里也是迫不得已，這些年在廠里賺的錢全打水漂了，那一次他不過以為是普通的站街女罷了，誰知道竟然還帶來了幾個壯漢，在那次事快辦成的時候，那幾個壯漢一下子就把他揪了起來。
被威脅著賠了好多錢才放他走，后來他才知道那叫做仙人跳，有那么幾伙人專門騙他們這種農(nóng)民工。
本來打算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家，再娶個水靈的媳婦。誰曾想會發(fā)生這碼事？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坐在家中和父親吃著飯，都沒敢和父親聊錢的話題，生怕父親知道個蛛絲馬跡。
“開順吶，隔壁周村那個周姐你知道吧?！?p> “知道啊，怎么了爸？”
“明天你們倆見見面，看看中不中。醫(yī)生的話我都聽明白了，是肺癌，治不好的，你也別白費錢了，趕緊留點錢去了一個媳婦，我也趕著抱孫子呢?！?p> “爸！你別說這話！咋就治不好了？現(xiàn)在科技那么發(fā)達！咋就治不好了？”
“你看看！我的話你聽不聽！明兒一大早你就去和她見見面，雖然她是寡婦，但還算水靈，屁股也大是個生孩子的料！”
“可她有過丈夫啊？她家里窮和我們那是半斤八兩，我們在結(jié)婚，不是窮一塊了嗎？”
“誒喲？兒子啊，你還想怎地？現(xiàn)在村里的黃花大閨女哪一個不是漂亮得很，現(xiàn)在的社會就是這樣，別怪爹打擊你，你這樣的人在村里難找??！難找！”
開順爹喝了一口老酒，兩眼微紅。
“我當(dāng)你要不是有過當(dāng)兵打仗的經(jīng)歷，有過功勞被嘉獎過，也娶不到你娘??！我當(dāng)你那是有點風(fēng)光，你呢？你指望村里那些姑娘嫁給你來咱家受苦么？”
“爹，你說這些我都明白，可是現(xiàn)在不是還早么？我才二十八啊，城市里二十八結(jié)婚還算早哩。我是想著一邊干活一邊掙錢給你養(yǎng)養(yǎng)病，后面再想結(jié)婚的事?！?p> “你等得起我的得起嗎？我能活多久？你趕緊給我結(jié)婚咯，有個女人你也好安心干活，我不就是想看你把這個家發(fā)展起來嗎？你是要讓我?guī)еz憾入土是不是??？”
拗不過父親，吃完了飯李開順就回房間睡覺了。
他一邊拿枕頭捂住頭一邊稀里嘩啦地想著，腦子像個漿糊。
結(jié)了婚有了娃娃之后，就得操持家事，孩她媽照顧家和孩子，我下地干活掙錢。不能隨便到城市里了。
可是周姐還指不定愿不愿意嫁給我呢？
他小時候個周姐是見過面的，這附近好幾個村莊的孩子差不多都是上的一個小學(xué)。那時候他讀一年級，周姐讀六年級。
周姐家里窮不像他家是后來窮的，周姐窮了好幾代了。那幾年他家開始窮的時候母親每天起早貪黑和父親下地干活，他就趁著還沒大亮的天色抓一把隔夜的搜米飯再上學(xué)路上充當(dāng)早飯。
家里有時也是有面餅的，一般有面餅的時候他就帶上一個到學(xué)校吃一天。
兩個人放學(xué)雖然回的不是同一個村，但總歸有一段山路是一起走的。
稍微懂點事了之后，他就總喜歡跟在周姐后頭看著她走路時擺動的屁股發(fā)呆。
周姐不上初中的，本來她家里人只是讓她上個小學(xué)識點字不至于長大后睜眼瞎罷了。
后來周姐就擼起袖子幫家里干活，長大后人兒很標(biāo)志，正好村里有個小伙子看上她了，她也正好看上那小伙子，兩人就結(jié)了婚。
小伙子家境還算可以，有時也幫助一下周姐娘家，但老天爺有時就是這么不開眼。眼見他們兩家正逐漸步入正軌，周姐家也漸漸殷實的時候，周姐他丈夫出事了。
那一天周姐剛回家，就得知了她丈夫進山里打獵被毒蛇咬傷了。人剛被抬回來的時候還撐了一段時間，幾天后就死了。
李開順就這么想著周姐的事，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姐就來他家里了，女人還沒什么，李開順先就不好意思了。
李開順和周姐扭捏了半天憋不出幾句話，說實話對于周姐他說不上多喜歡，但現(xiàn)在他找個婆娘不容易，碰上周姐這種臉蛋好看屁股圓的，一時間男人的欲望就起來了。
“開順啊，你們好久不見了，聊聊。我給你們搗鼓點吃的?！崩铋_順父親見他們有點尷尬，就下去做早飯了。
兩人好久不見面，李開順也想不出什么話題，就說了一句：
“周姐，咋樣？中不中？”
“中啥??？”周姐似笑非笑地回答。
“誒喲你可別逗我了，我們倆老大歲數(shù)了，中不中一句話的事，你覺得可以我就叫我爸找人說媒?！?p> “你說呢？我一個女人家，你還要我開口??？”周姐臉有點紅了。她鼓鼓的胸脯讓李開順有點呼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