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響了，唐晶起床洗漱，換好制服和大衣后拉開窗簾，是個院子里種了白樺樹的小區(qū)，樹上的葉子落得差不多了，天倒是難得的藍(lán)。唐晶來到大廳和小田碰面，小田是個中等身高胖胖的92年小伙子，七點他已吃好早餐，唐晶不習(xí)慣吃早餐，和小田碰面后兩人就往最高法訴訟服務(wù)中心走去。
從龍都賓館出來穿過馬路對面的小區(qū)再走十分鐘就能到最高法訴訟服務(wù)中心，十月中旬BJ的早晨寒風(fēng)颼颼，這樣的冷唐晶只有在a城十二月時才能感受到，唐晶看著遠(yuǎn)處的太陽和蔚藍(lán)的天，身邊偶有小區(qū)居民牽著狗狗路過，唐晶踩著白樺樹葉感嘆到：BJ的天居然是藍(lán)的，不是有霧霾嗎？
路上小田開始介紹他們的工作：最高法在正義路，離天安門太近了，全國信訪的人又那么多，所以單獨把最高法訴訟服務(wù)中心遷到宋家莊來，但是最高法哪有那么多人員來接待全國的信訪肉呢呀，所以各省都要派人員來這里接待本省的信訪人員，按省高院安排，每月各法院輪流抽調(diào)人來，確保這有四個人，除了我倆，李哥，還有一個省高院常駐的濤哥，我和李哥這周末就到一個月了，和你們交接好就回去，到時候新來的同事再由你們交接工作。說到這唐晶她們剛走出小區(qū)，來到馬路邊就看到一輛輛牌照各省的法院警車開過，偶有幾輛公交車，每有車開過都會塵土飛揚，唐晶心想BJ也有這樣滿是塵土的地方啊，走著走著路邊的行人開始三五成群起來，再走過一段，拉橫幅的路人就出現(xiàn)了，路左邊出現(xiàn)了一棟明顯和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不相符的政府性建筑，唐晶問小田：“就是這里吧，最高法訴訟服務(wù)中心？”
小田：“是的?！?p> 唐晶看見有穿法院制服的一群法官站在門外排隊，“他們在排隊進去，我們是不是也要去排？”
小田：“我們先去辦公室，再來排，這里7:30才放我們進去的?！?p> 唐晶：“??？！我們不是在這里面辦公嗎？”
小田：“不是的，這里只是最高法訴訟服務(wù)中心辦公的地方，我們各省來的實際辦公場地在前面那個平房小院里?！?p> 唐晶有點意外，法院接訪到底是個什么流程？在她疑惑時，小田說了聲“到了?！?p> 唐晶看到的是一個開著鐵門的小院，L型的二層樓房圍成的院子里停了幾輛法院警車，每間房間鋁合金門上都貼著各省名稱，穿著法官制服和警服，操著各省口音的人互相打著招呼，小田他們走進了N省的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瘦高的帶著眼睛的中年男人，“這是濤哥，我省常駐這里的老大哥?！毙√锝榻B道。
唐晶：“濤哥你好，我是a城DC區(qū)法院的唐晶，這個月麻煩你照顧了。”
濤哥：“哪里哪里，你們來也是為我減輕負(fù)擔(dān)啊。喝水嗎，我剛燒好?！?p> 唐晶和小田拿出他們帶的杯子，濤哥給他們和自己都倒好水。
唐晶：“請問洗手間在哪，我正好再去打壺水?！?p> 濤哥：“在二樓最里面，水就不用打了，在BJ不喝自來水，我們都是買礦泉水燒開喝的。你不知道吧，也難怪，我們那水質(zhì)好，不會有這些問題，BJ的自來水燒開后，你再看看燒水壺，一層白水垢，回酒店前臺別忘了買幾桶礦泉水上去?！碧凭дJ(rèn)真的點點頭。接著濤哥開始安排工作：“我們這的工作時間跟最高法訴訟服務(wù)中心一樣，一周四天班，周三休息，上午7:30到12:00，下午1:30到4:30。我們這一天四個人，一個7:30前去最高法訴訟服務(wù)中心門口排隊，進去后到三樓等候安排，接到來訪人員后，帶他們來我們這辦公室，由這里的一個人接待，一個人記錄，另一個人負(fù)責(zé)登記和錄了系統(tǒng)。至于誰負(fù)責(zé)哪項工作，大家輪流不固定。你有什么問題和想法可以提哈。”
唐晶：“好的，我剛來暫時沒有什么想法，聽你們安排?！?p> 濤哥：“那好，今天先由小田去最高法那里等人吧，我先帶你熟悉下辦公室的工作?！?p> 唐晶和小田點了點頭，小田看看手機：“濤哥，那我現(xiàn)在過去了，7:30了?！?p> 濤哥：“去吧，有事電話聯(lián)系?！闭f完小田帶走水杯走出了辦公室。
唐晶這時才認(rèn)真環(huán)顧了一下辦公室，房間左邊最里面是一個三開門的鐵皮柜，靠鐵皮柜是一張沙發(fā)，靠右邊是兩張桌子和四把椅子，靠里面的桌子上有臺電腦。門邊的角落放著掃把拖把和水桶。
濤哥笑了笑：“比想象中簡陋吧，哈哈，小年輕來都這想法，以為最高法接訪工作有多高大上，來了都有落差?！碧凭Р缓靡馑嫉男α诵?。
唐晶：“濤哥在BJ很多年了吧？聽著口音都變了?！?p> 濤哥：“09年就來了，那時候信訪工作個單位還都在一塊辦公，辦公地點也沒這么遠(yuǎn)，為了每天來這上班我還不得不買了個京牌車。”
唐晶：“濤哥不住這附近？”
濤哥：“我住DC區(qū)那邊，09年就一直住那邊，習(xí)慣了，而且那招待所食堂口味相當(dāng)好，只是那邊是常駐的，不好安排你們過去。對了，李哥今天有事，等下來人，我負(fù)責(zé)接待，你做好記錄，結(jié)束后把相關(guān)情況登記并錄入電腦里的系統(tǒng)?！?p> 唐晶：“好的?！彪S手打開了電腦，看了看系統(tǒng)，翻了翻濤哥遞給他她的前幾天接訪的記錄，大概明白了記錄的相關(guān)要點。此時門外開始熱鬧起來，各省陸續(xù)有信訪人員被帶來登記接待，小田一直沒帶人來，唐晶：“濤哥，我們每天接待的人多嗎？在這工作需要注意點什么？”
濤哥喝了口茶：“每天接待人數(shù)不定的，有時一天一兩個，有時一天十個也有。接訪工作并不難，但你的態(tài)度一定要好，要注意自身安全，來訪人員有時會比較偏激、沖動，之前還有動手打人，把我們反鎖起來的事，你看你椅子后面不是放了木棍，還有這門鎖，一定要保管好，接待時門一定要打開……”唐晶聽完心里倒是有點害怕了，萬萬沒想到這工作還有人身危險。
濤哥似乎看出了唐晶的心思，話風(fēng)一轉(zhuǎn)：“唐晶多大了？有對象了嗎？”
唐晶苦笑：“27了，單身。”從自己口里說出單身兩字，唐晶只覺得陌生又冰冷，啊，我現(xiàn)在也是單身了。
濤哥略有驚訝：“一個都沒談過？這么漂亮的女生還沒對象？！a市的男青年都在忙什么，你放心，向你這樣才貌雙全，單位又好工作又穩(wěn)定的女生有大把的人搶著要……”
唐晶：“談過，分了?！苯又绕鹚畞?。此時，小田帶了個人進來，唐晶他們開始了接待工作，濤哥耐心的和來訪者溝通疏導(dǎo)，唐晶做著記錄，認(rèn)真學(xué)習(xí)濤哥的溝通方式，四十分鐘后，濤哥要唐晶把抽屜里的介紹信開給來訪者結(jié)束了這次接待。
來訪者走后，唐晶舒了口氣，整理好了材料開始登記和錄了系統(tǒng)。接著繼續(xù)等待，這么一等就到了中午，濤哥：“去吃飯吧，中午休息一下，一點半準(zhǔn)時來上班。”
唐晶：“好的?！辈㈤_始收拾東西，這時小田微信賴說在最高法門口等唐晶，中午一起回賓館吃飯，唐晶答應(yīng)后開始往賓館走，中午的太陽溫暖來許多，一路上的來訪者似乎并沒有減少，在最高法門口和小田碰面后，兩人走回賓館，在一樓餐廳炒了兩個菜，吃好后，兩人約好1：15大廳碰面一起走，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唐晶躺下后，看見了井然的微信：吃飯了嗎？第一天接訪感覺怎樣？
唐晶：吃了，工作內(nèi)容不難，難在與來訪者的溝通和安撫(._.)
井然：鍛煉鍛煉，熟能生巧，你們幾點下班，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唐晶：好啊，我們4:30下班，約哪兒？我坐地鐵過去(/^▽^)/
井然：僑富芳草地，我把位置發(fā)你
唐晶：OK，晚上見
說完唐晶瞇了一會兒，鬧鐘響了就下樓和小田去上班了。下午她們接待了兩個來訪者，時間過得挺快的。下班后，唐晶回賓館脫下制服和皮鞋，換上大衣和球鞋，梳洗打扮以后便出了門，蘋果地圖顯示去僑富芳草地有地鐵要換乘，公交139倒是可以直達(dá)，唐晶決定坐公交車，她想好好看看深秋的BJ，看看下班高峰的車水馬龍，看看行色匆匆的路人，也許自己就不覺得寂寞了。
六點多，唐晶到了僑富芳草地，這個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商業(yè)體，讓唐晶眼前一亮，瞬間掃清了一天的疲累和傷感，心情變得雀躍起來。
唐晶：我到了。
井然：一樓小大董，我訂了位子，你先去，我10分鐘到
唐晶：ok，一會兒見。
唐晶先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找到小大董落坐后，翻著菜單發(fā)呆。沒過多久，井然走了進來，深褐色羊絨大衣里面是深灰色西裝，白襯衫搭墨綠色領(lǐng)帶，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沒等太久吧，來的時候覺得外面冷嗎？”
唐晶抿著嘴角說：“……剛到，BJ深秋的風(fēng)恰到好處的讓人冷靜……”見到井然的此刻，除了他鄉(xiāng)遇故知的那份激動外，唐晶腦海里還有學(xué)生時代和井然形影不離的賀涵，那個陽光又爽朗的男孩。
井然看出了唐晶眼里的傷感：“我們先點菜吧，你有什么想吃的？”
唐晶尷尬的笑了笑：“都行，你熟悉這，幫我點吧?！?p> 井然點點頭和服務(wù)生溝通后點好了菜，喝了口茶，餐廳的燈光恰到好處的柔和，照的井然的手指修長好看，“今天接訪工作還好嗎？現(xiàn)實和你之前想的落差很大吧？”井然問到。
唐晶：“嗯，確實落差挺大的，不過挺鍛煉人的，對以后做調(diào)解工作有好處?！?p> 井然：“你現(xiàn)在在法院哪個部門，辦刑案還是民案？你們院案子多嗎？”
唐晶：“在審管辦，剛來院里時，刑庭知道我從檢察院來的，幫他們辦了點刑案，后來我們部門一個小伙子被市中院借走后，審管辦就庭長、我和一個書記員了，審管辦每月案卷評查、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各種報表也多，就沒時間辦案了。我們院今年新收案已經(jīng)一萬五了?！?p> 井然：“至今為止你的工作確實沒有涉及到調(diào)解，來接訪確實是個機會鍛煉鍛煉與當(dāng)事人的溝通能力，你打算一直呆審管辦嗎？”
唐晶：“剛選調(diào)來法院時，我以為會安排我去刑庭，畢竟在檢察院我都在業(yè)務(wù)部門，可是領(lǐng)導(dǎo)最終安排我去了審管辦，我開始也想去辦案子，但想想這幾年打算結(jié)婚生子，綜合考慮先留審管辦也行……結(jié)果……呵呵……沒想到……”此時服務(wù)員剛好上了烤鴨套餐，井然：“想吃吧，這里的烤鴨不錯的，菜也是女生喜歡的口味……你嘗嘗”，說著井然把包好的烤鴨卷抵到唐晶碗里，并給唐晶的茶杯重新到了杯熱茶，唐晶說了聲謝謝，開始吃起來，味道確實不錯，肥而不膩，井然繼續(xù)卷著烤鴨，有抵了一個給唐晶，自己也卷了一個來吃。井然的性格溫和內(nèi)斂，向來對女生紳士，唐晶是一直知道的，不然大學(xué)時為了他，法學(xué)院女生間也不會那么血雨腥風(fēng)，只是唐晶第一次領(lǐng)教到還是感覺不好意思的。第二個烤鴨卷井然沒蘸醬，用山楂條代替了，但甜味剛剛好。唐晶笑著說：“沒想到你是個吃貨，餐廳氛圍不錯，菜品口味不錯，連吃法都令人驚喜。”
井然：“我律所就在附***時老和同事來，他們懂得比我多，我也是和他們學(xué)的?！?p> 唐晶：“一直沒問過你，這些年你一個人在BJ過得怎樣，工作很忙吧，和女友還好嗎？”
井然笑了笑：“案子上的事是挺忙的，前幾年很多事挺艱難的，還好這些年老師、同學(xué)、同事都挺幫忙的，現(xiàn)在順利多了，能按照我的思路和節(jié)奏來。至于感情方面……目前單身?！?p> 井然淡然的說完，唐晶稍有驚訝：“如此一表人才、年輕有為、盤靚條順的精英律師，京圈女同胞腫么能如此淡定！”
井然被唐晶逗笑了：“盒盒盒～馬屁拍過了哈，幾年前談過一個，因為各種原因分了，之后我越來越忙，雖然一直有女生示好，但我一心撲在事業(yè)上，無法很好的顧及到對方，更別提結(jié)婚生子了，這樣對女生其實挺不公平的，所以也就一直沒找……”說完又遞了個烤鴨卷給唐晶。
唐晶：“……緣分這東西玄幻的很，有時間握在手里的風(fēng)箏也會斷了線……”唐晶抿了抿嘴唇，喝了口茶。服務(wù)員把棉花糖送來了，“這是他家特色甜點，女生都愛吃，你嘗嘗。”井然把兩份棉花糖都推到唐晶面前，唐晶把兩份都吃了，心里苦澀的話，再齁甜的點心也不覺得甜。
井然看著眼前的唐晶，從剛才的風(fēng)趣瞬間變得神傷，他有些無法直視。在井然印象中的唐晶，是個精致漂亮、天真簡單、開朗風(fēng)趣、對看不慣的事敢直言不諱的女生，他還記得賀涵驕傲的和他說，他們年級為了轉(zhuǎn)預(yù)備黨員，大三學(xué)生緊張忙碌著第一次備考司法考試的六月，37℃高溫幾十號人從行政樓到法學(xué)樓各種填表蓋章，最后有一張總名單要院書記簽字蓋章后，幾十人的表才能再交回行政樓。可院書記開著門在和別人抽煙聊天，談的也不是工作，還叫拿著總名單的同學(xué)在門口等，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幾十號人就這樣被晾在樓道里干等，行政樓那邊四點就下班，這邊都3:40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這時唐晶敲門進了院書記辦公室：“書記您好，我們是07級的學(xué)生，我們只想麻煩你在總名單上簽個字蓋個章，您叫我們在外面等，我們也等了40分鐘了，這么大熱天幾十位同學(xué)就在這里干等著，繼續(xù)等好像也不太合適，畢竟行政樓那邊四點就下班了?！痹簳浤樕缓玫恼f：“拿來吧。”院書記簽完字蓋完章，唐晶：“謝謝書記真是麻煩您了。”并鞠了個躬轉(zhuǎn)身離開。幾十號人魚貫而出朝行政樓跑去。那時賀涵聊起唐晶的眼神是那樣熠熠發(fā)光，而唐晶喜歡賀涵的情感是那樣純粹而炙熱。
眼前坐著的唐晶眼神黯淡又迷茫，和井然回憶中那個在賀涵身邊無憂無慮肆意大笑的女孩判落兩人。一個月前他打電話給賀涵，賀涵把和唐晶分手的事和他說了，那一晚賀涵說了這幾年來的很多事，說了很久，說到很晚。井然續(xù)了幾根煙聽他說，除非是大案子壓力大要熬夜，平時井然不抽煙。當(dāng)賀涵說完拐了電話，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井然抽完最后一口，吐了煙圈，按滅了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井然這么想著：“我們?nèi)巧瞎涔浒桑@商場還挺有意思的?！?p> 唐晶：“嗯，我知道這樓上有個美術(shù)館，正在辦意大利當(dāng)代藝術(shù)的展。”
井然感到意外：“這你都知道？”
唐晶：“來之前我做了些攻略，對想去的地方，想看的展做了些計劃?！闭f著就從包里拿出了小本子。
井然把本子翻了翻：“你喜歡逛美術(shù)館？這么詳細(xì)，不錯，都是些有意思的地方?！?p> 唐晶：“是啊，一直都喜歡的，看展的時候內(nèi)心會很平靜，沒有人會說話，我一個人逛也不會覺得孤單沒人說話了……”然后笑了笑。
井然：“那走吧，我們?nèi)巧系拿佬g(shù)館”，隨后起身去買了單。
他們乘直達(dá)電梯到了樓頂?shù)拿佬g(shù)館，這個時間看展的人不多，唐晶她們慢慢的看著，安靜的逛著。一直逛到美術(shù)館關(guān)門，井然：“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p> 唐晶點點頭，兩人坐直達(dá)電梯到了停車場。車?yán)镆宦飞戏胖裰{歌曲。
唐晶：“你喜歡民謠？”
井然：“是啊，這幾年開始彈吉他，就慢慢喜歡上了。”
唐晶：“你彈吉他了？之前不是鋼琴嗎？”
井然笑了笑：“鋼琴是從小媽媽逼著學(xué)的，吉他是這幾年自己玩起來的。你呢？最近有什么興趣愛好嗎？”
唐晶：“我？……我打算去學(xué)畫油畫，因為既然喜歡看展，卻不知道一幅畫是怎么下筆，怎么上色，怎么完成的，總覺得不能正確理解作品?！?p> 井然：“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有興趣就去學(xué)吧……周末我有時間的話，就陪你去你小本子上的地方?！?p> 唐晶驚喜的看著井然：“真的嗎！不會耽誤你工作嗎？”
井然笑著說：“我總有休息的時候吧，你攻略上的那些地方我也想去逛逛啊，就這么說好了，周末要是我有空，周五就和你說，到時候開車帶你去。”
唐晶高興的笑出了聲，這是井然回憶里的唐晶，為一件小事都能滿足的開心。
車開到賓館，唐晶：“今天謝謝你請我吃飯，還送我回來?；厝グ褞讉€地方按線路安排好，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出發(fā)啦～”
井然：“應(yīng)該的，BJ你就認(rèn)識我，作為學(xué)長怎么也要照顧一下學(xué)妹吧，快上去吧，外面冷?！?p> 唐晶下了車：“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說一聲，謝謝啊，早點休息。”
井然：“我會的，早點休息。”說完就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