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筱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紅妝!
不對!應(yīng)該說現(xiàn)在這個清瑤公主才是紅妝。
蘇筱筱知道紅妝易容術(shù)的高超技藝,她是體驗過的,安上一張假臉直接就能以假亂真。
剛剛看清瑤公主的手臂一個擦傷的地方都沒有,她就說她不可能看錯,她明明看到怎么就會連一點擦傷的痕跡都沒有,這又不是玄幻世界根本沒有什么靈丹妙藥。
等她看到胳膊上的刀疤的時候,有一瞬間腦袋完全是懵的,看到熟悉的刀疤在眼前,滿腦子都在講話。
怎么會?怎么會?怎么會是這樣?
當(dāng)時在自己看到那個刀疤的時候,紅妝姐明顯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她了,但是她就那么淡然的看著自己,很平靜,也沒有方才的那些浮夸的表演。
也是,她那光滑的手臂已經(jīng)證明過了,也確實不需要再假裝害怕的樣子。
蘇筱筱想自己是不是還得反過來感謝她沒有反咬自己一口!
其實想到這里蘇筱筱甚至是有些氣憤和后怕的,氣憤的是為什么就這么巧,她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任務(wù),雖然她也明白紅妝只是想騙過所有人,沒想到自己也會在場罷了,但是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不爽的。
而后怕的是,還有自己當(dāng)時傻住了,沒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樊天當(dāng)時可就在自己身邊,要不然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端疑,紅妝就算武功再強(qiáng)今天也插翅難逃。
雖然這樣會讓自己嫌疑難以洗脫,但是也不至于保不住小命,看來得另尋他法了。
想到此蘇筱筱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清瑤”公主,那雙明亮的杏眼在燈火輝煌的大殿里熠熠生輝,坦蕩蕩地倔強(qiáng)模樣讓“清瑤”公主別過頭沒在跟她對視。
樊天在她身邊強(qiáng)忍著怒氣道“這種事情事先不同本王講,蘇筱筱你是真有主意,回去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蘇筱筱默不吭聲,心里委屈極了。
就在此事因樊天一人之力壓制下,雖然沒有人敢強(qiáng)出頭據(jù)理力爭,但明顯氣氛已然焦灼不已。
與此同時,殿外方才那個提刑官又來殿門口求見。
所有人整整齊齊的望著來著,看來事情又有所進(jìn)展了。
“啟稟皇上,方才在下官及提刑司眾人的進(jìn)一步查驗下,發(fā)現(xiàn)此毒雖然淬滿心口,但是四肢百害卻無半點毒素,由此可見,致命傷在心口,是在死亡后才下的毒?!?p> “你們看,老臣就說這事肯定跟樊王妃沒有關(guān)系”謝昌遠(yuǎn)第一個說話。
西岳國的使臣臉都綠了,不知是羞愧難當(dāng)還是因為事情又回到開始而感到氣郁。
蘇筱筱的嫌疑一下子就洗清了,甚至這個殿里絕大部分的人的不在場證明都是有效的。
但是蘇筱筱現(xiàn)在絲毫已經(jīng)不在乎這個結(jié)果是什么,自打她認(rèn)出來紅妝就知道銘瑄皇子是誰殺的了,那么輕而易舉一刀致命的絕殺,除了紅妝這樣頂級的殺手,沒有幾個能做到的。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一刀致命了,還要再去下毒是為了什么?其實也能猜出來那必然是為了混淆視聽,那為了混淆誰的視聽?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紅妝現(xiàn)在還在這里,說明任務(wù)沒有結(jié)束,那下一個目標(biāo)是誰?
蘇筱筱腦子忽地就浮現(xiàn)出,紅妝易容為了接近某人,伺機(jī)擊殺,之后被所有人圍攻萬箭穿心。死不瞑目的下場。
于是心下一緊,想讓她千萬不要做傻事,奈何紅妝現(xiàn)在根本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的意思,或者說她沉浸再演技中傷心的不能自已。
蘇筱筱張了張嘴,半晌沒有說出來話。
她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有點多余了,紅妝現(xiàn)在還能這般游刃有余的,說明肯定是有后手的,她有這時間可以思考下那個真的清瑤公主現(xiàn)在到底是死是活。
“那還有其他什么線索嗎?”樊離清秀干凈的手在眉心處按了按,神態(tài)透著疲憊。
那人拱手道:“銘瑄皇子死的時候沒有任何束縛和抵抗傷,沒有任何痛苦表情,很有可能是在毫無察覺下一擊即中,或是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一刀致命”。
“怎么可能!我們銘瑄皇子武功可是在我們西岳國排上名次的,怎么可能被人不知不覺的殺了!”其中一個年紀(jì)約莫四十出頭的使臣言辭鑿鑿地反駁。
“那這么說來只剩最后一種情況了,就是在絲毫不用防備的情況下一刀致命的”樊澈緩緩道。
這時不知誰不冷不熱的睡了一句:“搞了半天,是人家家務(wù)事”
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大殿里的人都聽得很清楚,于是一片嘩然。
“你...你們莫要信口開河!那可是親兄妹!怎...能如此講話!”另一個使臣年紀(jì)大了,氣的直拍胸脯。
“我...我跟兄長從小到大關(guān)系都非常好,連平日里的斗嘴都不可有,我...我怎會做如此之事!”“清瑤”公主手捂著心口,哭的直不起腰來,渾身氣的發(fā)抖。
“樊王妃都看到你們吵架了,那般言辭,關(guān)系可謂水火不容吧,不知公主所謂的斗嘴都不曾有,可有幾分可信”又有人說。
蘇筱筱聽了這話皺了皺眉。
果然還沒等”清瑤“公主說話,便聽使臣道“這個問題你們樊王妃自己都說自己事看錯了,就不要再拿這個說事了”
蘇筱筱眉心皺的更緊了,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還想說什么的人,聽到這話,只好作罷,畢竟懷疑人家親妹妹殺親兄長這種事情實在有些說不通。
一時間大殿里有些安靜的詭異。
西岳國的幾個使臣之間相互交流了一下,大概是看事情幾乎沒有解決的法子了,就算是找到兇手了,皇子被殺,這么大的事情,回到西岳國還不知道他們的人頭還能不能保住,不如現(xiàn)在趕緊找補(bǔ)。
于是幾位使臣,朝樊離拜了下去,整個人像頃刻間被抽去生氣般枯萎,那個為首年紀(jì)大的使臣道:“皇上,這...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們幾個老臣難辭其咎,我們回去被君主處死倒是無悔,但...但是君主對西岳國的示好,我們沒有辦好,老臣泉下難安,愧對君主所托”
“若是因此兩國生了嫌隙...萬死也贖其罪??!”
此話一出,底下人更有議論的想法。
有的人認(rèn)為這是,借著慘綁架逼迫皇上。
有的人覺得,后宮的確空缺,早該納妃。
蘇筱筱看著“清瑤”公主此時跪拜在樊天的腳下,神情凄苦,義無反顧地顫聲道:“皇上,清瑤愿意”
一句話讓蘇筱筱醍醐灌頂!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清瑤公主入宮!
可是只是入后宮為什么要弄的這么復(fù)雜?還要殺一個皇子,是不是成本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