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好友嬉鬧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入喉,不覺的瞬間已經(jīng)喝多了,依稀之間看見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面前的人已經(jīng)開了口,“曹世子,孟萊方才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府了?!?p> “哦,李愈啊,去吧去吧,我在喝一杯便也走了?!?p> 送走了李愈兩人又喝了幾杯烈酒,扶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今日的開銷便直接記在我的帳上吧,我還有事便先走了?!?p> “好,世子慢走?!?p> “世子路上小心些。”
“嗯,好。”曹子文出了包間門徑直向樓梯走去,期間路過一個上酒的小廝,曹世子也沒多想便從托盤上取下一壺酒來。
小廝本想發(fā)怒,看見是世子之后不住了聲,繼續(xù)向樓上走去。曹子文出了酒樓的門不覺有些好笑,路邊的乞兒空有一只破碗也討不到吃食,而自己什么都沒有倒也酒足肉飽,自己倒是投了一個好胎。
“世子,咱們現(xiàn)在回府還是?”
突然聽見駕馬小廝說話,才想來自從自己被打之后,這些小廝來接的時間越發(fā)的早了。馬車內(nèi)的燭光映在馬車窗戶的窗簾上,不難看出馬車?yán)锒ㄊ亲粋€姑娘,這姑娘依稀還梳著墜馬髻。
“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四處走走,待會便自己回去?!北苤R車,沿著東街的街墻向前走去,不時看看天上的月亮,不時瞧瞧人家墻頭上臥著的貓咪,甚至覺的吹來的風(fēng)都是溫柔的。
宮里現(xiàn)在最大的皇子與自己一般大,自家姑姑早些年傷了身子,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孩子,皇上又獨寵姑姑一人,現(xiàn)在自己這個世子倒是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到底是半大的少年,心中煩悶不由舉起手中的酒壺,一口一口的接著喝了起來。
“嗯?這就沒了?!彼κ謱⑸系鹊默旇О子窬茐貋G在路邊,“也罷,那便在散散心吧。”
曹世子沿著一條青石板路不停的向前走著,眼見著地上原本細(xì)長的身影移到自己的腳下縮成小小的一團。時間不早了,便打算穿過這條青石板路,再拐到城道上回府。
低頭走著發(fā)現(xiàn)腳的地板變的光亮起來,抬頭便看見一個大戶人家的三進大門,走到正門前時忽然看見了那個棗紅色匾額,鎏金的字。
“賈府?誒呀,真是喝多了,快走快走?!贝藭r酒意早已醒了七分,忽然感覺衣衫有些單薄,不由裹緊外袍快步走去,眼看著快要到賈家的院角了,不由吐出一口濁氣。
“哥哥,你看見的帕子了嗎?”院墻里傳來一聲細(xì)語,曹子文原本落下的心又再一次懸到了嗓子口。
“哥哥,你撿著帕子沒有?”曹子文一驚倒也是回了神,低頭便也看見了陰影里那一方桃粉的帕子,撿了起來拿在手上。
“哥哥,你到底找著沒有啊?!毙」媚锏恼Z氣里早已充滿了不耐煩,曹子文甚至在腦海里已經(jīng)能想象到小姑娘漲紅著臉的模樣。
“哥哥?還在嗎?”院內(nèi)的少女聽見墻外沒有人回應(yīng),心中自是不喜,自己的這幾個哥哥就是會闖禍,什么都干不好,“真是蠢死了。”
墻外的曹子文聽見小姑娘孩子氣的抱怨不由覺的好笑,低聲笑了起來,將帕子揣進懷里,沿著院墻走遠(yuǎn)了。這邊曹世子將將拐到城道上,那邊賈府的大門也被由內(nèi)打開了,賈家二少爺賈英勇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在院墻下低頭找了好久,怎么也沒能找到寶貝的帕子。
“誒呀,怎么就找不到了呢?”說著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要不是最近大哥犯了什么錯誤,自己怎么也沒有時間回來,這下好了剛回來就把寶貝的帕子弄丟了,“誒,回去和寶貝說說吧?!?p> 進了后院便看見自家妹妹一臉陰翳的看著自己,不由心中一驚,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了上來。
“這么晚了不去休息,你們兄妹兩站在這里做什么呢?”曹老爺出來替自家夫人到洗腳水,結(jié)果便看見自己的傻兒子和寶貝女兒站在院子里。
賈英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自家妹妹插了口,“二哥哥搶我帕子,還將我帕子弄丟了?!?p> 曹老爺一聽,呵,果然是這混小子又惹自己的寶貝女兒生氣了,放下洗腳盆抄起一根竹條便向兒子身上抽去。
一邊的賈寶貝看見自己二哥被打的抱頭鼠竄,又等了一會才緩慢開口道,“爹爹,也不要怪哥哥了,也是女兒不好,女兒若是也替哥哥繡一方就沒有今天的事了?!?p> 曹老爺放下手中的竹條,轉(zhuǎn)頭對自己兒子說到,“看看寶貝,再看看你,你比寶貝還小,還想讓你妹妹對你陪不是不成?”
賈英勇看了看自己的妹妹,陰陽怪氣地開口,“我的好妹妹,都怪哥哥不好,你就原諒哥哥吧?!?p> “好呀?!闭f完便由丫鬟們簇?fù)碇约悍坷锶チ?。留下賈英勇氣的牙癢癢,寶貝這分明是故意的,看著自己挨了一頓打,現(xiàn)在到裝成一副大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