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醫(yī)師用盡畢生所學(xué)終于止住了葉清妧的血,他神色疲憊地讓下人出去傳話。
年輕一點的魏醫(yī)師扶著他坐下,擔(dān)憂道:“先生,三小姐的血是止住了,可是這傷的太深了,還是有性命之憂啊?!?p> 老魏醫(yī)師疲憊感頓時涌上來,“今夜是從鬼門關(guān)把三小姐拉了回來,可是難保以后?!?p> “那怎么辦?三小姐萬萬不能出事??!”年輕的醫(yī)師焦急道。
“回南疆?!睌S地有聲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nèi)。
“南疆?先生要回神幽谷?”
老魏醫(yī)師睜開眼,慎重地點頭,“除此之外,三小姐性命堪憂,京城醫(yī)治不好她了?!?p> “那一會兒就稟報了侯爺和世子吧?!?p> “最好今晚動身,越快越好!”
在忠勇侯和老魏醫(yī)師一番交談后,忠勇侯府派人接了大夫人和三小姐回去,任憑沈家怎么挽留都不肯過夜再走。
“侯爺,實在是……我們對不住您啊。”
沈氏夫婦一臉歉疚,自責(zé)地不得了。
“我們會配合侯府徹查今晚遇襲一事?!?p> 忠勇侯葉遠山勉強做了個還算溫和的表情,“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小女病情實在耽擱不起。遇襲一事,本候會和世子一起著手調(diào)查,到時候還請多擔(dān)待一二了?!?p> 聽到葉遠山自稱本候來施壓,又要和世子一起調(diào)查此事,就知道忠勇侯府這是要把沈家翻個底朝天都要抓出兇手了,夫婦倆冷汗連連。
“侯爺客氣了,這是我們應(yīng)該的?!?p> 葉遠山親自把大夫人和葉清妧抱進忠勇侯府的馬車,把她們母女倆放在軟榻上。
程安得信兒后,極速帶來著十幾名侍衛(wèi)趕來,接了主子們浩浩蕩蕩地回府了。
眾人看著身著黑色勁裝的鐵甲侍衛(wèi),心里直犯怵,感嘆著武將出身的侯府果然氣勢如虹,陣仗大的驚人。
祝澤卿在看到忠勇侯府的人都走了后,轉(zhuǎn)身去了沈太傅的院子。
下半夜,忠勇侯府出動了上百名身手極好的侍衛(wèi),把沈家圍得水泄不通。
沈太傅躺在床榻上,聽到屋子外面丫鬟小廝的驚叫聲,連忙要起身查看什么情況。
祝澤卿親自扶著他老人家躺下,好生安撫著,把忠勇侯府三小姐在沈家遇襲一事說了出來。
沈太傅聽完連聲嘆息,“罷了,今天這事本來就是我們對不住侯爺和侯夫人,只要不過分,就任憑他們做吧?!?p> 沈氏夫婦在得到父親沈太傅的話后更是無視了守在門外的忠勇侯府侍衛(wèi),吩咐下人們不要驚慌,各司其職。
下人們得了主子們的吩咐后,都安下心來。擔(dān)心也沒用,再說了,天塌了還有人在上面頂著呢,也輪不到他們。
沈長婉在得到丫鬟的報信后,瑟縮在床角抱著被子一夜沒睡,直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一早,幾個消息傳遍了京城,震驚朝野上下。
一是忠勇侯府三小姐在沈太傅府遇襲賊人還沒被捉拿。
二是忠勇侯府侍衛(wèi)圍住了沈太傅府,奇怪的是沈家還非常配合。
三是傳聞三小姐已經(jīng)被馬車連夜送離京城去了南疆,找名醫(yī)看病了。
早朝上,在沙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忠勇侯哭得肝腸寸斷,又道自己因妻女之病對邊疆的二十萬士兵已經(jīng)有心無力,怕是不能帶領(lǐng)將士們保家衛(wèi)國征戰(zhàn)沙場了,主動提出交出二十萬兵權(quán)。
此話一出當今皇上大驚,當即拒絕忠勇侯的請求?;噬系辣鴻?quán)交接不是兒戲,關(guān)乎國本。
在忠勇侯險些痛哭得背過氣后皇上終于同意收回兵權(quán),下旨把忠勇侯調(diào)到渭南掌十萬兵權(quán),等過一月后再去上任。
為了安撫忠勇侯府,皇上又下旨封忠勇侯府三小姐葉清妧為盛朝的朝云郡主,享受皇家公主待遇,以后見到皇子公主等不必行禮。
最后,皇上并沒有過問忠勇侯府派侍衛(wèi)圍困沈家一事,群臣頓時明白皇上這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早朝散后,沒人來恭喜忠勇侯,雖說女兒封了朝云郡主,可是命懸一線能不能有這個命享都不知道。那安慰他吧?皇上已經(jīng)冊封他女兒為郡主了,有什么好安慰的?
“什么?”賀儀寧猛地一拍桌子,“封了葉清妧郡主,那我怎么辦?”
順義侯夫人看著女兒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道:“葉清妧遇襲生命垂危,能不能救回來都不一定,郡主……怕是她沒那個福分享受了?!?p> 賀儀寧氣不過,“萬一呢?”
“萬一?這段時間她連出兩件事,先是自己暈厥,再是在沈家遇襲?!表樍x侯夫人表情嘲諷,語氣冷漠,“這個丫頭的命不好啊?!?p> “她沒了,那朝云郡主不就是你的了嗎?!?p> 賀儀寧覺得自己母親的話有幾分道理,安心地坐了下來。
“她走了,那太子妃之位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葉清妧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賀儀寧油然而生一股高枕無憂之感。
沈家院子里,沈長婉端坐在書桌前,“打聽清楚了?”
桂云點頭如搗蒜,“葉三小姐確實去南疆了,昨兒夜里去的。因為忠勇侯府特地派了侍衛(wèi)跟過去護送,陣仗不小,現(xiàn)在滿京城都知道了?!?p> “南疆路途遙遠,她……怕是撐不住呢?!惫鹪菩Φ脨憾?。
沈長婉瞇著眼睛,從京城趕至南疆最快也要二十多天,路途遙遠,昨天晚上葉清妧頭受到重創(chuàng)失血過多,真不一定撐得住。
桂云說著說著,兩眼放光,“那個位置,非小姐莫屬了!奴婢恭喜小姐,賀喜小姐?!?p> 沈長婉剜了她一眼,聲音壓得極低呵斥道:“你得意什么?現(xiàn)在忠勇侯府把咱們家圍的水泄不通,你這猖狂模樣不是自尋死路給他們送把柄呢?!?p> 桂云聽了沈長婉的話僵直了身子,猛地跪下來磕頭認錯,“小姐,奴婢知錯了,請小姐責(zé)罰。”
沈長婉看著跪在地上的清秀丫鬟,半晌之后才開口,“起來吧。”
桂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低頭站在一旁。
“忠勇侯和世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來府上盤問,你最好小心謹慎點,別露了馬腳。”
“是。”
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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