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SAND DREAM(沙之夢)》-REVO/梶浦由紀
綠洲絲綢之路上回響著陣陣駝鈴。
隋朝建立后,作為絲綢之路上的重鎮(zhèn),改北周以來的鳴沙縣為敦煌縣,敦煌二字,斷斷續(xù)續(xù)的沿用至今。自北魏始,敦煌地區(qū)較為安定,佛教隨之盛行,北魏的人在莫高窟開鑿了洞穴十三個。因為楊堅篤信佛教,隋朝三十七年間,又將洞穴的規(guī)模擴大到了七十七個。
此時為開皇二年,意氣風發(fā)的楊堅將大批南朝貴族連同其部族遠徙至敦煌充邊,一時間被發(fā)配到沙漠深處的罪奴隨處可見。
月牙泉,此時還被稱為沙井,古來以沙漠奇觀聞名于世。
月牙泉西邊五里,鳴沙山的背坡,一群開鑿佛窟的工匠燃起火堆支起帳篷,他們圍坐在火堆前,享受著大漠夜晚的靜謐。
敦煌戍主蘇寧是蘇武的后人,最近被上面派到漠高窟來當臨時監(jiān)工。
一陣風刮過,鳴沙山回響起那清越的鳴叫,仿佛這是大漠溫柔的具現(xiàn)。一彎弦月清明的掛在天穹,放射出同亙古不變的柔和光輝。
此時,山的北麓從黃沙中走來兩個人,他們身披沙漠中旅行者必備的防風布,頭部也蒙著粗布制成的防沙圍巾,一人牽著一匹駱駝,向著火堆的光亮處走來。
綠洲絲綢之路上回響著陣陣駝鈴。
來人走近了,前面的一個高大的男人摘下那防風沙的圍巾,露出臉上一道三寸長的疤。雖然來人長得如清風朗月一般,但這疤痕還是讓蘇寧心中一緊。
蘇寧盤坐在火堆邊,瞧著一名工匠轉(zhuǎn)動著火堆上的羊腿。他的位置離火堆最近卻又不在人群流動的動線上,可以明顯看出是最尊貴的位置。
那走在前面的駱駝客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走到蘇寧的近前躬身抱拳說道——
“某等是西行路上的香料商人,夜行至此處,只盼望能借足下的火,暖一暖凍僵的身子。”
疤痕男子說完,從自己的駱駝上拿出不少食物,先捧給蘇寧,再散給工匠們。
蘇寧的視線越過男人,看向身后追上來的另一位駱駝客,眼中透露出好奇與警惕。
疤痕男子察覺到了什么,于是側(cè)過身子介紹起來。
“這是某的妻,若不是已有身孕在身,某斷不會深夜叨擾。望足下準許?!?p> 他身后的妻將牽著的駱駝拴好后,走到疤痕男子的旁邊,也摘下了那防沙的圍巾,露出月下獨眼的真容。
蘇寧見這女子雖面容姣好,卻可惜瞎了一只眼睛,又有身孕在身,不禁生出了許多憐惜。他心中的感情無法如疤痕男子般流利的用言語說出,只能是笑著點了點頭,讓過了自己身邊最暖和的座位給這一對貿(mào)然造訪的客商。
疤痕男子躬身又是謝過,轉(zhuǎn)身從駱駝上取下墊布鋪陳在火堆邊,將女人小心的扶到墊布上坐下。
工匠們吃著疤痕男子派發(fā)的食物,由一開始的騷動變成了好奇,上下打量著這兩位沙漠中的香料商人。
疤痕男子又從女人的駱駝上取下一袋酒,倒入工匠們的陶碗中,挨個的暢飲起來。
但女人只是不語,雙手合住胸前佩戴的小小佛像,口中低頌著真言,低頭閉目禱告著。
仿佛在懺悔著自己半生的罪孽。
疤痕男子將工匠們挨個敬完了酒,回到女人的身邊坐下,為她輕柔的拂去肩膀上幾粒細沙,眼中閃爍著說不清的柔情。
工匠們喝了一點酒,人群變得嘈雜起來,圍著火堆跳起了胡人的舞蹈。
冷清的大漠中,人群歡樂的舞動著。
跳躍著的火堆旁,孤影成了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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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夜夜
劉桃枝和高湝成為了絲綢之路上的香料商人,販賣兩人都喜歡的胡椒,想想還是挺好的。嘛不過劉桃枝其實也有順便在路上找尋那傳說中的大月氏部族,驗證自己的身世之意了。本書到這里就完啦,后面可能會改動,但是應(yīng)該不會再增加劇情了。本來還說后面寫寫宇文赟,但是似乎工作要開始忙起來,不知是否有時間。再一次感謝大伙的票票,劉某人謝過~如果有什么想要交流的問題,可以在粉絲圈留言,我看到了會做一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