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套路與反套路
晚自習回去的路上牧羊遇到了陳玉玲,最近他老是偶遇她,或者她偶遇他。牧羊回想起下午鐘若若的話,這個女孩是自己緋聞女友,寧齊鴿是正牌,加上下午他和鐘若若那么一鬧,不只被誰聽了一段去,斷章取義的說鐘若若暗戀他,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今天怎么一個人?”陳玉玲笑著問道。
“以前不都一個人嗎?而且今天是兩個啊?!?p> 陳玉玲四下看了看,倒是有幾個男生投來殷切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是誰呀?后面有好幾個都挺像的?!?p> 她這話倒是令牧羊驚詫地回頭望了望,不過那些殷切在與他目光相交的時候都成了不屑的眼色。牧羊看著陳玉玲,沒有理會身后傳來的笑聲,他不明白以她這么聰明的女孩子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個女生在裝傻,這么想著,他伸手撓撓頭,說:“不是他們,眼色明顯不對?!?p> “呵呵哈,逗你的,我知道你的意思。”陳玉玲的話就像一個個悠揚的音符,輕快地躍入牧羊的耳朵,暫緩了他為這路上喧鬧人聲所起的煩躁。他喜歡她的笑聲,清脆如百靈鳥的歌唱,一瞬間沁入心脾。
“我謝謝你!”
“嗯?干嘛突然謝我?”陳玉玲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問道。
“沒什么,我們以后換條路走吧,這條路人太多,吵得人心煩?!?p> “嗯?!标愑窳狳c點頭,臉色開始泛紅,幸好有月光為她抹一層淡淡的粉,遮掩了那一抹羞赧。
牧羊呆呆地看著她,沒料想踩到了前面一個女孩子的腳跟。這一踩沒能踩出一段情緣,只踩出幾句臭罵。不過牧羊心里覺得值得,這都是為美麗付出的代價。
“看吧,你嫌棄這條路,這肯定是它對你的懲罰?!?p> “這不足為例,況且最多證明我不適合做偶像。”
“嗯?”
“偶像劇里這樣的情節(jié)多半是出現(xiàn)在男女主人公之間,剛才那個女生,呵呵,我現(xiàn)在連她長什么樣都不記得。”
“她的聲音你一定還記得,等她下次再罵你的時候你一定要記住她的樣貌,算是對這次錯過的彌補,是一個讓你做回偶像的機會?!?p> “可是我已經有女主角了。”
聽了牧羊這話,陳玉玲剛恢復的臉又泛起紅暈。
“而且,”牧羊接著說,“她今天……”
“我,我到了,明天見?!标愑窳醽G下這句話,急急忙忙地跑到樓下,打開門跑上樓梯,隨即牧羊頭頂那間房亮了,然后又歸于黑暗。
咽下未能說出口的半句話,牧羊心里暗道不好,莫不是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然而自己有什么足以讓她誤解之處呢?
牧羊與陳玉玲認識時間不長。前不久他得知陳玉玲月考考了班里的第一名,而自己卻是班里第二,雖則不是同一個班,也因此起了認識她的念頭。不過該怎么不著痕跡地結識她呢?貿然前去搭話是不行的,況且牧羊不精于此道;找人介紹倒是可以,不過卻不能不著痕跡。在牧羊思考的時候,機會忽地砸了下來。他意外知道陳玉玲和本班第一的女生唐勝男關系不錯,于是想著利用這點,當然牧羊對自己說的是——有必要和唐勝男同學多加交流。
而后幾周,牧羊放學常常偶遇唐勝男,并且一并偶遇陳玉玲。人與人的關系是要用時間來堆疊的,這點從牧羊的發(fā)言可以看出。他初和她倆走的時候,只能偶爾發(fā)表一兩句意見,也多虧他臉皮厚能堅持下來。等到幾周之后他便可以和她倆交談,再后來,牧羊偶遇的就只有陳玉玲了。照牧羊的說法——我和唐勝男同學的關系已經沒有再進一步的余地了。
然而這些如何成了陳玉玲誤解自己的源頭呢?想必她并非本地人,來此處不滿一年,所識朋友不多,因和自己更為親近而產生了誤解,也怪自己沒有解釋清楚。想到這里牧羊心里便有股痞氣沖上來。解釋什么呢?她要誤解就隨她誤解好了,本來不是自己求她誤解的,況且這對自己不見得有什么壞處。可是——世上讓人最歡喜以及無奈的莫過于這兩個字——她這樣一個簡單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去傷她?告訴她便不是傷她嗎?也罷也罷,只待高中畢業(yè),有個一年半載不見面也就自然忘了。這么一想牧羊心里又有些舍不得,然而這時手機鈴聲一響,嚇得他渾身一顫,思緒也不知掉在哪里了。拿出手機一看,是寧齊鴿的電話,心里發(fā)虛,認為剛才那一番思想是對她的不忠,猜想她是不是問罪來了。舌頭打結一般,發(fā)不出聲,咽下一口唾沫,正要開口,那邊卻先問一句“怎么不說話”。牧羊推敲著她的語氣,覺得多少有些質問的辛辣味在里頭。辣得自己頭上直冒虛汗,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那邊又傳來寧齊鴿的聲音,幸而已是關切的味道。
牧羊自嘲似的笑自己太疑神疑鬼,這才回道:“沒什么,在路上呢!你回去了嗎?”
“嗯,已經到了?!?p> “我這邊要遠一些,還是你那邊好?!?p> “那你過來呀!”
“現(xiàn)在回頭不是更遠嗎?”
“我說著玩的。明天周六,若若說來這里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當然,她說了要請我的,到時候讓她做飯,我們只顧吃就好?!?p> 次日一早牧羊就去了學校,他想著早點起床,趁姐姐一家還熟睡之時而不至于輕易將他們吵醒攪了他們清夢,或者至多關門時在他們的夢里多加一兩聲霹靂而已。
“喂,起床了!”牧羊給李一凡打了個電話。李一凡是他的后桌,和余雅楠同桌。從開學初他答應打電話叫她起床到現(xiàn)在,除了周天或者假期不上課的時間,李一凡都是被他的電話吵醒的。
“嗯~”電話那頭的聲音慵懶而且動人,使得牧羊聽著覺得李一凡睡眼惺忪地伸懶腰的樣子就在他眼前一般。
“幾點了?”李一凡照例問他。
“六點十七。”
“這么早,著急投胎啊!過半個小時再喊我?!闭f完李一凡結束通話。對于這樣的態(tài)度,牧羊只能笑笑,一如既往的蠻橫啊,可是自己絲毫沒有反抗的覺悟,早就習慣成自然了。
牧羊收好手機,雙手揣兜走在如雜草般胡亂生長的房屋中間。大街上還沒幾個學生,偶爾出現(xiàn)的幾個人影是趕早市的老人,也有幾家店鋪的門半掩著,將開未開的。道旁的行道樹的葉上積了一層厚重的灰,完美的襯托了小城的氣質。臨近學校時,東邊天空的魚肚白已經給晨光刺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個不止,淌在暗黑的山脊上。玉蘭花從一片朦朧中露出半張臉來,脖頸染上緋紅,一副嬌羞的樣子。走到學校操場,牧羊抬眼朝東望去,血已經流干了,留下一道鮮紅的傷口,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教室的門是開著的,這免去了牧羊傻站在操場或別的什么地方等待的過程。然而教室里沒有人,大約早來的同學太少,耐不住教室里的死寂,出門去覽一覽清晨桃花含淚的美景。牧羊也耐不住,身體還好,能在教室里坐著,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收回思緒,拿出語文書,翻開擺在桌上,他看看手機,六點三十七,還不到給李一凡打電話的時間,那么給余雅楠打電話?也不行,所謂近朱者赤,想必余雅楠的態(tài)度也和李一凡差不多。但是不同的地方在于,牧羊可以無限包容李一凡,卻不買她的賬。給寧齊鴿打也不可以,昨晚和她聊到凌晨,現(xiàn)在她恐怕還睡得舒服呢!如此,只有打給鐘若若了。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精神,不像賴在床上的人發(fā)出的。
“嗨,美女,起床了嗎?”牧羊本想叫她起床,順便笑她賴床的,不想她恐怕早起了。
“你以為我和你似的,懶豬一個,我已經到教室了。”
“你到教室了?莫非鬧鬼了?”牧羊轉身四下看看,并沒有鐘若若的身影。他心道你要是不說謊,咱們學校就可以憑借靈異事件聞名全國了。
“你態(tài)度好點,不過比你先到——好一會兒,不用如此諷刺。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總是快上課了才來?!辩娙羧艨跉饫锶莿僬叩拇蠖?。
“呵呵,是哦是哦!”牧羊邊說邊往樓梯走,上到第三層樓,看見鐘若若遠遠地從操場東邊走來,急忙掩藏自己,“怎么有風聲,你家教室沒有墻,漏風?。 ?p> “你放屁,哪有風聲,今天一絲風都沒有,我怕你是還沒有睡醒在說夢話吧!”
“我怎么感覺有,而且感覺你在去學——教室的路上。”
“切,不信就算,你現(xiàn)在就出發(fā)來教室看看在不在。我只等你二十分鐘哦!”
“出發(fā)就出發(fā),”牧羊隨口答了這么一句,感覺沒啥意思,稍一思索,壞點子馬上就來,“你要是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p> 他這么一說,鐘若若來了興致,主動問道:“我要是比你先到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先就先唄!”牧羊一如既往用裝傻的語氣說道。
“來遲的人大叫三聲我是豬?!?p> 聽她這么說,牧羊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可是現(xiàn)在還不能笑出來,正所謂欲擒故縱,他不緊不慢地說:“你是豬,你是豬,你是豬,這么奇怪的要求,你可以再提一次?!?p> “別扯淡,你說敢不敢吧。你要是不敢,我以后叫你懦小羊好了,懦弱的懦。”
“你說不定已經到學校了,我怎么會比你早到,明顯不公平?!蹦裂虮镏φf完的這段話。心里嘆息,唉我真是個好人,你要是再堅持,我就屈服了。
“不敢比就不要比,懦小羊?!辩娙羧舴€(wěn)操勝券,唯獨擔心牧羊不上鉤。
“比就比,你才膽小,我早就到校門口了,哈哈哈,鐘大膽,沒想到吧,我今天起了個大早,等會兒輸了別哭鼻子?!甭犞娙羧羯蠘堑哪_步聲,牧羊壓低聲音說完,隨后慢悠悠地走下樓來。
“切,我不可能輸?shù)模懵??!辩娙羧糇叩浇淌议T口,彎著食指和中指敲打開的門,“到校門口有什么用,聽到了吧,我已經到教室了,記得要兌現(xiàn)承諾哦!”
“若若早啊!”牧羊看著她,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鐘若若正陶醉在勝利的喜悅之中,不想牧羊突然出現(xiàn)在背后,嚇得她差點把手機摔出去,“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彼裂蚍藗€白眼,又頗為得意地說道,“兌現(xiàn)承諾吧!”
“什么承諾?”牧羊翻著白眼看天花板。
“別裝傻,輸?shù)娜艘蠼腥?,要不等同學們都來了再叫吧!現(xiàn)在沒人不刺激?!?p> “可以臨時加注的嗎?”牧羊強忍著笑,臉憋得通紅,倒叫鐘若若以為是他輸了心里不痛快。
“算了,本姑娘今天高興,放你一馬,現(xiàn)在就說!”
牧羊心道算你識相,“不能反悔嗎?”
“休想。”鐘若若決然地說道,“賭債可是欠不得的,正所謂賭品如人品?!?p> “無論如何絕不反悔?”牧羊捏著手扯著嘴角問道。
“嗯?”鐘若若猶豫了一下,牧羊這口氣怎么聽怎么不對勁,莫非是個陰謀?對,陰謀,欲擒故縱,欲縱故擒?肯定是要我主動放棄,哼哼,想得美,“絕不反悔?!?p> “哈哈哈~”牧羊瞬間忍不住,一手趴在陽臺上,一手捂著肚子,笑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你笑什么?”鐘若若給他笑蒙了,心想該不會是打賭輸了瘋了,不,以我對他的了解,肯定是想賴賬,“別想耍賴?!?p> “哈~耍賴……是……咳咳……是孫子,哈哈哈哈。”
“別笑了,有病吧你,快點,我等著聽呢,不然同學們可都來啦?!辩娙羧舸妨四裂蛞蝗桓薄拔胰菫槟愫谩钡臉幼?。
牧羊忍住笑,直起身來,走到鐘若若旁邊問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不對勁?”
“有,你今天比以前還要神經?!辩娙羧艨粗?,一字一句地說。
“唉,沒救了?!蹦裂蛘f著伸手指著自己的位置,“看看,好好看看。”
鐘若若看著一本語文書趴在他桌上,急忙跑過去,仔細一看,書包正安安靜靜地趴在課桌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
“你不是說你到學校大門口了嗎?你騙我?!辩娙羧衾ЙF猶斗,要做最后的掙扎。
“我說我早就到了啊,我確實是早就到了啊。”牧羊一臉無辜的說道。
鐘若若盯著他半晌才咬著牙說出三個字:“算你狠。”
“別說沒用的??!快點,我等著聽呢,不然同學們可都來啦?!?p> “你……”鐘若若上一秒還是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下一秒就討好地說,“我是女生誒,那樣說多難堪,不說了吧!”
“咳咳,這個,賭債是欠不得的,正所謂賭品如人品。”
鐘若若真的是無話可說了,最悲哀的往往就是自己的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你,小人得志?!?p> “其實我沒那么厲害啦!”牧羊心情大好,開始玩起了小新式幽默,“現(xiàn)在別扯沒用的,要不同學們可真來啦。實在不成給你打個折,說一遍怎么樣?”
“切,要你憐憫?!薄钗豢跉狻拔沂恰i~、我是豬、我是豬!”她的語氣首先是細若蚊蟲,而后逐漸高昂,到最后一遍,已發(fā)展到火山爆發(fā),由此可見,女生的潛力還真是無窮的。
“早?!蹦裂蛲樕蠏熘豢伤甲h的表情僵在教室門口的蘇文川打了個招呼,他知道蘇文川每天都起得勤,“來得早不如……你懂?!?p> 鐘若若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死盯著牧羊,無奈牧羊一副與我無關的神情,坐在椅子上拿著書滿口念著之乎者也。身體止不住的顫動,一看就知道憋笑憋得很辛苦。
“你們玩的什么游戲,我倒是真不太懂?!碧K文川故作老成的說了一句,然后大笑起來,“哈哈哈,鐘若若,哈哈~”這么一笑不要緊,牧羊肚子里也有一陣笑跟著涌出來,趴在桌子上笑得都沒聲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忍無可忍了?!辩娙羧糁苯咏o牧羊來了個鎖喉,“笑,我讓你笑?!?p> 牧羊正笑得喘不過氣,不想突然又被鐘若若鎖住喉嚨,不能呼吸又無力反抗,臉開始漲紅,瞪著雙眼。鐘若若看不到他的表情,仍舊只是鎖著。牧羊想拉開她的手臂,可是越拉她越用力,他只能認輸似的輕拍,哪知她全不領情。牧羊索性往她懷里靠,垂著手歪著頭不作反抗。
“若若放手?!碧K文川倒是急了,趕緊跑過來制止鐘若若,“你是打算謀殺親夫?。 ?p> “啊,我……”看著牧羊的臉,鐘若若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自己怎么這么沖動,要是沒有蘇文川,那自己不得后悔死了,深陷在自責里,以至于她現(xiàn)在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想起來說。
“唉,文川壞我大事。”牧羊搖搖頭,長嘆一口氣,慢悠悠地轉過身打量著她,“沒想到沒想到——兄弟你還挺有料??!”
“我就該——那還用你說,怎么樣,從了我吧?”
牧羊不作答,轉過身拿出筆記本開始寫字,鐘若若好奇地湊過去看,只見牧羊在筆記本上寫到道:今天早自習之前,鐘若若讓我從了她。接著就是年月日。
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寫這個干嘛?”鐘若若問道。
牧羊還沒開口,蘇文川倒先接話了:“你說他寫這個干嘛?以后拉你回去當小老婆?!?p> “切,我要做大房?!闭f著她瞥了牧羊一眼,赫然看見牧羊在紙上添了幾個大字——她還說她要做大房。
“來來來,我簽名做個見證人?!闭f著蘇文川就要拿筆。
“你簽什么,要簽也是我簽?!辩娙羧舨粯芬饬恕?p> “敢說敢做,簽!”蘇文川慫恿道。
“我說的?!辩娙羧粢话褤屵^牧羊手里的筆,在筆記本上簽上自己的大名,自得地點點頭,甚為滿意的樣子。
“哈哈,白紙黑字!以后你要是嫁給別人,婚禮當天我就替牧羊打抱不平,把這事當眾說出來。”
“牧小羊記住,我要做大房?!辩娙羧襞呐乃募绨蛘f道。
“你們兩個,我是當事人,我還沒同意呢?!蹦裂驅λ麄z無語,合著你倆這就把我的終身大事給定了,問過我了嗎?
“若若你打算什么時候出嫁?”蘇文川壓根沒理牧羊。
“高中畢業(yè)就嫁。”鐘若若也沒理他。
“不行不行,他年齡不到,國家政策?!碧K文川提醒她。
“先結婚后領證。木已成舟,生米已經煮成稀飯?!彼^的下有對策。
牧羊在一邊聽著心里沒來由的慌,這怎么越來越不像開玩笑了呢?什么時候煮米了,還煮成了稀飯?
“那等你們領證的時候怕是娃娃都會打醬油了。”蘇文川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
“我說你們兩個,唉,”牧羊無奈地瞥了他倆一眼,拍手說道,“誒,我看你倆挺合適,一個少根筋,一個缺根弦,絕配,絕配。”
此話一出,蘇文川板著一張臉回道:“我在替你操心,你不領情還且罷了,亂點什么鴛鴦譜!”
“就是就是?!辩娙羧舾胶椭f。
“其實吧我是無所謂,你倆把你們身后那人擺平了就行。”牧羊指著他倆身后說道。
鐘若若和蘇文川聞言回頭一看,寧齊鴿站在那里,鐘若若小聲說了句:“見鬼,今天來得早的怎么凈是熟人?”蘇文川聞言點頭稱是。兩人相視一笑,收了話題,稱是玩笑,各自回座位去。寧齊鴿走過來坐在牧羊身邊,閑聊了一會兒,潘雨晴進了教室她便去了自己的座位。人漸漸多了,教室里開始活絡起來,學生們都在三三兩兩的交談,某個明星出軌了,某個明星劈腿了,某個明星整過容,某個明星隆過胸……多半就是這些消息,牧羊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對這些這么感興趣。不過想想也難怪,本來那些什么公司什么瀏覽器推送的就是這些消息。他所不知道的是,人人有顆八卦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