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半年多來第一次人員聚齊。
在葉治左首邊的是呼延通、牛皋、趙榮、徐慶、潘文舉,右首邊的是種彥崮、施全、崔世華、夏侯鏡、大馬勺、占奎,七軍大將悉數到齊。
經過三個月的趕工,清遠城和割踏寨的大城,以及兩城之間的道路均已修筑完畢,塞上已無反顧之憂。所以神棍靜極思動,想趁熱打鐵,一統(tǒng)中原。
諸大將也是一片欣喜,這休整了幾個月,日子無趣的都快淡出個鳥來。
“這次又發(fā)財了吧?”
開會伊始,像財迷一樣的種彥崮先扯起了閑篇。
“嘿嘿,還行?!鄙窆鞔炅舜晔?,笑道:“權當過年領了兩個大紅包?!?p> “哈哈……”
大伙兒齊刷刷地眉開眼笑,看來占便宜都是很開心的。
“你們都不知道,西夏出手那個闊的?!?p> 崔世華如數家珍地介紹道:“此次他們送來的金銀珠玉奇珍就裝了兩大車,還硬是要把西夏公主嫁給相公哩?!?p> “哈哈,有這等好事,相公怎么不從了,是不是西夏公主太難看了。”
“嗯,我看是,相公是何等人物,哪是尋常女子能配得上的?!薄?p> “你們別瞎說?!比~治笑道:“那個小蘿莉還是很漂亮的,只是我怕自己心有余力不足,所以作罷了。”
神棍秒表老司機,眾人一副秒懂的樣子,紛紛又大笑起來。
“此次朝廷的誠意也很足,紅包雖沒西夏人的大,可給的官可不小哩?!?p> “皇帝老兒又封了啥官,老崔,快跟俺們說說?!焙粞油ㄕφ艉舻卮叩馈?p> “呵呵,太傅、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進封新安郡王,賜了靖國保民功臣,你們說大不大。”
“哈哈……,確實夠大的?!?p> “嘿嘿,還有哩?!贝奘廊A笑道:“還說要在東京設大都督府,以相公為大都督,陜西、河南、山東諸路軍馬悉聽節(jié)制。嘖嘖嘖,宣麻拜相,都督諸路,裂土封王!你們說,本錢下得大不大。”
“嘿嘿,這些還用他來封?!焙粞油⑿Φ溃骸盎实劾蟽赫婺米约寒敻笫[了。”
“哈哈……”
“好了好了?!?p> 好端端的會眼看就要開成菜市場,葉治急忙糾偏,“趕緊把正事辦了,一會兒好喝酒去。”
一聽到喝酒,大伙兒目露精光,像課堂上的好學生一樣,齊刷刷地看著葉治,就等著神棍發(fā)號施令。
“眼下西夏勢蹙,而河南山東之勢也已穩(wěn)固,正是厲兵秣馬、再戰(zhàn)河北的大好時機?!?p> 說著,神棍站了起來,踱到了身后那幅特大號的輿圖旁,指著河北之地,說道:
“我打算兵分四路。一路出綏德取太原,一路自西京北上取平陽,一路自汴京北上取真定,一路由山東取河間。四路大軍集結于河間府,速戰(zhàn)速決直取燕山。大家看看,這樣安排行不行?!?p> 盯著碩大的輿圖,所有人陷入了思索。
“相公如此安排,非常周全!”牛皋首先說道:“如今金人大勢已去,四路大軍必能秋風掃落葉。”
眾人都毫不懷疑此戰(zhàn)勝券在握,現(xiàn)在主要考慮的是如何將這個勝利的果實最大化。
“占奎,你給大伙兒說說金人的情況。”
“是。”
情報司郎中占奎急忙起身,稟道:“據報,金人在河北的人馬已收縮至燕山府,由三路都統(tǒng)烏祿統(tǒng)領,金人在燕山的人馬約二十萬,其中女真軍約七萬,渤海軍三萬、另有十萬簽軍。金兀術已離開燕山,返回會寧府,所以現(xiàn)在河北之事均由烏祿裁決。”
葉治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此戰(zhàn),咱們不單是要收復河北之地,更重要的是想方設法將燕山的金軍人馬統(tǒng)統(tǒng)吃掉。吃掉燕山,四路大軍趁勢直搗遼陽府,如果可能的話,我們的終極目標是打到會寧府,滅金!”
“好啊!”呼延通叫道:“他奶奶的,終于可以殺到女真老巢去了?!?p> “是啊?!迸8抟布拥卣f道:“當年岳相公說要直搗黃龍府,與諸君痛飲,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p> “要直搗黃龍,也沒這么簡單。”
葉治道:“北地八九月間即飛雪,天寒地凍于我不利。當年唐太宗三征高麗,吃得就是天氣的虧。所以,此次滅金,最緊要的就是速戰(zhàn)速決,務必在七月底前拿下會寧府。如若不然,咱們就不得不退軍,再徐徐圖之了?!?p> 本來葉治還沒有將金人一窩端的奢望,但閿鄉(xiāng)大戰(zhàn)和塞上戰(zhàn)夏,繳獲戰(zhàn)馬十萬匹,加上這幾年一直從青塘和西域市馬,加上自己養(yǎng)的馬,騎兵總數已逾二十萬,足以支撐起一場大規(guī)模的閃電戰(zhàn)。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依此行事?!?p> 葉治最終拍板道:“白虎軍出綏德、岳家軍出西京、青龍軍出汴京、玄武軍出山東,施全坐鎮(zhèn)塞上備夏,郭進把守關中,徐慶坐鎮(zhèn)汴京備南,我自往汴京會合北上。”
“??!”
大馬勺一聽,立馬叫了起來,“相公,您還是在長安坐鎮(zhèn)吧,沖鋒打戰(zhàn)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p> “是啊,相公不可輕動??!”
“我意已決,諸位無需多言?!?p> 被自己搞的獸血沸騰的葉神棍早已打定主意,不是別人能勸得了的,眾人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葉治這樣的安排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被點到名出師的,自然喜上眉梢;而留守不動的,各個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臉頹喪。
葉治看著那些豐富的表情,心中也有些歉意,但沒法子,總得有人看家啊。
“好了,大家難得聚齊,走走走,去喝痛快!”
此時,烈酒是最能安撫人心的。
神棍是早有打算,已經叫府里備好了酒菜,當下一行人便吆五喝六、推杯換盞起來。
“??!”
呼延通美滋滋地嘬了一口酒,抓了幾片鹵牛肉往嘴巴里一丟,嘆道:“吃過世間美味,論下酒,都不如這東西?!?p> “嘿嘿,可不?!?p> 在一旁忙著張羅的阿瓜笑道:“這些牛肉可是相公親手鹵的,能不好吃嗎?!?p> “哦?那我們得多吃點?!?p> “呵呵,你們不知道啊?!比~治和種彥崮一起咪了口酒,道:“有了鹵牛肉,酒才有了靈魂?!?p> “哈哈……”崔世華笑道:“相公用詞的確高妙,酒是要有靈魂?!?p> “來,大家一起飲勝!”葉治舉起了酒杯,祝道:“祝愿此戰(zhàn)馬到成功!”
“飲勝!”
雖然七大將是一軍主帥,但平時都非常自律,在軍中極少飲酒,今天葉治主動招待,所以大家都抓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痛飲一番。
……
“哎,我說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把人救活的?”
喝過幾輪,酒酣耳熱,種彥崮勾著葉治的肩膀說起了悄悄話,“現(xiàn)在外面都傳開了,說你能起死回生哩?!?p> 神棍白了一眼種彥崮,道:“這你也信?你覺得我真能生死人、肉白骨?”
種彥崮轉了轉眼睛,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一臉嚴肅地說道:“我信!”
“呵呵,”神棍笑了笑,一副惋惜的樣子道:“那你這腦子和呆瓜一樣,算是廢了?!?p> “你就說說嘛?!狈N彥崮就是不死心。
“真想知道?”
“嗯。”
“行吧,不過我這是仙法,你可別跟別人說?!?p> “嗯嗯,放心,我嘴巴嚴實著呢?!?p> 神棍笑笑,湊到種彥崮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種彥崮聽得一愣,問道:“這也行?”
“信不信由你?!比~治一副無所謂,突然又十分不正經地嘀咕道:“要不你晚上也試試?!?p> 好半會兒才咂摸出味道的種彥崮笑罵道:“看我踹不死你!”
當晚種彥崮有沒有試試不知道,神棍卻好好地在炘兒和小琴身上溫習了一遍又一遍。
第三天,一臉死龜樣的葉神棍揉著叉腰肌,在眾女依依不舍的注視下,帶著一干人等踏上了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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