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旋轉的片片花瓣帶起了陣陣妖風,一時間飛沙走石讓眾人全迷了眼。
寧貝貝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手卻被李清嵐一把拉住,不待她有別的動作,李清嵐已經把她護在了懷里。
這一拉一扯之間,寧貝貝就看見李清嵐的右臉上被掠過的殷紅花瓣劃開了一道口子。傷口不深,但那血痕卻讓大師兄看向自己的眸光顯得更加灼灼。
“此乃幻術陣法,切莫亂動。”
獵獵風聲里,李清嵐低沉的嗓音在寧貝貝耳畔響起。寧貝貝忙不迭點頭。李清嵐見她和小雞啄米一般,啞然失笑,念了護身咒將她護住,靜觀場中變化。
那廂柳清歌三人也是各自施了護身咒,看向寧貝貝這邊想要找出始作俑者的蹤跡。
然而此刻繁花迷眼,哪里能尋到那水色的蹤影?
阿七心中恨恨,要是他還是狐貍原身,哪里會被這幻術困住,此刻只能靠著過人的耳力在混亂中辨出各人方位,不至于傷了彼此。
隨著天色漸暗,那花瓣比之先前更家難對付,到了后來竟是連護身咒也撐不住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阿七聽出柳清歌愈加吃力的喘息,心中滿是焦急,當下咬牙喊道,“奪舍小賊,同樣會幻術,你的眼睛耳朵都是擺設嗎!”
風聲雖大,但寧貝貝還是聽了個大概,立即問道,“我要怎么做!”
原身……閉眼……靈力……
好歹是聽出了七零八落的幾個詞,寧貝貝當即現(xiàn)出原身,快速躲開了飛向她的幾片花瓣,跳進了李清嵐的前襟。
閉上眼睛,將身體中的靈力集中到五感,再次睜眼時,寧貝貝眼前已經是另一幅光景了。
“大師兄,往左!”
“右上!”
“左側三寸!”
……
就這樣,李清嵐在寧貝貝的指揮下動作了起來,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倒是再沒被那花瓣所傷。
柳清歌這邊也都依著阿七的話前后進退著,雖然還是難免會有擦傷,但已經比剛才好了太多。
“大師兄,我找不到水色的位置?!睂庁愗愑^察無果后,有些慚愧地對李清嵐道。
李清嵐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無妨,當務之急是找出陣眼,好破了這個陣法?!?p> 寧貝貝聽話地繼續(xù)觀察著周圍,此刻他們四人一狐,分別立于四個方位互相面對著,如果不是有阿七提醒,怕是早就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寧貝貝突然想起什么,提高嗓音對眾人道:“大家都往后退一步!”
眾人依言做了,寧貝貝低頭一看,就見每人腳下都有一朵殷紅的四瓣花,。
可陣眼又在哪里呢?
寧貝貝不作多想,直接從李清嵐懷中跳下。果不其然,她的爪子邊上也出現(xiàn)了一朵小紅花,只是現(xiàn)在每個人的花都變成了五瓣。
寧貝貝讓眾人先站在原地不要動,自己沿著他們的腳邊走了一圈。
“小賊,你好了沒?”阿七不耐煩問道,真真假假的花瓣越來越多,他現(xiàn)在已經快撐不住了。
“快了!”寧貝貝回了他一句,又沿著剛剛的路線重復走了一遍。
她現(xiàn)在有了一個猜測,雖然不確定,但不管怎么樣,先試試再說!
“大師兄,攻擊你正前方五尺處!”
寧貝貝話音剛落,李清嵐已經舉起滌惡朝那一處刺去——
滌惡劍刺下的那一瞬,劍光大盛,周遭肆虐的花瓣漸漸在那青色光華里消失殆盡……
劍光散去后,眾人眼前之景又恢復如初。只是那半山的逍遙蘿已經合上了花朵,靜待第二日的晨曦。
寧貝貝和李清嵐同時走到了那陣眼所在,就見那兒又是一塊破碎的血紅色石頭。
“血玉!”
出聲的卻不是寧貝貝等人。眾人回頭,就見逍遙仙子楚柔立在不遠處的半空中,一臉冷凝。
李清嵐眉頭一緊,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嶺主可在附近看見一個紅衣女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堂堂逍遙嶺嶺主還會窩藏一個用血玉的妖女不成?”楚柔的語氣不知為何格外不善。
聶暢見狀,連忙半跪在地,“是弟子無用,讓歹人進了嶺中,望師父懲罰?!?p> “與你何干?”楚柔掃了跪在地上的聶暢一眼,就把目光轉向了寧貝貝等人,“這妖女分明是跟著這些不速之客來的,怎么看都是他們的錯不是?”
楚柔此話一出,寧貝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把責任全推在他們身上了?
阿七性子急,當下就冷笑一聲,然而不待他說些什么,李清嵐已經不疾不徐地開了口,“嶺主此話差矣?!?p> 話音未落,楚柔周身已經凝出了陣陣寒氣,她垂眼睨著地上的李清嵐,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倒是說說看我哪里說差了?!?p> 李清嵐絲毫不為她的氣勢所壓,依舊是以往疏遠清冷的語調:“此人確是跟著我們到了逍遙嶺沒錯,但其目標絕不是我等?!?p> 楚柔聞言輕嗤一聲,“你難道還要說她的目標是我逍遙嶺不成?”
“自然。”
“我剛剛可是看見那人把手放在那小狐貍精脖子上呢!”
楚柔這話于她一個前輩來說實在是不恰當,,莫說是李清嵐等人,就連聶暢都皺起了眉。
李清嵐的手不自覺在滌惡的劍柄上摩挲起來,正想著要怎么回話。那廂柳清歌再也忍不住,出聲回道:“嶺主慎言?!?p> 楚柔卻像是完全沒看到柳清歌一般,對李清嵐道:“你倒是說說看,那人的目標不是這小狐貍精,又是什么??!?p> “自然是你嶺中的極韌之木!”
沁涼的秋夜里,少女含慍的聲音格外清亮。出聲的正是一直站在李清嵐身后的寧貝貝。
這是哪門子的逍遙仙子?。孔约夷莻€整日不著調的掌門都要比這好上千百倍!
她早就看到水色鉗制她的脖子,為何卻遲遲不出手?
一開始不出手就算了,現(xiàn)在還跳出來興師問罪!
而且這態(tài)度,這做派,不管這楚柔鬧的是哪一出,她寧貝貝已經出離憤怒了!
丁家大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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