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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第七十二章 救人

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唐木棉 3037 2020-08-01 13:24:02

  “休得再言,你口中吐出之言,只能令人無比厭惡、惡心!”南宮子煦言畢,不再理會卓成杰。

  他微微側(cè)身,那雙桃花眼,望著岸上那未曾離開的白色身影,心中自嘲,如若此時,將是自己此生最后的時刻,能有此身影伴于一旁,老天亦算待自己不薄。

  “南宮子煦,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就別怪卓某不念舊情,”卓成杰言畢,手一揮,那些黑衣人便揮刀砍向南宮子煦。

  南宮子煦雖有點(diǎn)拳腳功夫,卻根本無力自保,幾個會合下來,他便落于下峰。

  眼見黑衣人那明晃晃的大刀即將砍下,他最后望了一眼,岸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低聲呢喃一句,“初見面,不得識,卻已永別,”隨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他預(yù)料中的騰騰沒有襲來,耳邊卻接連響起了悶哼之聲。

  他睜開雙眼,赫然入目的一幕使他終身難忘,那名白衣女子,此刻右手執(zhí)劍,立于自己身旁,她的周圍,黑衣人倒地一片。

  卓成杰抖動著身軀,立于一旁,發(fā)出顫抖的聲音,“你是何人,管此閑事,可知我等是何人?

  如你此刻,速速放我離開,便當(dāng)此事從未發(fā)生,如若不然,待它日大將軍知曉,定會血濺當(dāng)場!”

  南絮望收起手中長劍,冷聲一笑,“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虎假武威,你是何人,本姑娘不知,更不想知,只要知曉,你是閔鎏毓手底之人即可。

  至于本姑娘是何人,你更無須知曉,你只須知曉,本姑娘與閔鎏毓不是一條路上之人即可。

  拿他來威脅本姑娘,難不成,你不知曉,有“殺人滅口”一說么,到此境地,還看不清形勢,閔鎏毓手底之人,如此這般無用么!

  南絮言畢,手中長劍那劍尖,已抵住卓成杰的喉嚨,她只要把手往前移動些許,他便馬上血濺當(dāng)場,無力回天。

  那冰冷的劍尖仿若已挨到皮膚,陣陣冰涼傳入卓成杰身上,此刻的他,自覺得渾身僵硬、冰冷入股,他忽的一把跪于南絮面前,不斷磕頭求饒。

  船頭的南宮子煦,見他如此模樣,想起他從前那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模樣,眸中的怨恨變成嘲諷與鄙視。

  如此一個貪生怕死,毫無節(jié)氣的小人,自己真是瞎了眼,當(dāng)初怎的會認(rèn)為,他是一個可以結(jié)交的謙謙君子。

  另一邊,南絮的聲音再次響起,“本姑娘是否饒你一命,就看你自個手中有多少保命的籌碼!”

  “姑娘何意,桌某不甚明了!”

  “如此,本姑娘便提個醒,你于閔鎏毓身旁已有多長時日?”

  “三……三年有余!”

  “三年有余?如此長的時日,想必迷霧峰之事,你定知曉?”

  迷霧峰?卓成杰一聽,心下駭然,面前這女子到底知曉些什么,又與閔將軍有何牽扯?

  自己本來打算,半真半假誆騙住對方,只要她放了自己,待回到將軍府,向?qū)④姺A明此事,今日之恥,定能雙倍討回!

  可如今,見她面上如此篤定的神情,根本看不出,她到底知曉些什么,自己該如何回答,才能在不出賣迷霧山中獲得生機(jī)。

  他在左右為難,飄忽不定,下不了決心之時,眼中余光卻發(fā)覺,方才的一番打斗,儼然已驚動了附近游玩賞月的船只。

  眼見那些個船只,已有三三兩兩靠于岸邊,他眸光一轉(zhuǎn),計上心來,方才的打斗,必有不少人察覺,自己只要拖延住時間,待將軍府之人得到消息趕來,南宮子煦與此女子一個亦別想逃!

  敢用劍指著自己,威脅自己,到時,自己定要她……思及此,他忽的抬起頭,借著船上燈火,望了一眼那絕美清冷的面容,如此絕色,殺了可惜,廢掉那一身功力,做個玩物倒也不錯!

  卓成杰那面上的猥瑣,太過明顯,眸中的算計溢于滿眼眶,一旁的南宮子煦,此時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的桌成杰。

  死到臨頭,色心不改,還在耍著那點(diǎn)小心機(jī),真是腦殘,自己當(dāng)初真真是……

  南宮子煦,望著越來越多的人已經(jīng)上岸,而岸邊亦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往這艘游船所在的岸邊聚集。

  他心中暗暗著急,“姑娘,那等子小人,無須浪費(fèi)唇舌,眼見圍觀之人愈來愈多,未免節(jié)外生枝,請姑娘速速離開此地。

  如若姑娘信得過在下,請姑娘帶在下一同離開,姑娘欲知答案,在下亦知曉一二,可全部告知姑娘。”

  南絮本來被卓成杰那猥褻的目光看得心頭火起,此刻聽聞南宮子煦之言,不再猶豫,反手一劍結(jié)果了那卓成杰。

  那卓成杰怎么也未想到,自己故意磕頭求饒,拖延時間的計謀,如此不堪一擊,他雙眼圓睜,不甘的倒在地上。

  南絮收回手中長劍,皺著眉,冷冷的掃視一眼,那被嚇到渾身發(fā)軟的歌姬,她的眸光太冷,那歌姬全身抖動如篩,磕磕絆絆道,“女俠放心,奴家暈了,什么亦不知曉,”言畢,人已閉上眼,倒在船艙之中。

  南絮執(zhí)劍的右手一頓,眼見岸上的圍觀者,已愈發(fā)密集,她不再理會那名歌姬,提著南宮子煦的衣領(lǐng)后襟,腳尖輕點(diǎn),施展輕功離去。

  另一邊,玄木、玄空等人抬頭賞月,忽然頭頂一個白色人影閃過,白色身影,又如此輕功絕然,眾人立即想到自家主子。

  又聯(lián)系到先前那番騷亂,眾人亦不再有心賞月,陸陸續(xù)續(xù)的施展輕功,朝那白色身影追趕而去。

  雖沒有追上,不過看那方向,該是落日城內(nèi)的飄香樓——幻月閣于落日城的分部。

  前面提溜著南宮子煦的南絮,起起落落間,避過落日城中那些狂歡之人,回到飄香樓后院。

  因著今日中秋,雖已是夜半時分,飄香樓里此刻還不時傳出陣陣嘈雜之聲,后院中,卻異常安靜冷清。

  “在下南宮子煦,在此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南宮子煦雖一路被南絮提溜著,差點(diǎn)踹不過氣來,他腳一著地,還是深呼吸幾次,穩(wěn)住氣息,一本正經(jīng)的朝南絮謝恩。

  “本姑娘救你,自是有緣由,此刻該是你兌現(xiàn)承諾之時,南宮子煦,希望你不要讓本姑娘失望!”

  院中燈火照映下的女子,那清冷的面容被染上了一層暖色,而那殷紅的唇瓣間,吐出自己的名字,如此的悅耳動聽,此時此景,使得南宮子煦心中那股悸動愈發(fā)激烈。

  他眼眸一閉,努力壓下那股悸動,隨后緩緩踱步于一張木椅旁坐下,“姑娘有何欲知曉的,提問便是,在下必定知無不言?!?p>  “閣下先說說,為何閔鎏毓會派人捉拿、追殺你?”

  “此事倒是在下識人不清,在下與卓成杰二人皆為落日城附近的望安城人士,因隔鄰而居,我二人自小便是玩伴。

  十歲那年,在下因天資聰慧,得以名師垂愛,從此伴于身旁,習(xí)得一些謀略之術(shù)。

  卻不知由此,被那小人惦記,二年前,在下遭遇劫匪,幸得一俠士與他的隨從相救。

  待一切恢復(fù)平靜,在下才發(fā)覺,那隨從不是別人,正是兒時玩伴桌成杰。

  故人重逢,又有此一遭,自是無比欣喜,慰貼,在交談中,在下才得知,救人者,乃微服出行的神威將軍閔鎏毓。

  一番交談下來,在下被他的氣度折服,又感念此番救命之恩,于是辭別家人,至此追隨于他麾下?!?p>  南絮聽到此處,出聲問道:“既如此,今日又是何故?”

  南絮之言,惹得南宮子煦一陣?yán)湫?,“何故,因在幾個月前,不經(jīng)意遇到了那伙劫匪,才得知,那些劫匪如今在閔鎏毓手底為他效命。

  后來,在下暗中打探得知,附近許多山頭的賊匪,皆被他收編,更有甚者,一直搶劫路人,為他斂財。

  得知如此真相,在下豈能同流合污,于是便請辭離去,閔鎏毓雖再三挽留,奈何在下去意已決,他無奈之下,只得應(yīng)允,離開時更是以豐富銀錢相贈!”

  “既如此,那人今日為何要謀害你?”

  南宮子煦抬起頭,嘆息一聲,“人知道了他人致命的秘密,又不為對方掌控,自是使人不安,而讓人安心,最好的方法不過是,那人永遠(yuǎn)不再開口!”

  “如此,便把你所知秘密一一道來,本姑娘敢擔(dān)保你無性命之憂!”

  “姑娘既知閔鎏毓身份,還敢與之為敵,身份必定不簡單,姑娘此言,在下自是相信,”且,我這條命本就你所救,他于心中補(bǔ)充到。

  南絮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并未搭話。

  南宮子煦亦不在意,自顧自的,開始把自己知道,有關(guān)閔鎏毓的秘密娓娓道來。

  “那次,閔鎏毓根本不是偶爾救了在下,他本就是沖著收編那伙賊匪而去,救在下,亦不過是,從卓成杰口中得知,在下對他有用處而已!

  迷霧峰中,那些個山谷儼然已是賊匪……”

  南宮子煦把自己所知曉的粗粗講完,本想再把關(guān)于匪窩之事,一并道來,他的耳邊,傳來了幾聲呼喊,把他欲出口之言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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