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天帝召回,式神可在人間久居不論過去多少春秋,他們的樣貌不會有變化、壽命無增減。妖類亦同此理,若要加以區(qū)分:式神可無障礙設(shè)置結(jié)界,可使季節(jié)更替萬變?nèi)缫凰?;妖鬼則無此道行……
總之道法自然,修煉內(nèi)心,萬變也如不變?!?p> 伴隨舒厭厭的第三次翻身。
夢境畫面突然來到兒時街角的胡同巷子里。
場景里的那年她才咿咿呀呀的剛會說話,她穿著身黑底素花的棉襖,墊直了腳尖也夠不到糖葫蘆鋪子的柜門。
賣糖葫蘆的店家并無惡意,只出自逗小孩有趣,又將那串糖葫蘆舉得更高了些,她急于表達又說不太清楚,只有含糊重復(fù)的幾句,“錢……換你的……買……我是來……”
立即引來稍大一些孩童的嘲笑,“小結(jié)巴,你家大人呢?話都說不清楚來買東西?”
孩提時刻即便分不清太多,也稍稍懂得反駁,她回應(yīng)道,“我……不是……結(jié)巴,我自己……可以。”
“還說不是小結(jié)巴,錢帶夠了嗎?”
在看清小女孩拿了張大面額的現(xiàn)鈔后,小店門口聚集的大孩子更多了,“哪里來的,是不是偷家里錢來的。不管了,反正你也用不完,請我們一起吃?!?p> “不……”
女童將手背在了身后,還沒有完全學(xué)會說話的年紀,她咿咿呀呀并不能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很通順且完整,只有詞匯,“不是……偷。”
奚落與嘲笑此起彼伏。
就算再喜歡在這時也沒了吃的心思,女童依依不舍地從店里抽回視線,告誡自己,“沒關(guān)系的,不吃了,吃了保不準會牙疼。”
這么想的時候她倒退了幾步,學(xué)會了對于‘放棄’這種模糊概念的判定。
恰逢她還沒有轉(zhuǎn)身走遠的時間,忽的有經(jīng)過的路人從店家手里奪過了那一整串的成品遞在她的面前。
“要哪一個。”
女童抬起頭在看清對方的第一時間里全然忘記了路上心心念念、特地回家要了錢專程自己要來買的是哪一串。
與其說是忘了倒不如說——
是被對方吸引了全神貫注的注意力,看到那雙深淺不一的瞳孔時,故事里聽過的王子忽然就有了清晰的印象與參照。
懵懵懂懂地,她竟然學(xué)會了一整句完整的話,“你……叫什么名字。”
“葉司音?!?p> …
舒厭厭推開被子,下意識地看向鬧鐘,“才零點嗎?”
被窩里暖乎乎地,她有些舍不得起來。
回想剛才的幾段再想起已經(jīng)有些支離破碎的殘缺印象,一時間,使得她幾乎要混淆夢境與現(xiàn)實。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很早就認識?
可那些都是她出生在九零年代末,如今翻篇上個世紀的事情,而他竟然一點都被沒有被歲月侵蝕過?
年月與時間這把無情的刀刃會放過誰呢?
舒厭厭就此止住了荒誕的遐想,翻來覆去都難以入眠,她決定去頂樓天臺散散步呼吸點新鮮空氣讓思維變得活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