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現(xiàn)在是半夜十一點鐘,可樓上依然十分熱鬧,覃玲玲帶著兩個妹妹唱著小星星,像是開party一樣嗨。
“他們晚上都不用睡覺的嗎?”欒靈洗完澡出來,聽著樓上爆炸式的歌聲,一臉煩厭地問道。
覃舟苦笑兩聲,“當(dāng)然睡,只不過什么時候睡看心情,有一次已經(jīng)凌晨十二點半了,他們一家五口還在鬧哄哄地不知道在干嘛。”
“這你也能忍?”
“沒辦法,我現(xiàn)在是寄人籬下。我在這個家,不過就只是一個租客的身份罷了。”覃舟輕聲說了句,“你去我媽房間睡吧,那里關(guān)起門隔音會比較好點?!?p> “那你……”
“我沒事,反正已經(jīng)習(xí)慣了,玩會手機就靜下來了。”
話說到這份上,欒靈也就此打住了這個話題,在走廊晾好衣服后就回到覃舟爸媽的房間里,關(guān)上門睡下。
覃舟躺在床上無聊地刷著空間動態(tài),溫思彤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消息,也許是在她姑媽那兒也沒有信號吧。很快十二點過去,樓上叔叔一家子也逐漸安靜了下來,覃舟正想要關(guān)機睡覺的時候,微信忽然收到一條消息。
他點開一看,是溫思彤發(fā)來的。
“我知道你在找我,但我現(xiàn)在還不能見你。”
消息很簡潔,但卻包含了大量的信息。覃舟認(rèn)真的閱讀了幾遍后,緩緩打字:“你是誰?”
消息剛剛發(fā)出,溫思彤立馬秒回,就像是系統(tǒng)發(fā)出的自動回復(fù)一般。
“你已經(jīng)知道了?”
“知道什么?”覃舟急忙追問,發(fā)出這條消息后,他心跳突然間加快,一種很不安的預(yù)感貫穿全身。
這些天來,發(fā)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些還勉強可以解釋,但有些事情,簡直讓人無法接受。對此,覃舟的做法就是,將它們拋到腦后,就像是自我催眠一樣,不刻意去想那些奇葩的事情。
可溫思彤這簡短的幾句話,一瞬間將他整個人關(guān)進(jìn)一間黑屋子,在里邊全是那些詭異得無厘頭的怪事。偏偏在這時候,覃舟屋子里是關(guān)著燈的,黑漆馬虎的房間里只有手機屏幕發(fā)出微弱的光。
“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嗎?”微信里的溫思彤一句一句回復(fù),“有一個快遞要寄到你家,應(yīng)該很快就會送到,你記得一定要簽收,不然……”
“不然什么?”
覃舟按下發(fā)送,可泡泡條卻一直在轉(zhuǎn)圈圈,死活發(fā)不出去。
這讓覃舟不禁暗罵了一聲:“這什么破信號。”
話音未落,一通電話打了進(jìn)來。覃舟用的是聯(lián)通卡,一旦有電話打來就會自動斷網(wǎng),所以這還真不能讓信號背鍋。
這么晚了誰還打電話?
“喂?”
電話里頭傳出了一道冷冰冰地聲音:“你好,有份快遞現(xiàn)在派送到你家樓下,請開門簽收一下。”
“現(xiàn)在?你確定是我家嗎?”
“民安路三十七號沒錯吧?”
“對……”
“那就沒錯了,麻煩請你快點下來,我趕時間?!?p> 電話掛斷,退回到聊天界面,消息是發(fā)出去了,但溫思彤卻再也沒有回復(fù)。
大半夜派送快遞,怎么想都是一件詭異的事情,覃舟開始并不打算下樓簽收,可想起剛才溫思彤特地強調(diào)了不簽收的后果,覃舟整個人就很是不安。
一番思想斗爭之后,他下床把燈打開,穿著一雙拖鞋啪嗒啪嗒地走下樓去。
打開家門,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孤單的路燈獨自照亮長夜。
“該不會是惡作劇吧?”覃舟皺眉頭道,忽然一道黑影從陰暗的角落中竄了出來,愣是把覃舟給嚇了一跳。
那人身穿黑色工作服,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太陽帽,鞋子也是黑色的。
“你是覃舟先生對吧?這有份你的快遞,請在這兒簽收一下。”他說著,將一支簽字筆和一張快遞單遞了上來。
覃舟一臉疑惑地接過快遞單,就像是在水里泡過一樣,單子上的字模糊得像是打了馬賽克,根本就看不清楚這寫的什么玩意。
快遞小哥溫馨提示道:“隨便簽就行。”
“你們這什么快遞啊,怎么大半夜還派送?”覃舟一邊寫上自己名字,一邊問道。
“靈通快遞,我們公司7*二十四小時為客戶服務(wù),保證效率?!笨爝f小哥笑著接過簽好的快遞單,“如果對我們的服務(wù)滿意的話,請麻煩給個五星好評?!?p> 快遞小哥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好評你個鬼哦,靈通快遞這名字從沒聽說過,你連個鏈接都不給,我怎么給你打星好評?”覃舟站在門口抱怨道,“奇怪,他怎么簽完字就走了,說好快遞呢?”
覃舟帶著疑惑出門左右探了探,寂靜的長街上竟然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只見在門前的地上,放著一個長方體紙箱,想必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快遞了。
覃舟走出門外,忽然一陣嗖嗖涼風(fēng)吹來,讓他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奇怪,那快遞小哥怎么不見人影了?這才一眨眼的功夫,能上哪里去?
這下,覃舟心頭感到更加不安了,急忙走上前搬起紙箱,一心只想趕緊回到床上躺下。
“這快遞怎么那么重?”覃舟發(fā)現(xiàn)自己使足了勁,居然只能離地十厘米將它抱起。無奈之下,他只能一路把快遞拖到樓梯口,然后繼續(xù)拖著回到二樓。
只是爬一層樓的高度,愣是把覃舟累得氣喘吁吁,他甚至懷疑這里頭塞的是滿滿一箱磚頭,不然那怎么可能這么重?
他將快遞放在了二樓的走廊上,回屋里取來了剪刀,從側(cè)面把紙箱給拆開。
別看這紙箱不大,里頭卻裹了厚厚一層?;叵肫甬?dāng)時和溫思彤拆開的那個符箓快遞,覃舟索性直接用刀把紙箱挖開,他倒要看看這里頭究竟是什么東XZ得這么神秘。
他費了好一會的功夫,才將側(cè)面的紙箱給切開,把包裹防水布也給撕開后,一個大大奠字,白紙黑字上貼在木板上,深深地映在覃舟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