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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念塵世

以身入局

勿念塵世 二號雪怪 3880 2024-10-08 23:14:28

  “派出去的人沒有追到是誰?!?p>  郁離歌一結(jié)束事宜就趕緊來了歸儀,講話小心翼翼,派出去的弟子回來說并沒有見到什么人,可見那人的身法并不差,她只能祈禱,祈禱那個人不是云齊翎。

  他可以是臨鶴的任何一個人,但絕對不能是云子虛的父親。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念伊,周念伊此時已經(jīng)換了白衣,那條常系的青色發(fā)帶也換了白色,整個人看上去素雅卻又那么可憐。

  她微微張口:“不必查了?!?p>  “為什么?你知道是誰?”

  “嗯?!?p>  “誰?快公眾于世啊,不然你和云子虛……”

  周念伊一個眼神看過去,郁離歌沒再說話,那雙眼里是無奈是痛苦,還有著一層霧氣。

  她試探性地問:“……真,真的是云掌門?”

  “嗯?!?p>  兩人在這之后就沒再說話,很久很久后,這殿外只有周念伊一個人了。

  她的眼里噙滿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隨后她自嘲的笑了。她早該想到的,數(shù)十位先祖都只能封印的有著上古神力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的就被殺死,而與之正面交鋒的他們還能全身而退呢?

  人總是會被一時地勝利沖昏頭腦,而他人就會在這時候趁虛而入。

  可是,他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死自己身邊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與他也算是無冤無仇,可他一次一次的害了自己親近的人。

  父親,母親,祖父祖母,周菡,可能以后還會有更多的人……

  她想,如果非要趕盡殺絕,那自己就和他斗到底,這么愚蠢的手法,沒有任何技術(shù)含量,不過就是想要讓仙門亂團(tuán),不過就是想要自己怒起來。

  那么,就讓他得償所愿吧。

  于是,她抬起頭,看著臨鶴的方向,一個小白點緩緩過來,文鳥在她的視線里逐漸清晰,最后落在了她腿上。

  動物不知道兩個主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一步一步的湊近她,想讓她替自己順順羽毛。

  云子虛怕她因為這些事沒有食欲,讓文鳥銜來兩塊桂花糕,沒有別的信條。

  周念伊苦笑一聲,替它理了兩下羽毛:“謝謝啊……,不過我不愛吃桂花糕了?!?p>  文鳥不明白。

  周念伊將那桂花糕重新系到它身上,把它抱到崖邊,頭抵在它額頭上,道:“今年冬天會冷,你日后不必再來了?!?p>  月色下,一滴淚緩緩淌下,隨著亮起來的綠色靈光,帶著她與他的記憶一起墜下崖。

  歸儀一片死寂,臨鶴又何嘗不是呢。

  云涉讕倚在躺椅上,自回來后,她的身子就沒有之前那么好了,那棵紫藤蘿樹已經(jīng)重新開了起來,簇簇紫色花束落下,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她皺眉問:“父親呢?可回來了?”

  “沒有……?!?p>  云子虛答了這么一句話,就沒再說了。

  “等等吧?!?p>  等一個結(jié)果。

  正在此時,文鳥撲騰撲騰著翅膀回來了。云子虛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系上的兩塊桂花糕,原封不動的被送了回來。

  “她怎么說?”

  文鳥張嘴叫了幾聲。

  “不喜歡了嗎?”云子虛喃喃著,“是我的錯,這個時候不該去擾她的,惹她心煩?!?p>  云涉讕見自己弟弟這樣很是心疼,千言萬語到最后卻只化為一雙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

  “無事,有長姐在?!?p>  云夫人的住所里,她正來回的踱步,突然門被推開又極快關(guān)上,她猛的回頭,站在門前的正是云齊翎。

  他面色鐵青,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春風(fēng)得意,腳步也顫顫巍巍,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像是受了什么極大的打擊。

  “麟兒……”

  上官麟快步上前,一臉的擔(dān)憂和害怕,她問他:“你去哪兒了?你,你這是什么樣子?”

  “我……我殺了,殺了人!”

  這個人,不用說都知道是誰了。

  就這么一句,上官麟的臉色一下變得血色全無,她難以置信,這個男人會殺了周嘯,還是當(dāng)著大庭廣眾的面,把周嘯扔進(jìn)了大廳里。

  “你……,你……”

  上官麟哪受過這種打擊,眼淚奪眶而出,她問他:“你怎么了?你怎么會殺了,殺了他呢?”

  “我不知道,我看著我向他拔劍。我大抵是入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功法出了差錯,我……,我殺了他。他變?nèi)趿?,弱了很多,少時我們可以打個平手的。”

  啪!

  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在夜色里顯得十分突兀。

  上官麟看著茫然無措的他,吼道:“早就說過讓你不要亂修功法!我說什么你都不聽,你都有理由!”

  最后她還是不忍心,上前抱住他,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她知道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劍是他拔的,人是他殺的,鮮血濺在了他的手上,洗不掉的。

  上官麟顫抖著身子,說:“去認(rèn)罪吧,不管是好是壞,我們都不能逃。結(jié)果不論怎樣,我陪著你?!?p>  三日后,歸儀大殮,周念伊也被拜為掌門,曾與周念伊交好的年輕弟子也紛紛前來吊唁。

  自然,臨鶴也來了。

  只是云齊翎成了“階下囚”,由弟子左右?guī)е徊揭徊降巧蠚w儀的臺階。

  “真,真是他?”

  “看不出來啊?!?p>  眾人到了歸儀校場,周念伊正坐在眾多長老之間,位于最居中的位置,她剛換下喪服,服飾和衣物都沒有什么變化,統(tǒng)共深了個顏色罷了,平日里她喜歡穿便式的衣服,如今卻穿了件寬大的墨青色外袍,見到臨鶴來人了,她眼眸微瞇,好像在等待他們的交代。

  “臨鶴峰弟子,今日當(dāng)著各派的面,說說你們的來意。”

  開口冰冷至極,云厭都驚了驚。

  云涉讕聞言本想上前,卻被上官麟拉住,她順勢上前,朝各長老一拜,道:“三日前,周掌門慘死于蓬萊,經(jīng)我們調(diào)查,最終禍?zhǔn)妆闶俏遗R鶴掌門——云齊翎?!?p>  她繼續(xù)到:“經(jīng)我們詢問,他因修煉功法不當(dāng),劍走偏鋒,周掌門好心勸阻被他當(dāng)成敵人,痛下殺手!如此罪孽深重,天理難容!今日特將他帶到貴派,要殺要剮,是死是活,悉聽尊便。”

  眾長老被這話殺的個措手不及,他們還沒定罪,臨鶴自己就把罪定下了,這么個陣勢,倒讓他們有些難辦了。

  周念伊不管,聽見這話也懶得去想什么處罰,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們,最后站在他們面前,把腰間初見取下,扔在地上。

  兵器與地板相撞,發(fā)出鐺的一聲響,那些弟子心頭一震。

  “自己動手?!?p>  言下之意,要云齊翎自己拿起初見抹了脖子,這事情也就算了。

  等等等等!這可不行!眾長老心都提到嗓子眼,這孩子新官上任第一天,哪能意氣用事這么處理問題,雖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如今情況修真界已經(jīng)元氣大損,不能再死這么一個掌門人物,況且云齊翎一死,臨鶴和歸儀這梁子就算是結(jié)下了,日后明里暗里都會不安寧。

  周念伊聽到他們焦急的靈言一句句入耳,有些煩躁,卻還是妥協(xié)。

  她拾起初見,在那些人余后逢生的目光中說:“還有一個方法,云掌門,你受我五十打魂鞭,這事就這么算了。”

  五十打魂鞭?!

  在場的人皆是冷汗直冒,歸儀打魂鞭,一鞭皮開肉綻,兩鞭深可見骨,靈力越強威力越大。周念伊的靈力眾人是見識過的,五十鞭下去,云齊翎大難不死也只能臥床度過下半輩子了。

  “怎么?不愿意?”周念伊蹙眉,道:“怎么前來認(rèn)罪也挑挑揀揀刑罰了?這是哪里的規(guī)矩?你們沒有選擇,生死你們定。”

  云齊翎最后接了刑罰,他站上神臺,背對著拿著神鞭的周念伊,無視所有人的眼神,那些眼神里,有擔(dān)心的,有無奈的,也有看戲的,索性他閉了眼。

  但很快,他就被疼的不得不睜開眼,劇烈的疼痛讓他顫栗著,如果不睜眼,他都快不知道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周念伊靈力強,這鞭子在她手里發(fā)揮了極大的威力,一鞭鞭下去,聽得人膽顫心驚。

  可這也是個極費靈力的活,不多時,周念伊的額頭上也沁出一層汗珠,揮鞭的力道卻是半分未減。

  “七,八……十九,二十……二十一……”

  三十鞭落下,云齊翎再承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向前一撲,整個人躺在神臺上,沒有動靜。

  那些弟子喊道:“掌門!??!”

  他背上早已血肉模糊,白色長袍被染得鮮紅,碎掉的布與血肉粘在一起,血腥彌漫,毫無生氣。

  周念伊將那鞭子一甩,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氣息微弱,但好歹還活著。

  周念伊臉色也不是很好,她起身對著臨鶴的人問:“他暈了,剩下的二十鞭?”

  “我來!”

  周念伊低眼看了一眼上官麟,搖頭:“云夫人,您是凡人,一鞭都受不起?!?p>  況且她還是丹青手,背、肩、手一體,自是傷不得。

  “我來?!?p>  云涉讕站在最前面,周念伊看了她一眼:“你們臨鶴的人都是什么毛?。空婢?,你有大功,我不能傷你。她是凡人,也傷不得,怎么?是在逼我收手嗎?”

  “我來?!?p>  周念伊睨眼看著自告奮勇的云子虛,皺眉詢問:“你又是誰?”

  此話一出,將云子虛的心澆的冰涼。她不識得他了。所有關(guān)于兩人之間的一切都沒有了。兩人形同陌路,只有仇恨。

  不僅是云子虛,與兩人交好的平輩弟子都被這句話震得說不出話,呆呆地看著兩人,兩人的交情他們都有所領(lǐng)略,如今一個忘了,一個記得,何其荒謬,何其煎熬。

  “在下臨鶴峰大弟子,掌門之子——云子虛,拜見……周掌門?!?p>  周念伊的眉依舊是蹙著的,她點頭道:“父債子還,你若要替他,便上來。”

  說罷回去拿那根打魂鞭。

  石予人到現(xiàn)在都是懵的,他這幾天受的打擊太大,最先就是周嘯在蓬萊遇害!?然后就是云齊翎是兇手?!再就是周念伊把云子虛忘的一干二凈???

  郁離歌瞧他那樣,只說:“一忘皆空是有反噬性的。真是下得去手。”

  一鞭落下,云子虛悶哼一聲,背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周念伊不記得他了,痛苦中夾雜著開心,她想忘記自己,起碼可以說明她對自己是有情的,就算只有一點點,那也是有的。他也覺得她做的很對,發(fā)生了這種事,他本就沒有再觸碰她的資格,忘的干干凈凈才能無牽無掛。

  “嗯……”

  “念伊!”

  “師兄!”

  重重一擊落下,站著的人和跪著的人皆是悶哼一聲,云子虛受了十五鞭,已經(jīng)疼得沒有知覺了,面色蒼白,隨時都會倒下。

  可他聽到周念伊悶哼的聲音,剩下的鞭子也沒有再落下來,他艱難的雙手撐地,一步步轉(zhuǎn)過身去。

  周念伊一只腿跪著,身體都靠手上的那條鞭子的柄所支撐著,額頭汗珠豆大般不斷掉落,滴進(jìn)磚縫很快沒了痕跡。

  她本就傷沒好全,最近又是操勞過度,如今更是耗費極大的靈力操控這鞭子,身體哪里吃得消?

  云子虛本想上前扶她一把,那是本能,可他抬眼,卻看見周念伊蹙眉看他,眼睛里……是厭惡?是痛恨?可能都有吧。

  他就這樣想著,腦子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暈過去的最后一刻,他看見周念伊再次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臉色極不好看。

  他本想說:“不要逞能?!?p>  可是最后他還是沒能說出什么來。

  周念伊看都沒看暈在地上的云子虛,將鞭子一甩,道:“這債,就這么消了!”

  她話落,那些弟子才敢上來把他們的師兄給抬下去,而她自己也沒討到什么甜頭,她極力壓住喉間的腥甜,就像剛剛使這四十五鞭的時候極力抑制靈力一樣。

  

二號雪怪

這之后周念伊和云子虛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見面,因為云子虛要養(yǎng)傷而周念伊就要威震天下了!大家看書的時候不要那么死板,多找找細(xì)節(jié),不然,很有可能后面看的云里霧里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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